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貓貓的險惡報複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1 / 2)

貓貓a也是a![abo] 吞魚 17689 字 2024-03-25

舒棠鬼鬼祟祟地親了一口後。

很謹慎地觀察一下人魚的反應。

發現似乎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後, 她立馬逃離犯罪現場。

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就像是一隻打碎了水杯的小貓,若無其事地路過。

她哼著小曲兒回到了臥室裡, 把窗簾拉上、把被子拍開, 睡覺去了。

而黑暗裡。

那隻企圖用睡眠麻痹小貓、卑劣地進行試探的怪物,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但是並沒有動彈。

仿佛變成了一座雕像似的,一動不動。

一直到窗外的細雨飄進來。

怪物才遲疑地、伸手碰了碰被親過的地方。

那是什麼呢?

這天夜裡, 怪物沒有回到臥室裡,和往常一樣圈住她入睡。

貓的喜歡就像是漫天紛飛的貓毛,給你帶來一係列連鎖反應之後——

理直氣壯地路過。

而這座巴士底獄裡的主人, 正在備受貓毛的困擾。

徘徊在深夜的怪物,不明白那個吻的含義是什麼。

於是這天夜裡,禁地的人們發現穩定很久的精神力數值開始產生了變化。

其實自從舒棠成為001號的治療師後, 那個屏幕上的數據一直非常穩定,穩定到所有人都開始私下討論——

舒棠是不是從哪裡學到了什麼神奇的治療術?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舒棠除了正常的治療之外,每天隻是在禁地裡麵和001號吹風曬太陽而已。

僅僅隻是因為她的陪伴,這隻從蘇醒以來就顯得很狂躁的凶獸, 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平靜當中。

這種平靜讓凶獸找回了理智, 甚至還蘇醒了一部分的記憶。

就在眾人齊齊擔心精神力暴動時隔兩個月再次出現的時候——

那數值慢慢地又像是過山車一樣漸漸地平穩了下去。

一直在門口徘徊的怪物,終於決定走進去。

“他”靠近了舒棠, 漆黑的眸子盯著她, 困惑地看著她的唇。

然後伸出了冰冷的手指,碰了碰她的唇。

柔軟、溫暖。

但是怪物慢慢地收回了手, 低聲朝著她嘶了嘶。

仿佛在發出疑問:“那是什麼呢?”

雖然試探有了結果, 可是如今還並不算是很了解人類社會的怪物,還不能理解這個吻的含義。

——她是想要吃掉自己麼?

……

於是第一天早上,舒棠起來吃飯的時候, 發現人魚一直盯著她的牙看。

怪物心想:她就想要用這麼薄弱的咬合力來吃掉他麼?

舒棠:他這麼看著她乾嘛,難道她牙上有菜?

她很緊張,立馬跑去刷了一遍牙。

終於,人魚收回了那盯著她牙看的視線。

然而,半個小時後,人魚的手指又受傷了。

在切三文魚的時候,冷白的手指不小心地一滑,指腹上就冒出了血點子,劃出來了一道很長的傷口。

當時兩個人都在廚房裡,準備將弄好的三文魚放冰箱儲存。因為南島市的天氣轉暖,新捕捉到的獵物不及時處理,非常容易腐壞。

人魚舉著手指,垂下眸,仔細觀察著舒棠的表情。

其實人魚的血非常香甜,而且對許多的汙染物都有種強烈的吸引力,就算是平日裡在大海當中滴入一滴血液,下麵海底許多的鯊魚都會蜂擁而至。

如果人魚需要誘敵的時候,自己的血無疑是最美味的。

結果舒棠先是驚慌,她拉住人魚的手往水龍頭底下用冷水衝了一會兒。

緊接著是狐疑。

她找到了從醫院帶回來的創可貼和消毒水簡單處理了一下。

然後很猶豫地看了一會兒這條魚,有點欲言又止。

舒棠:他是不是故意的?

因為她已經對人魚的戰鬥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舒棠內心激烈地鬥爭:這到底是不是在撒嬌?

人魚看著她盯著自己的手指出神,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的了然。其實這隻凶獸並沒有感到生氣,甚至覺得有點新奇。

她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把“他”的手指舉起來吹了吹。

人魚:“……”

舒棠:唉,真是要命。

人魚遲疑了一會兒,終於確定:她不是想要吃掉“他”。

舒棠並不知道,這條凶獸的想法非常之凶殘:如果是想要吃“他”,其實人魚並不介意將偶爾投喂她。

反倒是舒棠表現出來不是想要吃掉“他”的時候,這隻深海裡的凶獸,反而感覺到了一種困惑。

飯後,人魚去海中巡視自己的領地,巡查汙染物。

一般等到一個小時後,舒棠就會在海麵上呼喚人魚,一起去海灘上散步,手拉手進行“光合作用”。

如果是昨天,人魚會忽視小騙子的“光合作用”的假話,非常自然地上岸,縱容她牽住自己的手。

快到時間的時候,舒棠在海麵上呼喚著:“小玫瑰,散步去啦!”

