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聽過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句話,就真以為聞硯任人宰割。
不長眼的蠢貨向來隻配擔任炮灰的角色。
被壞了興致的聞硯沒了繼續待在酒會的心情,正準備離開。
一側被下了麵子的王皓臉色青白一片,手裡的香檳握得死緊。
曾經被聞硯羞辱的事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他總想著有一天要將這根刺拔出來,再狠狠插在聞硯心上,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
他聽說,聞越的腿好了,重回了聞氏,聞硯從聞氏離職。
一張餅就那麼大,一個人獨吞總比兩個分要多得多。
對外宣稱,聞硯是從聞氏離職,但好端端的之前不離職,聞越的腿一好就離職,那有這麼巧的事,還不是因為爭奪家產失敗,灰溜溜被趕出了聞氏?
豪門相爭,這種事見得多了,也就不足為奇。
王皓那群跟過來看好戲的狐朋狗友見著這一幕,不約而同的交頭接耳起來。
“瓦倫堡家族的人又怎樣,還不是一條被趕出家門的喪家犬?”王皓冷聲說道。
“喪家犬?”冷笑聲傳來。
準備離開的聞硯腳下一滯,循聲望去。
不遠處,聞越端著一杯酒朝幾人走來,目光直勾勾盯著沙發上坐著的王皓,“你剛才說的那番話,再說一遍。”
王皓以為自己是在痛打落水狗,但遇到聞越,他哪裡還敢對這位自己從小就被父母麵提耳命的人囂張,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卻被聞越拍在肩膀,一把摁下。
“坐。”聞越往後掃了那群狐朋狗友一眼,說話語氣不重,眼神卻淩厲得很,極有壓迫感:“能在這種場合遇到你們,也是稀奇,看你們聊天聊得挺開心的,在聊些什麼?也說給我聽聽。”
幾個狐朋狗友麵麵相覷不敢說話。
心裡卻在惴惴不安地揣測,不是說聞硯被趕出了聞家成了喪家犬,聞家兩兄弟因為家產之爭而反目成仇了嗎?怎麼聞越這一副給弟弟出頭的模樣?
“怎麼不說了?”
王皓哪裡看不出自己這是踢到鐵板了,臉色變了又變,深吸口氣看向聞越,“聞總,抱歉,今晚是我失言了,我自罰一杯!”
說著,他將自己手裡的香檳一飲而儘。
聞越冷眼看著他將香檳喝完,“一杯?夠嗎?”
聞越抬手,一個侍者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放了約莫七八個高腳杯,杯子裡全是透明的酒,裝了半杯。
王皓知道今天這事一杯酒不能了,咬牙端了杯酒小嘗了一口,酒剛入嘴,王皓就變了臉色,“這是……白酒?”
聞越麵色沉沉望著他。
王皓一咬牙,將白酒一飲而儘。
高濃度白酒火辣辣咬著嗓子,嗆得他咳嗽不止。
剛喝完,一杯白酒又放在了他跟前。
“喝完。”
無奈之下,王皓隻得一杯
又一杯將那白酒喝了下去,可堪堪喝了四杯,嗓子火燒似的疼第五杯無論如何也喝不下去了。
聞越掃了那群狐朋狗友一眼,“王皓喝不下去了,那你們喝?”
本就是一群狐朋狗友,隻要能獨善其身,誰還管王皓的死活。
連忙端著白酒捏著王皓的嘴,一杯又一杯地灌了下去,全部灌完,王皓醉醺醺躺在沙發上,沒了意識。
聞越沉著臉冷笑了聲,回頭看向一側旁觀已久的聞硯,“回家。”
聞硯什麼也沒說,與聞越一塊,徑直離開了宴會廳。
聞硯今晚喝了酒,沒帶司機,正準備找代駕,聞越看了他手機一眼伸手就拿了過來,抬手讓不遠處司機將車開過來。
司機將車停在兩人跟前,下車拉開車門,聞越坐了上去,看著依舊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聞硯,挑眉,“怎麼?還要我來給你開車門?行。”
聞越下車,來到左側車門,將車門打開,看向聞硯,“上車。”
聞硯徑直躬身鑽進車內,坐在了聞越剛才坐的位置。
拉著車門的司機尷尬看著聞越。
看著徑直上車的聞硯,車門邊還拉著車門的聞越愣神片刻,不由得失笑,躬身上車。
兩人一上車,司機將前後座隻見的擋板升起。
車輛啟動。
聞硯朝他伸手,“手機。”
聞越將手機遞給他,“瓦倫堡家族的人邀約你都不接受,怎麼,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