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俊溪恍了下神,本能問:“你怎麼知道?”
藍景謙指他手上動作:“學生時代你不就是這樣的,隻要一碰見難以抉擇的大事,全都一個動作。”
家俊溪低頭看見,手指停在邊沿。
尷尬幾秒,他皺著眉抬頭:“等過幾天,我可能會給你打個電話。”
藍景謙意外挑眉:“和我有關的?”
家俊溪敷衍地嗯了聲。
沉默幾秒,他又補充:“有個事情要確定一下。如果我給你打了電話,你會明白;如果沒打,你就當我沒說這話。”
藍景謙淡定地笑:“你也和大學那時候一樣,謹慎得過了頭。萬事一定要齊備,才謀定後動。”
家俊溪哼了聲,轉開臉,低聲咕噥:“你最好那時候也笑得出來。”
“……”
送藍景謙離開後,家俊溪回到辦公室,拿起桌上座機打了個電話。
一接通,對麵聲音毫不意外地開口:“院長,我已經拿到那兩個血液樣本了。”
“順利就好,儘快送去做dna鑒定吧。”
“是……不過,如果沒經過當事人允許,這樣會不會有點侵犯**?”
家俊溪哼了聲:“我和我那位高山景行的老朋友不一樣,我的道德底線跟著脾氣走——這件事上,如果能幫我二三十年的朋友找到親生女兒,那侵犯**我也認了。”
“那,需要加急嗎?”
家俊溪問:“加急的偏差概率是不是要大一些?”
“是的。”
“那就按正常來——時間上多拖幾天沒關係,但準確度一定越無誤越好。”
“明白了,院長。下周日前,我這邊會給您結果。”
“好。”
駱湛載唐染離開家俊溪的眼科醫院後,將車內導航的目的地定為譚雲昶發來的坐標,駕車開了過去。
路上,接到譚雲昶打來的電話,駱湛撥開藍牙耳機。
“祖宗,你們兩位什麼時候到啊?”
“急什麼。”駱湛低聲。
“我能不急嗎?唐家這大小姐的脾氣誰摟得住,千華之前在立交橋上繞,她最後差點都要搶方向盤了!沒辦法我們隻能開下來,在附近隨便找了個地方,說是和你約好的目的地。”
駱湛瞥了一眼導航,冷淡地問:“約好的地方,你們就直接選了一家遊樂場?”
“這不是事急從權嘛。”譚雲昶無奈道。
駱湛:“那等小姑娘去了要怎麼辦?”
譚雲昶反應兩秒,尷尬地撓了撓頭:“差點把這個忘了……你陪著走走?要上設施也不是不行,他們敢不讓都能告他們歧視了。”
駱湛:“再說吧。”
沉默兩秒,譚雲昶問:“從剛開始我就想說了,祖宗你聲音為什麼這麼小?”
駱湛一頓,瞥向身旁,聲音仍舊冷淡且低:“她睡了。”
“害,這可真是——”
“說完了嗎?說完就掛了,我還在開車,不方便講話。”駱湛打斷。
譚雲昶被這冷漠無情的語調一噎。
隻是不等他說什麼,就聽電話對麵的聲音突然毫無征兆地柔和下來——
“怎麼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嗎?”
“……”
“還困?困就再睡一點。”
“……”
“嗯,沒事,他們不急。”
“……”
聽著電話對麵那個與方才判若兩人的溫柔聲音,
譚雲昶:“…………”
寧就是川劇變臉藝術世家的當代傳人大弟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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