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實驗能讓你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堅持這麼久?”十號狀似好奇道。
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十號的問題一樣,葉戈爾嚼著牛排,環視了一圈在座的所有玩家,道:“不要再傻坐著了各位,可以享用你們的晚餐了,漫長而危險的路途總是需要多補充些能量。”
沒有人回應葉戈爾。
作為說明人的他回避了十號有關他的實驗的問題,這讓所有玩家都意識到葉戈爾的實驗或許有某些值得發掘或注意的東西。
隻有涉及魔盒遊戲本身、涉及現實,和涉及線索與謎底的問題,才不會被說明人直接說明。
在說完這番話後,葉戈爾沒等再有玩家提問,就放下了手裡獨特的餐具,朝玩家們點點頭,抱著他的防護服等物品起身,像來時那樣,從實驗室那扇狹小的門離開。
門外照舊是一片漆黑,那是玩家們無法涉足的區域。
葉戈爾的離去讓實驗室內恢複了壓抑的安靜。
片刻後,有玩家抬手拿起了手術刀和鑷子,開始用餐。
就像葉戈爾說的,他們需要為明天未知而危險的路途補充能量,不論眼前的場景有多麼像解剖室裡的惡心畫麵,這都是必須的。
實驗室裡漸漸響起一陣又一陣的玻璃刮擦聲,有些悚然的刺耳。
黎漸川沒有選擇立刻進食,他一邊觀察著在座每個玩家的反應,一邊伸出手,將扣在左手邊的法則卡牌掀開。
血色漫過牌麵。
一行刺眼的紅字緩緩浮現出來:“身體任何部位不能見陽光。”
不能見陽光?
黎漸川無聲地勾了下唇角,覺得這次的法則對他實在太有利。
他們的行程是定在根本見不到陽光的晚上,他完全是行動自由。
唯一受到影響的,就是白天在補給點的行動,那意味著他隻能在室內休息或者活動,要去室外的話就要麻煩點,穿上防護服。不過在切爾諾貝利,因為無處不在的輻射,是必然要穿防護服之類的裝備的,他完全有不被人懷疑的正當理由把自己在陽光下包裹得嚴嚴實實。
這個法則的限製此時看起來相當雞肋。
黎漸川思索著將卡牌蓋好,拿起餐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實驗室那麵塗著白漆卻非常暗黃的牆麵上,電子鐘的數字跳躍到了九點整。
黎漸川眼前一暗,整個人被一股莫名的無法抵抗的力量向後拽去,脊背撞上了一片金屬般的冰涼。
慢慢感知到自己的身軀,黎漸川微微眯了眯眼,快速地適應了突然刺進瞳孔的一股強光。
他動了動脖子,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染滿肮臟血汙的白色病床前,屁股底下是一把鐵製的空心管椅子。
病床上方吊著一個已經空了的輸液瓶,隔著輸液瓶扭曲的厚玻璃,一盞非常刺眼的強光燈投射下白色的光線,將這整個空間填得滿溢。
黎漸川微繃著肌肉,快速環顧了四周一圈。
這是一個大約有二十平米的房間,和晚餐時的實驗室裝修風格如出一轍,牆麵透著一股潮濕老舊的暗黃,充滿腐朽墮落的味道。
房間沒有窗戶,緊靠著裡麵的就是黎漸川麵前的病床。
除此之外,房間內隻有一張椅子,一個金屬的低矮床頭櫃,還有一個放著寥寥三四本書和一些實驗器材的鐵架子。
黎漸川病床底下發現了一套防護服和特製麵具,還有一副單獨的護目鏡和特殊口罩。他粗略看了眼,確定正好是適合自己的尺碼。
不過他覺得這個房間的主人或許不是自己,因為這唯一一張能睡人的病床上遺留了幾根頭發,是淡金色略有些枯黃的長發,而他現在是短發。
除了防護服,還值得他注意的就是架子上那幾本書。
那四本書中有三本都是俄文書,而第四本並不是書,它是一本實驗筆記。
筆記內沒有任何文字,全部都是數字,似乎是記錄的某些實驗數據,但詭異的是,這些數據完全沒有標注,讓人不知所雲,乍一看像是精神病患者的瘋狂囈語。
不過與筆記的內容不同的是,筆記的封皮上被人用小刀或是鐵片刻了一段文字:
“我們是未知奇跡的研究者。
我們在進行一項實驗,這已經是記憶中的第三個周目。前兩個周目全部都因為切爾諾貝利而失敗了。
這樣的情況不能再發生。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機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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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遲但到!
_(:з」∠)_狗作者從醫院回來了,恢複更新!近期應該不會再去了,半點也不想去……
ps:
今天六一,祝小天使們兒童節快樂!永遠青春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