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沒有引爆炸彈!稻留大寺都被條子抓住了!”黑藥揣在兜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剛接通,柑香酒憤怒的聲音響起。
這是她負責的任務,黑藥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地位高, 跑過來強插手,任務出了什麼問題,還是她的鍋誒。
黑藥滿不在乎,在樹上掐了一片葉子在手裡捏碎:“我當然是在聽從朗姆的命令。”
忽然站直身體,黑藥嘴巴裡竟然發出機械般的聲音:“黑藥, 不要去招惹來棲家的人。”
“啊……”電話那頭的柑香酒簡直無語, 組織裡的人真的讓人好無奈。
她待在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要知道她可是一個超級鹹魚的人,“那要怎麼辦!稻留大寺絕對不能給官方!”
她,柑香酒,還不想死。
“行了,彆叫。”黑藥掏掏耳朵,看著基地門口進進出出的警察,還有一群小孩, 但是始終沒有看到想看見的人,不耐煩, “你那邊是不是有可以狙擊的外圍成員?”
這裡距離不算遠, 外圍成員勉強用用,最為主要的原因是,代號成員除了他和柑香酒,都撤離了。
“……”柑香酒不是很願意,人到了黑藥那邊就彆想要回來了,組織裡麵狙擊手可是非常稀缺的資源。
她手上這個再進一步可都能獲得代號了。
“讓人過來,”黑藥也不管柑香酒是不是同意,直接掛斷了電話。
柑香酒隻能看著身邊好不容易弄到的好苗子, 表情悲痛到無以言表,拍拍身邊穿著藍色兜帽衫的男人的肩膀:“去吧,綠川,我會想你的。”
諸伏景光:不要說得他像是要死了一樣。
烏鴉這邊準備乾的壞事當然沒有被依舊處於危險中的警察們預料到。
基地內,和公安以及萩原研二碰上頭的兩人被憤怒的hagi一頓罵。
“你們兩個!真的超讓hagi擔心!”萩原研二無比痛心地控訴兩個不顧危險,到處亂跑的家夥。
知道他這大半個晚上是怎麼過來的嗎?提心吊膽,擔驚受怕,全部都是因為麵前這兩個人。
鬆田陣平目光漂移。
“對不起。”來棲未依舊非常誠懇的道歉。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萩原研二幽怨,每次小來棲的道歉看上去都非常真心實意,但是轉頭他就忘記了,下次還敢,總是覺得什麼事情撒撒嬌就可以過去。
你以為他還會吃這一套嗎!
“道歉是一回事,你給我記住啊!”萩原研二上手扯住來棲未的臉,“太過分了,你這個小家夥根本沒有往心裡去,一點也不誠心。”
好痛痛痛……
救救他。
來棲未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鬆田陣平。
“……”
鬆田陣平沉默。
鬆田陣平走向旁邊的公安。
鬆田陣平說:“稻留大寺給你們。”
彆啊,陣平哥!
來棲未無助地伸出手,眼睜睜看著鬆田陣平將稻留大寺交給公安,然後跟在他們後麵走了。
不要丟下他一個人麵對正在氣頭上的研二哥,麻煩分擔一點壓力好嗎!
救命!他的臉要被揉成麵團了。
成和留音:【可憐。】
這是什麼無良老爸,就知道看戲!
他又幫不上忙,成和留音覺得自己很無辜。
“唔粗了。”被捏住了臉頰的來棲未含糊不清地說著。
萩原研二沒有停手,邊拖著小孩一起撤離,邊繼續捏捏小孩手感非常棒的臉:“怎麼會,我們家小來棲這麼棒,怎麼會有錯呢。”
寬麵條流淚。
不要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話,從研二哥口裡說出來好恐怖。
來棲未把住萩原研二的手,讓他停住,勉強能夠將話說清楚:“可是我是受害者啊,又打不過大人,被綁架也不是我自己願意的。”
假哭,泫然欲泣:“明明我也害怕得要命,一直期待著研二哥和陣平哥來救我來著。”
“研二哥應該譴責的不該是陣平哥嗎?”欺負他這個小孩算什麼,來棲未癟著嘴,旁邊的那位公安你彆笑了!看教訓孩子很有意思嗎!
研二哥,慫唧唧的,不去對著陣平哥發脾氣,就拿他做靶子,過分。
好像也是哈,麵對來棲未臉上寫滿了,‘你有本事就去找陣平哥的麻煩。’萩原研二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被綁架的來棲未怎麼說也不應該被罵。
來棲未捂住自己的臉,腫了,絕對腫了,憤憤地瞪著萩原研二的後背,有一天,遲早有一天,他要捏回來!
就這麼有著委屈卻不敢發脾氣地走到基地外麵,還沒來得及因為脫離危險鬆口氣,小炮彈一樣的重量就壓在身後。
“來棲!”
這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來棲未忍住想要揉後背的衝動,回頭去看衝上來的牧邱繪美。
這個才十四歲的女孩,此時趴在他背後是哭得一塌糊塗,被綁架的一個多月,擔驚受怕還有故作堅強,哪怕是之前來棲未安慰她一定可以得救,也依然提著一顆心。
直到現在被警官們救出來,女孩才真正地放鬆下來,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謝謝,謝謝來棲,真的非常感謝,嗚嗚嗷嗷嗷——”
啊,鼻涕鼻涕!女孩子的情緒宣泄這麼暢快的嗎?
來棲未被趴在他身上的牧邱繪美弄得措手不及,手忙腳亂地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