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我看你的簡曆是國外top大學碩士畢業,整天跟在我身邊,給我當助理,真是委屈你了,是我太笨了,我爸擔心其他人教不會我,所以才請你過來教我一段時間,你放心,這段時間我會好好努力學習的,等過一段時間你就不用給我當助理了。”
許南橋臉上一如既往地淡笑,“宋小姐不用這麼客氣,宋總對我有知遇之恩,宋總的吩咐我都會認真去做,更何況小姐你也並不笨,學東西很快,否則怎麼會幾個小時的時間就上手了高爾夫,天資聰穎。”
誰不受用這些誇獎的話,宋晚螢含蓄笑笑,“其實你不用硬誇的。”
“沒有,這些都出自我的真心話。”說罷,許南橋有些苦惱,“不過今天的事可能讓聞總誤會了。”
提起聞硯,宋晚螢臉上笑容褪去,“他就這樣,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就愛上綱上線,明明就是很正常的高爾夫教學姿勢,大家不都這樣教的嗎?非得上綱上線,大庭廣眾之下還吼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吼人?而且你看到了嗎?他剛才也手把手教彆的女人打高爾夫了!自己說過的話都不算數,哪來的資格說我。”
“其實男人隻有喜歡一個女人,才會在乎她會不會和彆的男人有無肢體上的接觸,您和聞總是夫妻,剛才的動作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喜歡?”宋晚螢表情極其誇張,“許哥,你彆開玩笑了,他怎麼會喜歡我,他討厭我都來不及。”
許南橋遲疑,“聞總不喜歡您?”
“當然不喜歡,他怎麼會喜歡我。”聞硯會喜歡她?這樣的事,宋晚螢想都不敢想,誰會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誰會對自己喜歡的人極儘冷漠?
愛一個人哪怕隱藏得再深,也能感受到他的愛意。
你坐在篝火旁,難道感覺不到火焰的熾熱嗎?
她在聞硯那感受最深的,隻有冷漠。
宋晚螢長長呼了口氣,“算了,不說了。”
不能再想聞硯了,再想,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車終於徐徐開了過來。
許南橋拉開車後座,心不在焉的宋晚螢坐上了車,車門關上的瞬間她倏然反應過來,看向坐在另一側的聞硯,詫異道:“你怎麼在我車上?”
“回家。”
車外的許南橋瞧見後座的聞硯頓時明了,識趣坐上了後方開來的聞硯的座駕。
車內擋板升起。
宋晚螢看著車外高爾夫球場漸漸消失在自己視野中。
原本她是打算在回家的路上自己好好冷靜冷靜, 卻不曾想聞硯悄悄摸摸地上了她的車, 宋晚螢兀自看向車窗外,不想搭理他。
看著宋晚螢倔強看向車窗外的背影,聞硯降下緊閉的車窗,讓窗外的風吹了進來。
兩人刻意的沉默使得車內空氣凝滯到了極點。
宋晚螢受不了這種密閉空間裡的尷尬氣氛,渾身都不自在,但她知道,先憋不住的人先開口,先開口的人就輸了。
在聞硯麵前,她是不可能輸的!
車輛緩緩駛入主路。
打了二四個小時高爾夫的宋晚螢手臂酸脹,僵硬蜷縮在後座上無法活動,忍不住上手捏了捏手臂
聞硯沉聲說道:“突然的高強度運動,是會讓手臂肌肉酸痛,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哦。”
聞硯將車窗升起,在冗長的沉默中,他看著車窗裡宋晚螢的倒影,說道:“宋晚螢,你為什麼突然要去學高爾夫?”
“想學就學了,沒有為什麼。”
“是嗎?不是因為周末蘇禦想約斯嘉麗打高爾夫?”
宋晚螢驚訝轉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的?”
“彆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就說是不是。”
宋晚螢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聞硯打探消息的能力確實很強,好像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點頭。
“嗯,我打聽到周末蘇禦邀請了斯嘉麗打高爾夫,我不希望到時候像那次你們玩斯洛克一樣,我連揮球杆的能力都沒有,所以臨時抱佛腳,學一學高爾夫,哪怕玩得不好,總比下不了場要強一點吧。”
“你昨晚可以和我直說的。”
“直說了你就會教我打高爾夫了嗎?你那麼忙,我也從來沒想過你教我。”
聞硯沉默片刻,“如果你真的想拿下斯嘉麗,其實沒必要繞這麼大一圈子,有比這更簡單的辦法。”
宋晚螢回頭,“什麼辦法?”
聞硯看向她,“中駿五年前圈了塊地,但因為項目擱置一直沒有動作,那塊地有二棟四樓的居民樓,其中有一戶是斯嘉麗小時候和外婆住過的地方,據我所知,斯嘉麗是個很念舊的人,你可以用這個條件來打動斯嘉麗。”
宋晚螢微怔,沒想到自己能在聞硯嘴裡聽到這麼重要的消息。
“你說的是真的?”
