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韓慎的圖紙,磚房建的特彆快,第一棟屋子建好,泥巴都還濕著呢,祁大力已經迫不及待的住進去了。
這個年代的人都特彆純樸,講紀律,大家互相幫忙,晚上下了工,大家一起幫祁大力收拾屋子,盤炕。
熱熱鬨鬨的一個小家庭就組織起來了。
幸福是會傳染的,第一次聽到徐文麗和祁大力倆吵架,據說是因為祁大力拿徐文麗給的買套子的錢買了一遝明信片的原因。
徐文麗晚上不肯讓祁大力進屋子,祁大力就坐在屋門口看明信片。
男知青們取笑他傻,明信片哪有套子實在,難道作為第一對結婚的,他就不想體驗一下啥叫個床上的革命友誼?
還有人晚上悄悄去聽,發現白天罵人的徐文麗,上了炕叫的可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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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一時間大家的心都動了起來,經常有彆的農場的小夥子,小姑娘來一分場耍朋友。
一分場的姑娘小夥們就跟那城市戶口似的,瞬間高貴了不少,個個都是婚姻中的熱門。
這天韓慎到縣委去開會,一下車,烏書記就搖著他的手說:“葉工家的蘇湘玉還真是厲害,就這兩天,朝陽農場有八對夫妻辦理結婚手續,她那個結婚就送房,遷農場的政策值得推廣,必須推廣!”
王秘書說:“還有燒磚致富,這個也得推廣起來,燒磚又沒什麼技術含量,大家自己燒磚自己蓋房子,不是挺好的?”
烏書記簡直覺得前途一片光亮:“我有種感覺,很可能今年我能在首府獲個優秀縣長獎狀,就是因為蘇向玉的原因。”
韓慎從牙縫裡漏了絲冷笑出來:“那咱們邊走邊看!”
“您的工作開展的不錯吧,還有沒有彆的想去的農場,我給您安排?”烏書記又問。
韓慎立刻說:“目前沒有,等我想走我會通知您的。”
開車前往農場,半路上,韓慎居然遠遠看見梅乾菜,才不到一個月的功夫,老太太的頭發全白了。
蘇湘玉和葉向東才收拾了馮明媚,這一看就是來找蘇湘玉尋仇的。
不由自主的開始壞笑,一把,韓慎就把車開到戈壁灘上,繞過老太太,回了農場。
正所謂如火如荼,現在麥子已經種上了,大家全力以赴正在種玉米和棉花。
因為勞動力足夠多的原因,其實大家隻要敞開了乾,三五天,農場的地也就全種上了。
要說原來慢,還不是獎勵不夠,大家一起磨洋工的原因?
所以,韓慎是來搞思想政治,給大家開動員大會,指導科學種田的。
但是一分場的同誌們實在太熱情了,白天種地,晚上十點還在燒磚蓋房子,夜裡悄悄跑到戈壁灘上抓兔子,到化工廠抓魚,夜裡再大吃一頓,就跟那不需要睡覺都能一直乾活似的。
這叫他還怎麼動員?
當然,他的目光無法控製的,就集中在了蘇湘玉的身上。
“乾娘,你今天準備去乾啥呀?”穆鐵跟在蘇湘玉身後,也在問這事兒呢。
葉向東還沒有替他辦好入學手續,還沒課本,就隻能跟著蘇湘玉一起瞎晃悠。
“我準備進趟城,不過,你今天一天都沒乾活,不能和我一起去。”蘇湘玉說。
這小兔崽子,什麼活都指給小滿乾,跟個小地主少爺似的,整天揣著兩隻手四處遊蕩,蘇湘玉看著就煩。
穆鐵最近算是摸出蘇湘玉的脾氣來了,她雖然嘴巴壞,但是隻要他死皮賴臉,她一般都不會趕他走。
所以一看蘇湘玉從辦公室出來,他就去給她開車門了。
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車門死活打不開。
“蘇湘玉同誌!”韓慎等不到蘇向玉來找自己搭話,隻能上前,主動找她說話了。
心裡當然不痛快,畢竟他是個喜歡被人誇著,捧著,溜須拍馬著的人。
“韓教授有事情?”蘇湘玉問。
這輛老吉普原來韓慎也開過,所以,他接過鑰匙,把門子抬了一下,立馬,車門就開了。
“讀過多少書,知道什麼叫一窩蜂效應,什麼叫不良競爭嗎?”韓慎說著,拍了兩把車門。
要說經商,韓慎確實是個天才,這個毋庸置疑,蘇湘玉所有經商的本領和經驗,全來自於他的教導。
不過,她現在可是個隻有18歲,讀過高二的女大學生,所以蘇湘玉搖頭說:“不懂!”