平日裡,聽見她的聲音後,人魚很快就會出水。

但是今天這隻凶獸的內心充滿了困惑。

於是聽見她的聲音,並沒有立馬回應舒棠。

她的眼神、她的動作,她偷偷牽手時的雀躍。

都像是一種信號,這隻小貓在朝著怪物索要些什麼。

然而,人魚不能確定她在索取什麼,自然也無法給予。

還有一種更加深層次的擔憂。

如果連那是什麼都不知道——“他”也就更加無法知道,她想要的東西,“他”真的有麼?

……

因為人魚遲了半個小時才出水,已經到了舒棠刷題的時間了,他們兩個錯過了一次“光合作用”。

她有點失落,看了看外麵的太陽,嘀咕了一句“明天再去吧。”

舒棠一開始沒有把這件事和昨天夜裡偷親的事聯係在一起。

直到她和往常一樣,在休息的時候偷偷去看人魚。

她發現人魚垂下了眸子,並沒有和她對視,而是直接閉上了眼睛、回避了她的視線,至於,魚尾也沒有和往日裡一樣甩動。

舒棠愣了一下。

心中有點忐忑。

她掃了人魚一眼,又一眼。

最終,她決定去試探一下人魚。

她腦海裡出現了很多種的方案。

最後,舒棠決定采用最直接的方法。

她湊到了人魚的麵前,裝作要親吻對方麵頰的樣子——

她感覺到這隻凶獸身上一瞬間的緊繃。

人魚的緊繃非常不明顯,但是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他”知道了。

她立馬若無其事地從“他”的旁邊繞過,將水杯拿起喝了一口。

舒棠呆了一會兒。

她轉過去又去刷題,一直到寫到了第一頁的時候,她才感覺到了一種悶悶的情緒在胸腔裡麵發酵。

人魚知道了她偷親的事,並且開始回避她的牽手、回避她的眼神。

她看見了窗外的天開始陰沉,刷拉一下把窗簾給拉了起來。

她嘀咕道:“今天天氣真壞,怎麼又要下雨了?”

她感覺到了身後高大的身影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卻沒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此時的人魚,就像是一個口袋裡隻有三塊硬幣的貧窮大人。

在麵對小朋友想要買一種聽都沒有聽過的昂貴蛋糕時。

看著生悶氣的她。

掏出了自己僅有的三個硬幣數了又數。

卻仍然不知道夠不夠買她的小蛋糕。

於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

偏偏,這種窘迫是無法訴說的。

因為一開口,就會暴露自己的一貧如洗。

*

兩個人就這樣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冷戰當中。

舒棠坐在客廳裡,隻留了一盞小燈,窩在了窗簾旁邊的角落裡。

心裡麵亂糟糟的,像是被外麵的大雨泡得潮潮的。

中午飯,她沒有吃人魚準備的三文魚。

而是自己卷起了褲腿,去沙灘上撿螃蟹。

人魚就一直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她。

她看著夾住自己的螃蟹,開始狂甩那隻不識相的螃蟹。

結果一隻手指都被夾腫了。

這時候,她被人提溜了起來。

螃蟹被抓走了。

舒棠從人魚的手中掙紮下來,繼續悶頭提著桶去撿螃蟹。

其實她的力氣對於人魚而言很小,可是看見她生氣的樣子,人魚還是鬆手了。

這一次,她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撿到了足夠一餐的螃蟹。

又花了一個小時才處理乾淨。

等到吃上了螃蟹的時候,她已經餓得饑腸轆轆。

人魚將一碟切好的小銀魚放在了她的旁邊。

舒棠很餓,但是她一口都沒有動那一盤小銀魚。

晚飯的時候,舒棠想要煮粥。

結果大米和綠豆都見了底,她從冰箱的角落翻出了一包硬麵包,繼續寫試卷。

最後一套模擬題,舒棠刷到了85分。

這個分數完全足夠她通過資格證考試。

但是她好像並沒有很高興。

等到要收拾收拾上床睡覺的時候。

舒棠抱著自己的被褥,收拾了東西,搬去了離那間臥室最遠的房間。

其實這樣做,隻是因為她覺得,如果再和“他”睡在一起,一整個夜裡她都會睡不著覺。

她將自己房間的大門用大櫃子堵了起來,這才在地上鋪開了臨時的墊子。

其實這房間沒有睡過人,有點陰冷潮濕。她閉上眼睛就想起了那個暴雨的晚上,那座廢棄的發電站也是這樣的潮濕。

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覺的,但是其實很快就睡著了。

門外,人魚沉默地站在門口。

一直等到聽見她綿長的呼吸聲,人魚才推了推門。

“他”感覺到了阻力。

但是還是輕輕鬆鬆地把櫃子推開了。

其實“他”知道如果她發現自己被抱回來了,一定會更加生氣。

但是這裡太冷太潮濕,在這裡睡一夜也許還會感冒。

於是,高大的身影,將她連人帶被子抱了起來,放回了臥室裡。

人魚打開了冰箱,注視著舒棠空空蕩蕩的零食區。

然後抬腳離開了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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