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棲未的狀況確實不對勁。
工藤新一眼睜睜地看著來棲未從一開始的想要揍人, 到後麵的半月眼,再到現在伸著手就往摁住他的人身上亂抓,但是顯然沒有什麼成效, 都被男人躲過去了。
“你是誰啊!”工藤新一沒有了最開始警惕,看起來像是來棲未認識存在, 但是這麼欺負人也太過分了。
惡劣的性格。
工藤新一猶豫了一下,讓鈴木園子待在原地,自己小心翼翼地磨蹭上前, 沒有得到來棲未警告的目光,安全。
正這麼想著,忽然,房間裡的四人全部頓住。
門外響起一點輕微的聲響,然後就是帶著點不對勁的開門的聲音。
工藤新一:感覺像是撬門。
來棲未往門口看了一眼,見到標簽上眼熟的名字,沒有再理會, 伸手還是不依不饒地去夠身前的男人。
男人一把抓住來棲未的手,同款式地摁在頭頂。
來棲未:“……”
而撬門的那位也終於將門弄開, 閃身進來, 關上房門, 還沒開口說話, 就看見房間裡的情形,反應極快的掏出手.槍對準男人:“放開他。”
“唔唔唔!”來棲未衝進來的人喊道。
來棲他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工藤新一看著新進來的男人手裡的手.槍, 這麼感覺這一趟旅行冒出來這麼多事情。
男人這會兒才將人放下。
一落地,來棲未就朝男人的小腿踢過去, 男人也沒有躲,來棲未在踢中人後愣住,然後緩緩地蹲在原地, 捂住自己的腳。
“你以為我還會吃這種虧嗎?”男人嘲笑道,從小腿處卸下兩塊鋼板,然後轉身麵對諸伏景光,“行了,放下吧,諸伏警官。”
警察?工藤新一看向明顯被揭穿身份之後很驚訝的諸伏景光,又看向那個男人。
相當眼熟的金色眼睛。
工藤新一立馬看向還蹲在地上的來棲未。
“那是來棲的家人嗎?”鈴木園子從工藤新一身後出來,兩眼放光地看著來棲佑川,是和來棲未不一樣類型的帥哥。
“來棲佑川?”諸伏景光關於來棲家的人,他知道的也隻有來棲未和他舅舅兩人,得到男人的點頭,猶豫一下,還是沒有放下手.槍。
在他聽說的信息裡,來棲佑川的名聲可不太好,不管流傳這個消息的是不是一個犯罪組織,就憑剛才進門看見的來棲佑川欺負自己外甥的舉動,在諸伏景光眼裡這就不能算是好人了。
而且,來棲佑川這一頭讓他眼熟的煙灰色頭發。
諸伏景光困惑.jpg。
來棲佑川沒在意,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絲邊的平光眼鏡戴在臉上,瞬間之前還有些冰冷的氣息收斂起來,配上這身筆挺的西服,一個出色的斯文精英形象出現在幾人麵前。
來棲未抬頭看了一眼,想到黑藥和成和留音對他舅舅的評價,一時間,斯文敗類,衣冠禽獸等等詞語浮上心頭。
然後,這位精英就走到工藤新一和鈴木園子身邊,一手一個,拎著兩人的領子示意諸伏景光打開門,丟到外麵,再關上,反鎖。
第二次被大人趕出來的兩人:“……”
“為什麼來棲那家夥可以待在裡麵啊!”工藤新一氣到撓門。
拜托,鈴木園子半月眼看著幾乎要踹門而入的工藤新一,那是來棲的家人好嗎?彆人一家子要敘舊,他們兩個待在裡麵像個什麼樣子。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她還是回房間睡覺好了。
給工藤新一打聲招呼,但是顯然氣頭上的人沒有聽見她的話,鈴木園子也不在意,轉頭就自己走了。
房間裡,來棲佑川看了眼來棲未,拿起自己帶過來的行李包,放在床上坐下,問道:“你還要在那裡蹲多久?”