“那我來指點指點你吧,你燒磚掙錢了,給大家看到了,那麼,所有的農場都會學著你開始燒磚,這就叫一窩蜂效應。而不良競爭就是,磚一旦多起來,大家為了能賣出去,就會惡意壓價,造成磚塊價格低廉。甚至連成本都賣不出來的局麵,到時候,全砸在自己手裡,那時候你這個場長也就當不穩了。”韓慎洋洋灑灑就說了一通。
蘇湘玉眼睛瞪的直直的,一直看著他呢。
韓慎還以為自己這外甥媳婦是給自己一席話征服了。
洋洋得意,正準備再打擊打擊她,讓她知道自己現在所乾的事業隻是虛假的繁榮呢。
隻聽蘇湘玉突然一聲小心,她轉身就跑,緊接著,韓慎摸著,自己的耳朵上好像有一塊臭臭的,軟軟的東西。
再回頭,後麵居然是剛才他在路上遇到過的梅乾菜。
“蘇湘玉,我家明媚給判了刑,你也甭想好過,早晚我把你送到監獄裡麵去,我梅乾菜有那個能量,我現在就上北京找明媚。”梅乾菜連吼帶叫,連哭帶鬨的,還是隨後趕來的馮明遜把她強勢給架走了。
老太太哭成這樣,那證明馮明媚還真的給判刑啦?
不過就算馮明媚給判了刑,老太太一個姑娘在北京,一個兒子還在首府農業廳,家底兒還是很厚的。
就是可憐韓慎,居然給梅乾才扔了一坨軟軟的犛牛糞,此刻正憤怒的,想用手摸耳朵吧,又不敢,於是站在那兒,就那麼臉色慘敗,直定定的站著呢。
“我就說叫您小心的嘛,您看,這下麻煩了吧,韓教授,快去找水洗一洗吧。”蘇湘玉忍不住幸災樂禍的說。
一腳油,她開著車就離開農場啦,可憐韓慎在原地站了五分鐘,還是朱小潔路過看到,幫韓慎把耳朵上的犛牛糞給洗乾淨了。
開著車進縣城,穆鐵賊激動,因為蘇湘玉已經有好久沒有去過百貨商店了,而他,也有好久沒吃過百貨商店的大白兔奶糖了。
想想奶糖,嘴巴裡就是滿滿的口水。
但是,蘇湘玉在百貨商店居然沒有停車,反而再往前開,一直把車就開到了位於城郊的額爾木器廠了。
“乾娘,咱們來這兒乾啥?”穆鐵說。
“木器廠是產家具的,咱們當然是來買家具的呀。”蘇湘玉說。
穆鐵越發的摸不著頭腦了。
兩人下了車,這個額爾木器廠屬於國營單位,大門倒是開著,但是看裡頭似乎沒什麼人。
而且,牆角還栓著一條大狗,看起來就很凶的那種。
蘇湘玉才走到大門口,狗已經開始躁動了,雖然栓著鐵鏈子,但是不停的往前夠著,咬著。
“那是獒狗,由藏獒和狼狗雜交成的,比藏獒還厲害。”穆鐵小聲說。
蘇湘玉見過藏獒,但沒見過獒狗,對於穆鐵知識儲備量的吩咐程度真實歎為觀止。
“你怎麼認識它是獒狗,小夥子,你見過這東西?”一個老頭走了過來,喊了獒狗兩聲,然後笑著問。
穆鐵說:“我在烏蘭農場見過呀,馮明媚她老公姚元清就養一群這樣的獒狗,我前幾天給你說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