人群中的禪知一和蘇半許之流則有大開眼界的感覺,堂堂天下第一才子居然是這幅德行,似有辱斯文。
褚平昆臉色很不好看,強勢回應,「好啊,你有本事動手試試看,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弄死我。」
鳳藏雲則朝鳳金旗拱手道:「阿爹,這人太猖狂了,在我鳳族肆無忌憚,簡直是不把我鳳族放在眼裡,請阿爹嚴懲此獠!」
不等鳳金旗開口庾慶立刻出言打壓,「二爺此言差矣,我對鳳族恭恭敬敬、客客氣氣,此乃我與褚平昆之間的私人恩怨,此乃我與萬花堡之間的是非恩怨,二爺你為何非要跟我過不去?」
忽又回頭大聲嚷道:「禪莊主,蘇先生,這事你們怎麼看,不妨出來說句公道話。」
道貌岸然一身高手風範的禪知一,賊眉鼠眼長相的蘇半許,聞聲雙雙愣住,兩人正看熱鬨來著,正琢磨事態會怎麼演變呢,突然就被點名了,如夢中驚醒坐起一般,兩人做夢也沒想到這事會扯到他們身上來。
兩人雙雙看向庾慶,結果沒錯,庾慶正盯著他們呢。
其實就是要拉兩人表態,逼他們兩個站隊。
深入點說,就是庾慶對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起了疑心,懷疑上了這兩夥,若不肯站隊這邊,那就做不了朋友咯,那還來往什麼?自然就有理由讓他們從自己身邊滾開。
若是站隊這邊,那就更可疑了,是你們自己不走的,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都是自己人,自然是該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
當然,也是想借這兩人所具備的勢對鳳金旗這邊施壓,畢竟無論是歸劍山莊還是錢莊,實力都不會弱於鳳族這邊,否則也不會被鳳族尊為貴客。
扭頭看的褚平昆已經忘了生氣,驚疑不定的盯著被點名的二人。
見大家都盯向了自己,禪知一麵無表情的沉吟捋須,蘇半許眼睛忽眨忽眨的,一時顯然不知道該怎麼接這一茬。
尤其是蘇半許,臉上漸漸出現了些許苦笑意味,他心裡已經在開始罵娘了,若僅僅是針對褚平昆也還罷了,然探花郎這廝卻把萬花堡扯出來鞭笞了一頓,這公道話讓自己怎麼講?
不過最終還是他先開口了,「族長,他們自己既然說了是自己的私人恩怨,我覺得鳳族確實沒必要卷進去。」
表態比較含蓄,看起來也沒有表態站隊的意思。
禪知一立馬順了這個風,「鳳兄,鳳族與世無爭,他們自己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好。」
這兩人一開口,褚平昆和鳳藏雲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褚平昆,他又不傻,兩位貴客的態度看似不偏不倚,不還是偏向了那位探花郎的意思麼?
加上庾慶點這兩人的名,他沒辦法不多想。
之前庾慶說要弄死他,他還沒怎麼放心上,壓根不怕,當然,也有點奇怪,這狗探花哪來的底氣發這瘋?現在,想多了,確實開始有點忐忑了。
鳳金旗也慢吞吞開口了,「我之前就說過,鳳族不摻和外界的競爭,老五,我的意思你沒有告訴探花郎嗎?」
鳳藏山馬上回道:「阿爹,已經跟探花郎說清了。」
鳳藏雲欲言又止,又不知該說什麼好,隻因族長老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對探花郎在鳳族猖狂無忌的行為不予追究,他再爭論就沒意思了。
鳳金旗也不想這兒子再嘰嘰歪歪什麼,下令道:「清點一下,差不多就出發吧。」
「是。」阿落公應下,開始對出發人員的情況做最後的清點。
感覺被敲了悶棍的褚平昆緊繃著臉頰,知道自己吃了暗虧,心情自然是百般滋味。
趁著鳳族在做出發前的清點,南、牧二人趕緊將庾慶扯到了邊上。
「乾嘛?」庾慶有點不爽,正想找蘇半許他們聊聊的,被兩人打擾了。
南竹看了看四周,壓低了嗓門埋怨,「你瘋了吧,當眾打萬花堡的臉,你有幾個腦袋?」
庾慶略挑眉亦低聲回道:「不怕萬花堡當真,就怕萬花堡不當真,你不會以為憑我們三個就能跟那幕後黑手爭鋒吧?當然是要拉點頭鐵的進來一起玩。」
南、牧二人瞬間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老十五為何突然變成了瘋狗亂咬。
事到如今,這也算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南竹歎道:「就是話有點說的太過了,萬一那褚平昆真出點什麼事,咱們還真撇不清關係了。」
庾慶反問他,「你以為我是說著玩的嗎?那廝搶我買賣,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南、牧二人頓大吃一驚,牧傲鐵驚疑道:「你真要殺他?」
庾慶:「我說了,不怕萬花堡當真,就怕萬花堡不當真。」
南竹有些急了,「不是,姓褚的實力如何,咱們根本不知深淺呐,他的人手比咱們還多,小心崩了牙口。」
庾慶朝禪知一和蘇半許那邊撇了撇嘴,「那邊高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