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若辰讀懂了他的眼神,知道他已經看輕了自己,屈辱的心態突變成了委屈,委屈的鼻頭發酸,想哭。
不過她不可能讓自己哭出來了,堅持道:「言重了,不比怎知輸贏?」
庾慶攤手,直接把話說白了,「我已決意認輸,打起來我就認輸,再比又有什麼意義?」
鐘若辰卻已是鑽了牛角尖,咬牙道:「這一場非比不可,你躲不掉的,除非你能做到丟了性命也不還手。」
庾慶頓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人家拿刀砍他的話,他能不還手嗎?
這態度瞬間令他有些冒火,怒極反笑了,一臉嘲諷道:「隻怕我答應了跟你比,你卻不敢比呀。」
鐘若辰當即挺胸應下,「隻要你敢答應。」
庾慶哦了聲,抬手握住了劍柄,刷一下拔出了劍,「行,開始吧,來,動手吧。「
隻要你玩得起!他才不怕,追究起來,也是有人打上門逼他,他也是無奈之下的不得已。
南竹頓憋笑,發現老十五還是那麼壞。
池碧瑤那些個旁觀的不是瞪大了眼就是眯了眼,這都拔劍了,什麼情況?
.….「鐘若辰和文若未卻是當場傻了眼,下意識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自己的師父是很牛,背景是很大,可大族長這裡也不是他們能造次的地方,沒看天羽那種級彆的人物都被畫地為牢了麼,萬花堡主也有自己師父的背景,不一樣囚禁在此麼。
鐘若辰突然躁紅了臉,為自己不經腦子的口不擇富而羞愧,銀牙咬唇道:「換個時間和地點比。」
唰!慶長劍歸鞘,嗬嗬道;「做不到就彆那麼大口氣,你有那閒心逗我玩,我還沒那精神奉陪。尚姑娘,差不多就行了,再搞下去就要成仇人了。「
見他這般冷嘲熱諷的羞辱姐姐,文若未急的直踩腳,真想直接捅破那層窗戶紙。
鐘若辰深吸了口氣,努力冷靜了一下,讓理智回歸後,她又恢複了原本該有的文靜氣度,直白告誠道:「不用拿話堵我,你我之間,不打一場是過不去的,我給了你選擇的機會,你若這般敷衍,那就由我來選擇時間地點吧。」
說罷扭頭就走,不需要對方同意的樣子。
文若未則左右為難的樣子。
庾慶愣了一下,旋即喊道:「尚姑娘,還是待我此間事了吧,待大荒原這邊事了後,我才有閒心與你一較高下,屆時我不認輸,必全力以赴讓你如願一場,尚姑娘覺得如何?」
他想了想,因對方執拗的態度,還
是答應了比試。
理由跟不答應的理由是一樣的,大事要緊,現在萬一被這女人給打出個好歹來會誤事,不如先穩住再說,免其添亂。至於回頭還要不要比,鬼知道自己這次這一劫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到了那個時候再比的話,他也不認為自己一定會輸,他是承認對方的實力沒錯,但並不代表自己閉門修煉了兩年的封塵劍訣是擺設,自信實力也精進了不少。
再則,他退一步也是想做試探,想看這兩個女人是不是也是趁機接近的那種,實在是為過去了那麼久的朝陽大會比武的事再找上門有點不正常。
鐘若辰停步思考了一下,回頭回應了一句,「好。」
說罷繼續前行。
文若未則對庾慶做了個鬼臉,幸災樂禍的樣子道:「你慘了,你是打不贏我姐姐的。「
話畢也拎著裙子蹦蹦跳跳跑了,解決了一樁心事,也歡快了,她才不在乎誰贏,姐姐贏了她高興,探花郎贏了則說明沒看錯人,都好。
何況她也清楚自己姐姐如今到了什麼境界,姐姐知恥而後勇的結果很可怕的,功法和修為都有巨大的突破性進展,探花郎已經沒有了可比性。
她追上姐姐後,又連連回頭看了幾眼,低聲嘀咕,「姐,他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果然是聰明呐,隨便一句話就把你給裝進去了,差點讓你下不了台耶。」
鐘若辰惱她一眼。
可她又繼續道:「姐,他真的不認識我了嗎?開始我以為他是裝的,後來聽他的話又不像,姐,我長的這麼讓人沒印象的嗎?「語氣裡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