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證去(2 / 2)

七零知青大美人 浣若君 10333 字 8個月前

“真是沒想到,葉工還真要在咱們額爾縣領結婚證?”民政科的科長說著,親自就去填膠卷,準備要給蘇湘玉和葉向東照相了。

“這照片,是不是得過半個月才能取到?”蘇湘玉問。

四十多歲的科長笑了笑說:“哪能呢,你們出去逛逛,等一個小時我們就把照片洗出來了。”

蘇湘玉心說,這葉向東到底是個什麼人啊,咋那兒的人都認識他,怎麼辦起事情來,這麼容易?

要知道,一般人來領證,光這個照片,不等半個月是洗不出來的,他來結婚,居然隻需要一小時照片就能出來?

倆人照完了相,把倆人的檔案一交,這就得等結婚證了。

現在的結婚證還是臘刻板,得在蠟板上把字刻出來,然後再用油墨油印。

“走吧,咱倆出去吃個飯去。”葉向東說。

眼看中午十二點,確實該到吃飯的時候了,不過蘇湘玉把二十塊錢都給葉向東,自己兜裡現在一分錢都沒有。

她總不能當著葉向東的麵,喊係統給自己搞包子來吃吧?

不過,葉向東顯然就算沒搶銀行,肯定也搶了信用社,他兜裡居然還有國營飯店的飯票,一進門就喊:“同誌,給我二斤手抓。”

現在的國營飯店都是明檔,額爾市這種地方,吃飯的人並不多,所以,廚子就在門口坐著呢。

“好呐葉工,二斤手抓,還要彆的不?”廚子說。

葉向東略一沉吟說:“再來一盤炒青菜吧,啥青菜都行,就不要大白菜。”

“也就城裡人好吃個菜,要是咱,一水兒的肉,才不要菜來占肚子呢。”肥頭大耳的廚子說著,進廚房去了。

手抓一端上來,最好的肋排,肥瘦夾花,皮上一層焦黃,裡麵的肉往外沁著油汁兒。

“吃啊,為啥不吃?”葉向東挾了一筷子羊肉說。

吃慣了係統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說不定還攙著紙板子的肉包子,好久沒有吃過一塊正經肉的蘇湘玉挾起羊肉的時候手都有點抖。

一口咬上去,第一世曾經隻吃過一次的,羊肉的那種鮮味已經溢在舌尖上了。

“葉向東,你真是鐵嶺人?”蘇湘玉有點不敢相信的說。

葉向東點著頭呢:“我就鐵嶺人,咋啦,你剛才應該看看我的檔案,上麵寫著我家地址呢,就鐵嶺。”

蘇湘玉莫名覺得自己似乎給這小家夥忽悠了,但具體又說不出他是從哪一方麵忽悠了自己。

看他今□□著整齊的樣子,蘇湘玉簡直沒法把他跟頭一回自己見的時候,戴著爛羊氈帽,破膠鞋的那個小夥子聯係一起。

不過,肉的香味蓋過了一切,兩斤手抓肉,倆人居然給吃的差不多了。

還剩一點,葉向東倒還是個節省的人,問廚子要了一塊油紙,小心的包了起來,一直拿在手裡,蘇湘玉估計,他是想帶回家去吃。

兩點取貼著照片的結婚證,現在看表才一點半,這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呢。

葉向□□然想起什麼似的,把蘇湘玉安頓在國營飯店的門口站著,就往郵局的方向去了。

不論知青還是工人們,在額爾這個縣城,本地人其實很少,幾乎大部分都是外地人,當然,好容易大家來縣城,最常去的就兩個地方,一個是郵局,另一個則是百貨商店,要嘛就是旁邊巷子裡的黑市。

“係統,再給我點錢,我得到黑市上給自己淘點東西去。”蘇湘玉說。

【抱歉,宿主的賬戶上,現在餘額為0.】

“我不記得自己亂花過錢,怎麼就沒錢啦?”蘇湘玉很是吃驚。

【您要一了套雅詩蘭黛的化妝品,您忘了嗎?】係統悶悶的說。

天啦,她不過買了一瓶日霜和一瓶晚霜,居然就把自己存在係統裡的錢全給花完啦?

