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頓時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為何要並桌?”
他見過的找他搭訕的各種女人太多了,一聽便知是什麼意思,此問隻是想看看這女人能找出個什麼借口來。
當然,如今的局麵下,他也懷疑此女是不是彆有所圖。
那女人指了指窗外,“我喜歡花,這位置好,可以靠窗賞花,還能看到街景。”
小師叔淡笑道:“隻要你不嫌棄,我不介意並桌。”
笑的真好看,那女人被他這一笑給搞了個心跳怦怦,趕緊扭頭喊話夥計,讓把那桌酒菜搬過來。
很快,兩桌並在了一起,那女子也坐在了小師叔的對麵,兩人不可避免地談笑了起來。
附近桌,有一女竟看不下去了,跟同桌小聲鄙夷道:“如今的賤人是真多。有些男人呐,就一張臉,沒個腦子,這也能信。”
對麵的女伴也鄙夷道:“信什麼信,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一樣。”
酒樓外的一處僻靜角落,停著一輛車,相海花靜坐在車內養神,本是聽說情人出來後,想親自跟跟看的,想看看到底有沒有問題的,誰知自己那情人卻跑酒樓喝酒賞花看街景去了。
她本能的覺得沒這麼簡單,遂沒去驚動,讓人盯著隨時來報。
盯來盯去,也沒發現任何異常,因為不見跟什麼人接觸,若說是不是和外麵街道的什麼人有隔空交流或傳遞消息什麼的,她那情人大多時候卻在拿著酒杯走神。
於是酒樓本身成了可疑地點,納入了今後的監視範圍,尤其是和小師叔有接觸的夥計。
還有後來出現的那個並桌女人,那就更可疑了。
隨著陸續的消息傳來,車內的相海花坐不住了,大家都是女人,裝什麼狐狸精,屁股一撅就知道那女人想乾什麼,管你可疑不可疑,她直接下車登場了。
正與人聊的開心的小師叔目光一偏,見到款款來到的相海花,笑著站起了,問:“你怎麼來了?”
相海花:“聽說你要了車出來,怕你一人無聊,過來陪你,這位是?”目光落在了在座的女人身。
小師叔:“剛認識的一個朋友。”
那女人當即站了起來,對自己的相貌還是挺有自信,也確實比相海花的姿色好不少。
她正要自我介紹,誰知相海花壓根就不正眼瞧她,斜眼略點頭意思了一下,“哦,這桌我請了,咱們走吧。”
小師叔倒是很順她意,也對那女人客氣了一下,“有機會再見。”
話畢便與相海花聯袂離開了。
相海花的隨從喊夥計來結賬,那女人還挺不屑,表示不用。
相海花的隨從當即不高興了,“閣主說請了就是請了。”
那夥計忙勸那女人自重,也提醒了一下相海花的身份。
獲悉剛才那位就是知海閣閣主,高玄修士相羅策的千金,神情頓顯尷尬,不敢再說什麼。
她咬著唇離場時,聽到了鄰桌女人故意的嘲笑聲,說她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被不少人給盯了,隻因有人覺得小師叔可能有問題。
本沒什麼事,她不該覺得自己得罪了相海花,不該怕被報複,不該急著走人。
她想跑人,盯著她的人頓不乾了,直接采取了行動,她剛跑到副島,便被突襲的人給弄暈了,塞進了一個大麻袋,扛回到一輛車旁,扔進去帶走了。
她再清醒過來時,已被綁在了刑架,麵臨的是一場嚴刑審訊。
那都是後話,此時下了樓的小師叔與相海花正共乘一輛車遊覽。
看著街頭的光景閒聊之際,遇路口的小師叔偶爾會搭一句,“右轉看看。”
反正是隨便遊玩,也沒人在意,相海花更無所謂去哪逛,反正她早就看膩了,不過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遊逛,外麵的光景看著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車到龐氏商行院牆大門口時,卻出了意外,一個車軲轆突然哢嚓一下裂開了,車廂一歪,差點翻倒。
這車自然是不能坐了,人下了車,車夫蹲在車軲轆前撓頭,有點疑惑狀。
龐氏商行的門房也不是吃素的,設置在此地的門房還是有眼力的,一見相海花,立刻過來拜見,問要不要幫忙之類的。
相海花擺了擺手表示沒事,對小師叔道:“咱們隨便散步走走吧。”
小師叔哈哈一笑,“連一個門房都認出了你,就你這氣度和風華,咱們能隨便走走才怪了,還是坐在車裡避避耳目比較好,也能更自在一些。這大院子裡應該有車吧,憑你的麵子借輛車應該不難吧?”
相海花看向了這院門,一看招牌字眼,是龐氏商行的,自然知道沒問題。
那門房也機靈,忙道:“有有有,閣主稍等,我這就給您備車。”
相海花隻好客氣了一句,“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是榮幸。”點頭哈腰的門房趕緊跑了。
自然不會讓這裡久等,不多時,一輛好車出來了,跟著出來的,還有聞訊而來的龐無爭和那青衣婦人等人。
相羅策的女兒來了,身為主人的自然要露麵,不說招待,起碼要打個招呼。
小師叔手中搖著折扇,有意無意的目光已盯在了來人身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