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赤蘭閣主斜睨打量了藥屠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這麼溫順的你,可不像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藥屠’。”
藥屠輕歎一聲,“他說的沒錯,應該是有人盯上了我們。”
赤蘭閣主立問:“誰?”
藥屠沒說,也不會說,他很清楚,鳳金旗能給他暗示,真的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有得還了,他是不可能對外人說的,否則就是在坑鳳金旗了。
赤蘭閣主皺了眉頭,能讓這位藥屠為難的人怕是不多,她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點什麼。
鳳頭嶺這邊對客人挺不錯的,遵了庾慶的要求,給他們找了個山洞落腳。
不是庾慶多事,實在是那些吊腳樓之類的,用來看守人質確實不穩妥。
山洞也不大,是個兩進的石頭山洞,龍行雲和卜桑桑被扔進了最裡拐的那間。庾慶也信守了承諾,隻讓他們修為受製,允許他們在裡間洞窟裡自由活動。
趁著庾慶等人在外間嘀咕密謀什麼,龍行雲瞅著怔怔走神的卜桑桑,那模樣,那肌膚,真正是符合他審美的賞心悅目,他下意識走上前去,想喚“桑桑”,話到口中還是沒敢,改口道:“二姐,想什麼呢?”
卜桑桑嘀咕自語,“大哥死在了小雲間,你在小雲間呆了一年,出來後又過了好久才告訴我有關大哥的死訊。”
龍行雲忙道:“不是有意瞞你,我去幽角埠找狗探花算賬了,本想為大哥報了仇後再給你一個交代的,你當時畢竟還在禁足中,怕你乾著急。”
卜桑桑:“所以,小雲間是什麼時候開啟的?”
她是真不記得這個,雖是大事,卻與她無關,並未上心。
龍行雲奇怪,“你問這個乾嘛?”
卜桑桑遲疑道:“大哥最後一次與我聯係,確實是找我要過一些毒藥,還對藥性提出過一些要求,不知道是不是狗探花說的那次…”
“噓…”龍行雲連忙豎指示意她噤聲,並回頭看了看門口,壓低了嗓門道:“二姐,是不是那次不重要了,這事要爛在肚子裡,誰問起都不要承認給過大哥毒藥,明白嗎?”
卜桑桑茫然,“為什麼?不是要查清楚嗎?”
“我…”龍行雲猶豫了一下,聲音再次放低了些,“二姐,你還沒搞明白嗎?這事意指的是仙府,這是大忌諱,不然怎麼可能讓你師父和我娘服軟。”
“赤蘭閣不是有大聖撐腰嗎?”卜桑桑一臉不解的樣子,言下之意是你有什麼好怕的。
龍行雲苦笑,“二姐,這些個你不懂的,總之給了大哥毒藥的事不要再跟任何人提及了。”
鳳頭嶺高高的樹洞內,安置好客人的阿落公歸來,於族長跟前稟報道:“客人都各自落腳了。”
打盹模樣的鳳金旗出聲道:“相安無事了?”
阿落公:“人質還在探花郎的手中,藥屠和赤蘭閣主也不鬨了,應該是退讓了。”
鳳金旗開了眼,深沉目光裡閃映著火盆裡的火光,“這個探花郎,若不是手腕高超,就是暗地裡有什麼名堂。”
日出,天地間一片輝煌,白花花的大瀑布下,夔馗光著身子在水流的衝擊下沐浴。
他天還沒亮就出來煉體了,一身臭汗後的清爽。
衝洗的差不多了,跳出水潭,施法震出一身水汽,穿上了衣服,大搖大擺往回去。
剛走上一條山路,忽見通往外界的路上下來一白衣男子,這可不是夔族的穿著,夔馗定睛一看,巧了,認識,這不就是那晚來夔族營地作客的那個白衣書生嗎?
他當即站定了等待,還朝對方揮手示意。
白衣書生看到他了,一個閃身飄了過來,落在他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手裡擺弄著折扇樂嗬道:“喲,朝陽大會第二名的夔馗,我沒記錯吧?”
“沒錯沒錯。”夔馗樂開了花,笑問:“白山先生,此來是找我爺爺嗎?”
“聰明。”白衣書生折扇敲了下他腦門,繼而漫不經心的從他身邊走過,“得讓你爺爺賠我棋呀,上次的棋盤被你踢飛後,有些棋子找不到了,我那些棋子都是極為名貴之物打造的,得讓你爺爺給我想辦法湊齊了才行。”
後麵跟隨的夔馗頓時笑不出來了,當場傻眼了,呆若木雞,沒想到好好的大早上會遇上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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