“那還有什麼人可以讓我疾速救一下的嗎,比如說,有沒有誰想自殺,還有誰想跳河之類,先給我搞五十塊錢出來啊。”蘇湘玉說。

女人逛街的癮犯了,沒錢怎麼行?

她都看見黑市就在不遠處呢,什麼鬆緊,扣子,毛線,她要買點兒回去,送給朱小潔和餘微微幾個也好啊。

【抱歉,最近邊城知青和百姓都安居樂業,就算有人去世,也是命裡合該去世的,沒有任務給宿主。】係統依舊是那麼冷冰冰的。

而就在這時,葉向東又回來了。

他不但自己回來了,還拿著倆人才新鮮出爐的結婚證兒呢。

照片看起來確實很不錯,蘇湘玉圍著大圍巾,兩條長辮子,葉向東穿著立領的中山裝,風係扣係的緊緊的,看起來真是一對壁人,笑的格外燦粒。

“一式兩份,你的你收著,我的呀,我已經給我爸寄回去了。”葉向東笑著說。

就這樣,蘇湘玉得到一封結婚證書,她就這麼結婚啦?

事情辦的那叫一個恰如其縫,就跟葉向東在之前已經計劃過很多遍似的,正好這時候兩點,倆人所有的事情都辦完了,走到百貨商店的門口,司機剛好停穩車,正在往車上搬東西呢。

而這時候,從農場出來趕集的知青們,這才一個個搖晃著下了班車,虛浮著步子在縣城裡仰頭四處望著呢。

司機一看蘇湘玉脖子上的紅圍巾,就知道倆人的證兒肯定是扯上了。

一路上,葉向東和司機倆聊的,都是縣裡領導們的工作情況,比如哪個領導今天在乾啥,又哪個領導今天在乾啥。

倆人並肩坐著,葉向東的上衣兜裡有一封信,隻露出了一點信梢子來,不過,信梢子上有個名字,看起來格外熟悉。

正好葉向東和司機倆人聊的挺開心,蘇湘玉於是趁著葉向東不注意,就把那封信給抽了出來。

上麵的落款是首都工農兵大學政治係,寄信人的名字寫著韓慎兩個字。

蘇湘玉盯著信看了半天,突然就叫了一聲:“東子?”

“啊?”葉向東正跟司機聊著呢,下意識的就應了一聲。

“你是不是還有個名字叫韓東?”蘇湘玉又問。

正好信封上寫著韓東收幾個字,葉向東笑了笑說:“我媽姓韓,小時候我不肯隨我爸姓,非得隨我媽,所以小時候大家都喊我韓東。”

蘇湘玉把信遞還給了葉向東,往邊上挪了挪,坐著就去看窗外了。

“你怎麼啦,剛才還好好的,這是生氣了還是怎麼啦?”葉向東看蘇湘玉有點不高興的樣子,於是問。

蘇湘玉頓了半天才說:“沒事,車先往農場開,我得先下車。”

“彆呀,我剛給咱們審請了個宿舍,地窩子呢,特舒服的那種,你就不打算去看看?”葉向東笑著說。

他還笑,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蘇湘玉第一世的時候,不止有個渣前任叫馮明遜。

更重要的是,她有個渣前夫,將來教授下海經商,卷了她所有的錢在申城做生意做的風聲水起的家夥,那家夥的名字就叫韓慎。

而韓慎,就有一個叫做韓東的大外甥。

韓東本姓不姓韓,但是,他在外麵混社會,壞事乾的風聲水起,用的全是韓東這個名字。

要蘇湘玉記得沒錯,韓東的父親姓葉,在首都都排得上一號人物,更重要的是,那個葉老的妻子,正是馮明遜的大姐馮明豔。

真是意外伴著驚喜,得虧隻是鬨著玩而已,要不然,蘇湘玉得同時喊自己的兩個前任叫舅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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