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桑桑默了默,最終還是點頭了,「是。「
藥屠:「我就知道是這樣。丫頭,這次我不攔你,但隻準這一次,若是失手了,就此作罷。」
卜桑桑:「大荒祀已經結束了,讓他死在天族境外,不會留下證據的。「
藥屠略搖頭,「證據是給需要的人準備的,有些人有些時候不講證據也能給人定罪,外麵那些複雜事我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師父我隻知道一點,能讓大族長放過的人,你是沒資格去動的,適可而止吧。「
卜桑桑:「師父,您說過的,咱們積廬山有仇必報,故能威懾四方。」
藥居:「那是前半句,用來嚇唬入的,後半句我不輕易外傳。」
卜桑桑眸生訝異,「還有後半句?」
藥屠平靜無奇道:「報不了就不報。」
….「卜乘乘無語久久。
自由的風,需要用雙腳去感受。
對站了十天格子的人來說,還是頭次發現走路是件偷快的事情,他們在曠野裡放開了雙腳步行。
隆隆聲如一座山一樣衝撞而來,是一隻尖牙利嘴套著籠頭的凶猛巨獸,靠兩條健壯後腿奔跑,背上坐著一群人,有人拉著細繩操控方向,有人舉著火把,有人嗷嗽歌唱,還有人對著下麵閃躲開的庾慶等人哈哈大笑。
一隻兩隻三四隻相繼隆隆衝了過去,帶著一陣腥風消失在了夜幕中。
不一會兒又見數隻大鳥從朦朧朧的空中飛過。
庾慶等人抵達鳳族駐地時,發現這裡暫時還沒有要撤的跡象,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們這些客人回來。
虞慶一眼就看到了營地內挺著大肚子的葉點點,還有纏著繃帶受了點傷的鳳藏山,立刻帶著南竹和牧傲鐵過去打招呼,互問了下情況。
獲悉鳳藏山代
表鳳族接受了鬼族的挑戰,並打敗了鬼族的挑戰人員,算是為鳳族立下了大功,庾慶等人自然是連連恭喜。鳳藏山的態度略顯生分,笑的也比較矜持,沒辦法,他也是接到了族長那邊的警告。
整個大荒祀下來,鳳族過的還算是順利,除了鬼族也沒遇到其他相鄰部族的挑戰,就打了一場,最大的變故反而是一群客人不省心,殘廢的殘廢,被抓的被抓。
這裡剛跟夫妻兩個打完招呼轉身,庾慶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此的人,從一座帳內走出的池碧瑤,這女人也在?他愣了一下。
池碧瑤也看到了他,對他不屑一顧的樣子,轉身去了風金旗的帳篷。
庾慶幾人隨後也回了自己帳篷,發現還為他們空著,南竹哎喲喂的直接往地上一躺,攤開了四肢直哼哼,「舒服。」
然並未舒服多久便有風族人員來傳話,說族長今晚要設宴款待大家,請大家帶著各自帳篷裡的桌凳赴宴。
客隨主便,夜幕下的籬火邊很快便聚集了一大群人,除了個彆客人,譬如褚平昆,其他基本都露麵了。
說是設宴,其實也沒什麼好酒好菜,簡單的烤肉配酒水,賓主雙方一番不痛不癢的客套,然後吃吃喝喝,沒任何氣氛,也不知是主人不太喜歡這些客人沒有人搞氣氛,還是客人都悶著鬼心思。
等到大家吃喝的都差不多了,鳳金旗讓人滿上了酒水,親自向眾人舉杯道:「明早,我鳳族就要歸山了,諸位貴客就恕不遠送了,謹以此酒與各位作彆。
這話也沒什麼問題,在場客人基本都是占了鳳族名額來見識大荒祀的,如今大荒祀結束了,自然是就此作彆,不可能再繞到鳳族老巢去再分彆。敢情是散夥飯。
「好。「庾慶第一個端著酒盞站起響應,是最痛快的一個。
南竹和牧傲鐵相視一眼,自然是起身跟上。
其他客人的目光一陣亂瞟後,除了池碧瑤和禪知一,也都默默站了起來,一同響應了風金旗的話,同飲。
宴請結束後,各歸各的帳篷。
拎著馬紮回到帳內的庾慶坐下後瞅了眼向真,問道:「向兄,明日就要分彆了,不知向兄要去哪?」
向真放下手裡的馬紮,隨口回了句,「不分彆,你去哪,我去哪。「
師兄弟三個麵麵相覷,慶終於也憋不住了,起身晃到了向真跟前,「我說向兄,你這也太明顯了一點吧,都不帶拐彎的,把我們當傻子嗎?明人眼前不說暗話,你真不適合做臥底,咱們就把話給挑明了吧,你跟著我們肯定是有目的的,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向真波瀾不驚道:「我沒目的,也不想怎樣。「
「行,就當你沒目的,但我們不歡迎你,有個外人在身邊太不自在了,明天咱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互不相擾。」
「不行,還沒到分開的時候,你去哪,我去哪。」
「向兄,你這是要強行做臥底嗎?」
結果似乎還真是這樣,不管庾慶說什麼,向真的態度始終明確,就是要跟著,至少眼前的鳳族營地不是你家的。
夜深沉後,帳外的篝火不時傳來劈啪燃燒的動靜,帳內休息的庾慶卻心緒難寧,他很清楚,這寧靜的夜幕下隱藏著一般暗流,明天正式散夥的時候恐怕才是妖風四起的時候。
他在等,等那個綁架了蟲兒和小黑的人來聯係自己,綁架總該有目的,為什麼還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