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了一陣,蘇半許皮笑肉不笑的嗬嗬道:“老弟,有些事情你非要讓人犯糊塗的話,那就讓人為難了。”
可謂再次暗示,你要是搞什麼鬼的話,怎麼幫你乾那事?
同樣想知道真相的時甲也嗯道:“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般難以啟齒?
帳篷外麵,南竹不讓其他人靠近,自己卻在那豎起個耳朵偷聽,不知老十五這賊頭賊腦的家夥又在搞哪一出。
麵對同桌二人的反複盤問,庾慶突然又拿起了酒盞,昂頭一口乾了,酒盞啪回桌上後,他也發脾性了,“我說二位先生,你們讓我怎麼說?說出來了吧,你們又怪我不該泄露,不說吧,你們又非要逼我說,橫豎都是我的錯,做人怎麼這麼難,我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現在我也沒了辦法,我就問你們一二,是不是你們要讓我說的?”
剛才還嘎嘎叫的蘇半許和時甲同時凝噎,皆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般千瞪眼。
帳篷外的南竹趕緊咬住了舌頭,抿緊了嘴唇,不敢笑出聲來,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老十五這家夥在這兜圈子是什麼意思,真賊溜啊……
皆不敢吭聲的蘇半許和時甲同時都意識到了什麼,皆以驚疑不定的目光看二對方。
現在,他們就算想攔庾慶的嘴巴也攔不住了,庾慶自斟自飲,一副說開了真痛快的樣子,小指指尖時而刮著小胡子,帶著悠閒的腔調道:“掄筆杆子我在行,打打殺殺的事情我還差點火候,在下這點虛名,能博兩位先生相助,也算是不負當年的寒窗苦讀。
事到如今,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既然二位先生都有心相助,不妨協同合作,也算是互相攥著彼此的把柄,應該沒人會泄露什麼吧?我的想法是,褚乎昆那邊人手
也不少,二位先生聯手的話,力出之時遊刃有餘,想必處理起來也更順當,能減少出意外的可能,畢竟這是在大荒祀期間,真出了意外可承受不起呀。小小拙見,不知二位先生意下如何?”
二位先生此刻顧不上意下如何,皆滿臉驚疑的看著對方,之前都沒想到對方還會再應下乾掉褚平昆的活。
帳篷裡陷入了安靜,庾慶開吧嗒吧嗒喝酒吃肉,嘴裡塞肉時看看這邊,端碗喝酒時叉看看那邊,從容不迫的吃,不疾不徐的喝,靜候佳音的感覺。
還是那句話,他很自信,給坨屎他們也要吃。
兩位先生也不知腦海裡到底轉過了多少念頭,若有若無打量彼此的目光放下後,也開始悶聲喝酒吃肉了。
門口偷聽的南竹掏了掏耳朵,很想看看裡麵現在是什麼樣情形,被老十五這樣搞一通,應該會很尷尬吧?
好一會兒後,蘇半許一口酒帶下了嘴裡嚼的殘餘,放下酒盞問:“老弟,這跟你打包行囊有關係嗎?”
也是,時甲也盯二了庾慶,以眼神要答案。
庾慶從容道:“這主要是我的事,你們是幫忙,我不能光等著你們千活,自己卻坐著看熱鬨,我總得出把力吧?在這裡動手確實不合適,我在做試探,看能不能把褚平昆給調離出去,好創造動手的機會。
大問題已經扯過去了,沒了大礙,小問題現在還不是他想怎麼扯都行,信口就來,搞的二人好無語。
時甲悶聲千了一盞酒後,問:“你想怎麼把人給調出去?”
庾慶:“我還在斟酌,不過二位先生放心,把人調離的事由我來辦,二位隻需淮備抹脖子的人手便可,隻要妥善可行了,我會立刻告訴二位先生。若因我做不到而事敗,那是我的事,不怨二位先生不出力。
三位先生或支支吾吾,或皮笑肉不笑,都沒表示反對,等於是默許了。
二人也沒久留,稍作吃喝便陸續離場了。
南竹隨後鑽入,見庾慶依然在悠哉吃喝,走去坐在了蘇半許剛坐過的位置上,也伸手扯了肉吃,邊吃邊問,“乾嘛自己攬事乾,他們都答應了幫忙,讓他們自己折騰不就行了,犯不著自找麻煩。
咀嚼中的庾慶搖頭,“等他們慢慢謀劃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再耗下去,搞不好我要先被褚平昆乾掉,不如咱們自己
參與進去加快進度,爭取今晚就把事給辦了。〃
“今晚?“嘴上叼著肉的南竹含糊驚問,快速嚼了嚼咽下後,急道:“這也太匆忙了,什麼準備都沒有,拿什麼把褚平昆給誘出去?”
庾慶:“撮合好了他們兩個,誘出褚平昆的事就簡單了。先選好一個動手的位置,再直接找個人假冒@82 中 文 網 最 快 更 新!龍行雲的人,幫龍行雲傳話,約褚平昆去見麵,讓那兩家人的事先去相中的地點埋伏便可,人一到味哢動手就完了。
對了,回頭你們三個商量一下,看由誰去假冒龍行雲的人去二褚平昆傳話,算了,地別商量了,就拜托向真去吧,他不是喜歡跟著我們摻和嗎?那就讓他摻和吧。
“啊?“南竹差點驚掉下巴,“我們自己假冒龍行雲的人傳話?你還真夠直接,一點都不帶拐彎的,還急乎乎的就今晚,這可是一點多餘的準備都沒有,我說老十五,你這是不是草率的不能再草率了?”
庾慶回以白眼,“不草率怎麼能引起褚平昆的懷疑?””南竹張著嘴,瞬間啞口無言,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