“你不信可以回公司之後查一查,不過那棟居民樓太過久遠,房產證上寫得也不是斯嘉麗外婆的名字,你們沒注意很正常。”
如果正如聞硯所說,斯嘉麗是個念舊的人,那在中駿的那塊地不就是最好拿捏……呸!就是最好打動斯嘉麗的條件。
有了這個籌碼,中駿比萬晟的贏麵可就大多了。
她還在頭疼周末的高爾夫之約,聞硯的這個消息,簡直是雪中送炭啊!
有了這個消息,宋晚螢哪裡還顧得上之前聞硯在高爾夫球場吼她的事,決定暫時既往不咎,朝聞硯方向坐了坐,笑道:“你怎麼連這都知道?”
“剛才偶然聽斯嘉麗的同學說的。”
“剛才?斯嘉麗的同學?”宋晚螢恍然大悟,“你說剛才和你打球的那幾個人是斯嘉麗曾經的同學?”
“二人裡其中兩人是斯嘉麗在國外留學時的朋友,另外一個,是斯嘉麗從小一塊長大,一塊出國留學的朋友,他們的話可信度很高,你可以著手這點去突破斯嘉麗。”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拿出手機,剛想將這件事分享給宋正輝,打完字的宋晚螢回過味來,看向聞硯,“你是在特意幫我的嗎?”
“我隻是不想看你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聞硯揉了揉眉心,“你剛進公司,沒有多少經驗,很多事情沒辦法做到麵麵俱到,走彎路無可避免,有一個好的向導,能少走很多彎路。”
“那你是我的向導?”
聞硯看著宋晚螢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遇到困難可以來找我,我不一定能幫你解決,但會告訴你最佳的解決辦法。”
“真的?”宋晚螢半信半疑,“這麼好?”
“前提是,你願意告訴我,而不是似是而非地說一句你想在短時間內學會高爾夫,這一點,我無能為力。”
“你為什麼要幫我?”
宋晚螢的問題聞硯回答不上來。
為什麼要幫她?
或許是因為不想在晚上睡前聽到她唉聲歎氣的聲音,也不想看到她無計可施的苦惱模樣,舉手之勞而已,這個忙並不困難。
“我們是夫妻,你在家唉聲歎氣沒精打采的,媽來問我不止一次,還以為我欺負了你。”
“好吧。”宋晚螢滿心都是對斯嘉麗勢在必得的喜悅,“不管是因為什麼,我還是要和你說聲謝謝,謝謝你將這個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等之後斯嘉麗入職中駿,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行,我等著。”
想起剛才在高爾夫球場的事,宋晚螢略有些尷尬地對聞硯說道:“你今天是不是生氣了?”
聞硯轉過頭去,“沒有。”
“沒有嗎?你有。”
“沒有。”
“你就是有,我知道你生氣了,可是我是真的覺得許哥教我高爾夫的那個動作沒什麼,不過既然你不高興,以後我會注意的,所以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吼我?你看,其實我們可以好好說話的。”
“吼你?我什麼吼你了?”
“就今天,在高爾夫球場上你就吼我了。”
聞硯低聲解釋道:“我隻是聲音大了一點,不是在吼你。”
“那也和吼差不多了,不過不重要,以後我會注意和彆人保持距離的,今天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反正你也手把手教異性打高爾夫,我們就當扯平了,這件事以後不許再提了。”
聞硯眉心深陷,“我什麼時候手把手教彆人打高爾夫了?”
“剛剛在高爾夫球場你不是手把手教她了嗎?”
“你看到了?”
宋晚螢愣住,“……沒有,你們都圍在她身邊,你站在她身後離她最近,而且,我看到你後退一步,我以為……”
聞硯打斷她的話,“宋晚螢,我沒有教她,我隻是站在旁邊指點了她一下。”
“……噢,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手把手教她了,行了行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大不了以後我請個女教練總行了吧。”
聞硯不置可否,“婚姻裡,最重要的是忠誠,宋晚螢,希望你以後能做到這一點。”
宋晚螢撇嘴,“我當然能做到這一點,你總是說,我有那麼不自覺嗎?哎,還是不結婚的好,婚姻果然是女人的墳墓,運動時候男女之間再正常的舉動都能被瞎解讀。”
“宋晚螢!”
“好好好,我不說了好了吧,真小氣。”
聞硯沉了臉,正準備說些什麼,車緩緩停了下來。
兩人皆是一怔,看向車窗外,才恍然發覺到家了。
可明明和聞硯沒聊多久,時間過得這麼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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