來棲未站起來,沒有理會自己的舅舅,看向諸伏景光:“景光哥怎麼來了。”
諸伏景光可疑地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好像身份暴露了。”
前不久水清昌浩的事情,讓他親手處決四個雇傭兵怎麼都透露著一股試探的意味,今天從四穀通麵前路過的時候,這個家夥看著他的眼神,不對勁。
平白無故地毛骨悚然,怎麼想怎麼可疑的諸伏景光就準備來找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他們商量,但是沒想到三人都不在,反而碰上了來棲佑川。
“不用想,暫時還沒有。”來棲佑川一邊從行李包裡拿出各色各樣的武器,一邊對兩人說道。
諸伏景光表示,不存在的手銬蠢蠢欲動。
來棲未湊上前去一看,大多都是冷兵器,隻有一把手.槍和幾個替換用的彈夾。
“你怎麼過檢的?”來棲未還記得為了安全起見,鈴木財團的安全檢查弄得還挺嚴格的。
“因為我沒有用正規途徑上來,不然也不會需要暫時借用你的房間。”來棲佑川給手.槍上膛,對準在來棲未的額頭。
諸伏景光立馬將來棲未拉到自己的身後。
“不用這麼緊張。”將冷兵器全部弄到自己的身上放好,來棲佑川微笑,“這可是我來棲家唯一的崽,動誰我都不會動他。”
“你說景光哥沒有暴露?”來棲未探個腦袋出來問。
“四穀通那個人腦子有問題,但能力還是很強。”來棲佑川的語氣中雖然充滿著對四穀通的不屑,“你們要弄他是對的,不然不到一年的時間,這人就能接觸你的臥底資料。”
“一年?”來棲未倒不懷疑來棲佑川的消息的準確性,隻是有些後怕,如果這次沒有意外碰上四穀通,景光哥會不會就在未來的某一天被那個組織發現臥底身份,然後……
諸伏景光安慰地摸摸來棲未的頭。
“而且這次做掉四穀通之後你最好也彆從組織退出來。”來棲佑川繼續說道。
諸伏景光皺了皺眉。
並不在意對方的意見,來棲佑川看在自己家崽子滿在意這人的份上才好心提醒:“日本警視廳高層同樣有臥底潛伏,隻是因為到了那個位置,牽一發而動全身,除非到了緊急的時刻,組織都不會調動這些高層的人。”
“四穀通這次死了,他算得上在警視廳除了高層外潛伏得最好的一人,組織一定會懷疑內部出現了問題,你認為做到了警視廳高層這個位置,會沒有權利查一個臥底的信息?他們之前隻是不願意暴露而已。”
“所以你這裡既然已經過來了,那就正好,彆回去,除開你對接的上司和你的同期,誰都不要聯係。”
來棲佑川說的東西都沒問題,有些可惜自己的臥底工作,但是就從這些內容上來看,即使沒有這次,四穀通也會繼續調查臥底,按照四穀通現在做到的位置,那麼一年後接觸到臥底信息,太正常了。
最起碼現在他已經提前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暫時躲著組織的人,應該沒問題。
不對,既然高層有臥底。
“zero他。”諸伏景光急了,隻覺得降穀零危險。
“彆擔心,他很安全,警察廳不是那麼好安排臥底進去的,至少就我知道的,沒有,而且他的地位比你高多了,保密程度也更高。”說著話,在行李袋中繼續翻了翻,來棲佑川拿出來一個小盒子,給自己上了一個美瞳,然後對諸伏景光說:“過來。”
從盒子裡麵拿出個半透明的東西,貼在諸伏景光的臉上,一轉眼,來棲未就看著諸伏景光變了模樣。
來棲未覺得易容術大概不是這樣的。
“臨時的備用臉,種花的那邊的技術,製作比國際上流傳的易容麻煩多了,但是更可靠,除非用特定的洗液不然絕對不會掉。”來棲佑川數了數自己剩下的臉,不多了,之後還要去補充庫存才行。
順手分給諸伏景光一個匕首,再遞給來棲未一個三棱.刺,來棲佑川站起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