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慶:“希望你們說話算話,是真的改過自新,否則必遭報應!”說話的同時,也向安邑伸手了,索要銀票的動作。
“必不食言。”
“願為探花郎鞍前馬後。”
兩人欣喜感激,安邑則趕緊將一遝銀票放在了庾慶手上。
庾慶也不清點,直接塞進了懷裡。
也沒必要清點,他之前親眼看到了清點過程。
之後,兩位投效者又再次請他稍等,趕去召集願意跟他們走的人馬。
說罷就急匆匆跑了,也不怕庾慶拿了錢跑人,在他們眼裡,探花郎不至於乾這種事。
沒了旁人,牧傲鐵低聲提醒道:“這事透著蹊蹺,恐有詐。”
庾慶低聲回了句:“銀票是真的就行。”
牧傲鐵:“要錢不要命嗎?”
庾慶:“若真是針對我們花這麼大的心思,就不會是衝我們小命來的,無非又是那件事,哪次不得填一堆人命進去,不要錢的人手乾嘛不用?”
牧傲鐵想想也是,低聲提醒分錢:“正好一人一億。”
庾慶很想問問他,憑探花郎名聲賺來的錢,憑什麼跟他平分?論修為和實力,也該他拿大頭,所以彆說平分,他連分都不想分,含湖道:“那邊開銷大,開銷後,看能剩下多少再談分不分的事吧。”
牧傲鐵不滿,“我們身上沒錢,連基本開銷的錢都沒有,總不能每次用錢都找你要吧,我們身上總得留點錢傍身……”
不喜歡說話的他,也開始劈裡啪啦一堆,以前有南竹代言爭取,現在隻能靠他自己了。
庾慶慢吞吞摸出銀票,左右手各拿了十萬兩遞過左右肩頭,堵他們的嘴。
蟲兒到手,開心的不行,“謝公子。”
牧傲鐵拽到手一看,臉色一沉,“才十萬兩?你拿了三個億,才給我們十萬兩?”
庾慶皺眉道:“囉嗦什麼,萬一有詐,一堆錢放在你們身上,你們保得住嗎?後麵一路還不知有多少開銷,你們省著點花。”
牧傲鐵很不甘心,但又知道自己嘴笨,靠嘴沒辦法把錢要來,動手搶就更不行了,隻能是悶個臉色在那,偏頭看看毫不猶豫站庾慶那邊的蟲兒,覺得還是老七一起同行的好。
投效的那兩位,也不敢讓這邊久等,很快便帶了一群人來。
帶來的不僅僅是要跟他們走的人,還有三仙堡內送行的前同夥們,另就是聞訊出來看熱鬨的那些賀客們。
近百號背著包袱的人,跟著安、蘇二人站在了庾慶等人的身後,麵向寨門,辭彆的氛圍濃厚。
寨門內,烏泱泱的人群分開,鐵甲仙吳淵本終於也走了出來,朝一群金盆洗手的舊友拱手道:“人各有誌,恕不遠送,來日若有什麼不順,此地也算是個退路。山高水長,諸位自行珍重。”
背著包袱的一群人紛紛拱手回禮。
“大哥…”異口同聲的安、蘇二人欲言又止,其實還想再勸勸的,然又知道多說無益。
回頭左右看了看的庾慶忽漠然道:“若有不順,這三仙堡也是個退路,改過自新的諸位是這麼想的嗎?”
這話從他嘴裡出來,直接就變了味,也直接把一群背著包裹的人給搞了個不知該如何是好,大堡主好心出來相送,他們要公然劃清界線不成?
安、蘇二人也搞了個左右為難。
牧傲鐵嘴角微動,發現老十五這家夥拿到了錢居然還想找茬。
吳淵本主動向庾慶拱手道:“閣下想必就是名滿天下的探花郎吧?”
庾慶:“他們說要改過自新,如今你又給他們留了回頭路,我在想,要不要幫他們把這回頭路徹底給斬斷了。”
此話出,安邑急忙道:“探花郎誤會了,大哥隻是一片好心,我等也絕非牆頭草,還請探花郎看在我們誠心投效的情分上,高抬貴手。”
她誤以為庾慶還要拿幽角埠來做文章。
蘇秋子附和,“還請探花郎高抬貴手。”
“還請探花郎高抬貴手。”
一群背著包袱的人,紛紛附和求情。
吳淵本則陰著一張臉,旁觀的賀壽的客人大有看熱鬨不怕事大的嫌疑,有人在竊竊私語。
庾慶突朗聲道:“好,我給你們一個麵子,也給他一個機會,他若能接住我一招,我便既往不咎,若接不住,諸位的這條退路斷了也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