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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到一片不同的天地,不同於周遭號呼頓踣,死者相藉的此世,而是海晏河清的彼世,而亡母正在那裡等我。”他一邊撥彈室宿,一邊回憶道,“我即將隨她而去時,心中卻猛然警惕,看出了她言談舉止間的異象。”

…………這世界除了你之外,還有超自然存在的?

“阿遲恐怕想象不到吧?”

你老老實實的搖頭。

“那時徐州境內如同煉獄景象,田野荒廢,到處皆是腐屍毒癘,有耄耋老者言說邪祟之物皆生於此,入我夢者,恐怕便是此物了。因而適才感到有什麼外物伺機闖我夢境,亮心生警惕,卻沒想到原來是阿遲。”

你總算聽明白了,這個位麵沒有大腦封閉術,但男神竟然硬是給自己一個三國版本的夢境封閉術……你是該吐槽這不科學,還是讚歎他的精神力強大如斯呢?

在這個特彆不科學的夢境裡,諸葛先生調整了一下手中的氏宿,把它變成了一張席子,鋪在了你麵前,而後又召來箕宿,隨手給自己做了個憑幾。

這一串動作如行雲流水,瀟灑自如,最後斜靠在憑幾上,好整以暇望向你時,姿態也是如此平靜悠然。

他披著墨藍色的鶴氅,目光中不起波瀾,修長如玉的手輕撫鵝毛扇,星河在他周遭浮動。

你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畫麵,你的感受有點分裂,你腦內同時被“他是不是點了超自然天賦這不科學吧?”和“招星辰兮為筆,撫天穹兮為幾,啊我家男神帥炸了!”兩種彈幕刷屏了。

“許久不見,阿遲既入我夢,是出了什麼事?”

“……並不是。”你有些尷尬,“先生或許已收到諸葛子瑜先生的信了?”

先生那十分秀氣的眉毛皺了皺,“怎的如此稱呼?”

不然要如何稱呼?你睜大眼睛,他扇了扇鵝毛扇,有些恨鐵不成鋼,“諸葛子瑜為我兄長,阿遲便該以‘大兄’呼之,何以失禮如此。”

“…………”不好意思,你在心裡喊便宜大伯子喊多了,你乖乖坐好,低眉順眼,三年來被男神說教的熟悉感覺又回來了。

“阿遲在荊州與東吳之事,雲長與家兄都已書信告我。”男神放下鵝毛扇,揉了揉眉間,“當初留在成都時,我以為已是你淘氣的極致了,現下才知天外有天。”

你尋思荊州之事也不怪你啊,不過你還沒來得及撇嘴,男神便看出你臉上的那一點端倪了,他眉眼中的調笑斂了去,方才繼續,“糜家自興平年間便追隨主上,朝廷委官而不受,主公待之以上賓禮,賞賜優寵,無與為比。阿遲,你太莽撞了。”

他目光中暗藏的意味你讀了出來,與糜家相比,你這前代遺少在劉備心中什麼都不算,不受糜芳報複並非因為劉璋,二爺庇佑你幾分,也隻是看軍師麵子罷了。

“妾又給先生惹了許多麻煩。”你老老實實的認錯,換來他一笑。

“你給家兄惹了許多麻煩倒是真的,這般東奔西跑,到底是為了什麼?”

“替先生搜羅些東西啊!”這個你答得十分流利,“先生喜歡孤本古書,喜歡那些工巧農具圖紙,妾都有辦法收集到!”

“……如何收集?”

“妾聽說吳侯挺愛盜墓的……”

“胡說!”

“先生不信也罷,”你轉轉眼珠,“孫家在吳地四處攻伐,這些年來某些世家大族的古墓常有照看不周,被刨了充當軍費的,那些珠玉變賣殆儘,墓中竹簡古書卻常有被農人撿去的,有心便能打探到!”

你把十幾年後哥權美為了稱帝搞的小手段拿到現在來說,其實也不算冤枉了他……不過男神聽得還是十分驚詫,最後搖了搖頭,“自秦皇焚書坑儒,世間散落書籍何止千萬,阿遲一介女子,何苦為此涉險。”

“嗯……那為了什麼涉險比較值得?”

他瞪了你一眼,不得不說,男神美色在前,又兼你被他說教了三年,哪怕是凜然目光……你也不太怕了。

“阿遲還真是膽大包天啊。”他眼神冰涼的看了看你,然後鵝毛扇向北一指。

你轉過頭,順著鵝毛扇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一片群星,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懂。

“紫宮黯淡,客星倍明,奸臣竊命,主上蒙塵久矣。”他歎息道,“除複興漢室外,天下再無值得涉險之事。”

哦男神在感慨辣個和他同年生同年死被迫喊曹操嶽父,喊曹丕女婿的可憐人。

你原來想回成都過個年的,但是現在你改變主意了。

“想要嗎?”你興致勃勃的問。

“什麼?”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先生,我不回成都了!”你滿懷信心,“您千萬記得派人來取古籍!要機靈可靠點兒的親隨!”

男神睜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如果你站在他麵前,你毫不懷疑他又要揮起鵝毛扇打下來,不過周遭畢竟是一片星海。

“阿遲——!”

你行了一禮,退出了男神的夢境。

…………希望他不是嚇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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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史書體不太擅長,所以那段偽史書就湊合看個意思吧……

想象中丞相的夢境是這樣的,不過也可能做點彆的夢?

接下來是瑪麗蘇探險的主要方向了,給丞相帶回一個強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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