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的路人雖然不認識繡芬,但眼看一個男人竟然敢當街欺負女人,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紛紛走上前,將蘇濤的去路堵住。
“這是怎麼了?”
“什麼情況啊!”
“流氓?竟然有人敢耍流氓?”
“再不放開這個女士,我們就要動手了啊!”
“報警報警,趕緊報警。”
“都什麼年頭了還有流氓敢當街猥褻婦女,膽子夠肥的啊!”
蘇濤被人圍住指指點點,臉色微變。
不是懼怕,而是有些不耐煩。
這種情況,他不是沒有遇到過,被這麼多人盯著,蘇濤半點慌亂都沒有。
他先是一把捂住繡芬的嘴巴,然後對四周的路人賠笑道:“這我媳婦,我們兩口子鬨矛盾呢,讓大家見笑了。”
說完,蘇濤低下頭做出誠懇的表情,對繡芬“哀求”道:“老婆,我知道錯了。今兒出去喝酒,不是我自己想去喝的,是為了應酬沒辦法才去的,至於為了這麼點兒小事鬨離婚,甚至還離家出走麼?還讓這麼多父老鄉親看了笑話,多丟人啊!聽我的,咱們拿著行李回家,先睡上一覺,有什麼事明早起來再談!”
一邊說著,蘇濤一邊拉著繡芬就走。
四周的路人見蘇濤衣冠楚楚,那一身西裝不像是流氓能穿得起的,一身酒氣符合剛剛說的喝酒導致老婆生氣鬨矛盾的言論。
而且蘇濤和繡芬年齡上看著差不多,確實符合夫妻的身份。
再看一旁散落的行李箱和麻袋,對蘇濤的話頓時又信了幾成。
這年頭男人為了生意應酬,導致老婆大發雷霆,鬨離婚離家出走的事情並不稀罕,其中往來的路人自己都經曆過這種事。
見蘇濤認錯態度良好,秉著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的原則,路人們不僅沒再阻攔,還給蘇濤還讓出了一條路。
一些熱心的大爺大媽甚至還對繡芬勸道:“哎呦大媳婦,這男人在外頭也不容易,就體諒體諒他吧!”
“對啊,這又是煙又是酒的,不一定是他願意的,多傷身啊。”
“夫妻一場,有什麼話好好說。”
“床頭吵架床尾和,回家好好談談,早點兒和好啊。”
繡芬被捂著嘴,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倒是蘇濤對四周的人笑著點點頭:“謝謝各位啊,今天的情我都記下了,走吧老婆!”
一邊說著,蘇濤一邊將繡芬往自己的商鋪方向拉,眼看著兩人就要成功離開,突然一道男人聲音響起。
“你在做什麼,立刻放開她!”
那聲音從後方傳來,蘇濤渾身的力氣都在控製繡芬上,哪有功夫回頭看。
沒想到解釋了半天,還有不長眼的愣頭青,本就不耐煩的蘇濤故意道:“我要跟我媳婦回家快活去,識趣點的趕緊滾——”
話音未落,一個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
蘇濤本就醉酒,腦袋一直有點兒暈,此時被人一拳打上來,他整個人一懵,手下意識地一鬆。
一直不斷掙紮的繡芬終於找到機會脫身,當看清救她的人是誰後,繡芬本能地朝他跑去,躲在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