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差點打倒來棲未的子彈卻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因為卡莎薩的準頭太差。
在來棲佑川下通風管道的一刹, 卡莎薩的手.槍就對準了他。
而顯然來棲佑川對卡莎薩也有一定的了解,在滑溜下來的瞬間丟出一把匕首,撞擊在子彈飛射而來的路徑上, 然後趕在卡莎薩開第二槍的前頭, 左手從腰間掏出一把小手.槍,瞄準在卡莎薩握槍的手上。
也就是卡莎薩這麼一躲, 子彈打在了槍口旁, 而剛要射出的子彈也飛射到了來棲未待著的地方前麵。
來棲佑川飛快地瞥了一眼,沒關係,來棲未身上還套著防護, 而且這也沒有打到。
這邊就不得不說之前來棲佑川摸到來棲未的房間被諸伏景光碰上那次兩人看到的來棲佑川身上那一堆冷兵器了。
房間這種算得上狹小的地方, 其實槍這種東西不是很好用得開, 特彆在碰上來棲佑川這樣身手、力量、技巧都稱得上是頂尖的存在。
預料到子彈的方向,從而進行躲避,這是來棲佑川當雇傭兵多年在槍林彈雨中磨煉出來的技巧。
卡莎薩跟著打了一陣就覺得鬼火冒,這什麼人啊!好端端的闖進來上來就是一頓揍。
“你是誰的人!”卡莎薩厲聲問道。
結果就是來棲佑川也不和他說道理,上來“邦邦”就是兩拳。
卡莎薩隻能閉上了嘴巴,趕緊對上來棲佑川, 但是再打了幾下就覺得不對勁。
這手感也不對啊, 咋打得這麼疼呢?
甩甩手下意識地看了眼, 好家夥,拳頭上皮肉都見了紅。
這人什麼拳頭, 這麼硬的嗎?
卡莎薩眼睛撇過去,就看見來棲佑川也停下了動作, 然後將纏繞在手上的鐵鏈緊了緊,鬆開襯衫領口的扣子,對著他露出一個微笑。
“……”
這個家夥, 不講武德!
就連來棲佑川露出的那個微笑在卡莎薩的眼中都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當然這位倒也是沒有感覺出錯,來棲佑川那的確是赤裸裸的挑釁,就他帶著的那副裝備,在這身上隻有一把小手.槍的卡莎薩麵前,那不得橫著走。
主要突出的就是一個字,玩。
身處其他地方的四位警官聽著從通訊器裡傳出的打鬥的聲音和之前卡莎薩詢問道話。
諸伏景光帶著些許疑惑的發問:“我記得來棲先生沒有帶易容吧?”
應該的確隻是戴了黑色的美瞳,臉上並沒有做任何的改變,結果卡莎薩卻是沒有認出來來棲佑川,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朗姆身邊備受寵幸的人嗎?連這個與組織有深仇大恨的人都不認識。
來棲未托著下巴,聽著下麵兩人的打鬥,還時不時有什麼諸如來棲佑川的小飛鏢,被卡莎薩丟過去抵擋來棲佑川的板凳、水杯、水壺什麼的。
偶爾打在他坐著的通風管道上麵,一震一震的,從最開始生害怕自己掉下去,到後麵無所謂的跟隨著震動抖一下。
他好想走,但是不能走。
感覺現在自己發出一點動靜就能被卡莎薩注意到,然後……
搞不好小命難保啊。
原來他家舅舅這麼信任他的嗎?就這樣放任他一個人待在這裡,還一丁點囑咐都沒有。
目前完全隻是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的來棲佑川:抱歉啊,真沒考慮這麼多。
卡莎薩要是真發現來棲未,衝著那個方向去,早就在行動的時候,來棲佑川就能把他打趴下。
包括這個時候卡莎薩多次想要從房間門口逃出去,都被來棲佑川給趕了回來。
幾次逃脫不成功,已經在來棲佑川的攻擊下,挨了好多記重拳,嘴角都溢出鮮血的卡莎薩簡直是氣急敗壞。
“你到底是誰!”卡莎薩吼道,一把抹掉了嘴角的鮮血。
來棲佑川在心裡歎了口氣,看看,這群犯罪組織的家夥,明明他在這個組織也足夠出名了吧?好多人防備他跟防備個什麼似的,結果呢,這群家夥認人隻是在認眼睛的。
這樣的情況在過去的幾年時間中已經出現過好多次。
每次都是一模一樣的狀況。
隻要他把眼睛一遮,哪怕臉上絲毫都沒有動,這群家夥依舊認不出來他。
哦,除了黑藥,但是黑藥那家夥對他可真是太熟悉了,這一點沒有考證的依據。
真是的,難道他的眼睛是他作為來棲佑川的唯一標誌嗎?
這群犯罪團夥是不是太過於離譜了一些?
等到以後有機會他跑到這個組織的那一位麵前或者是那位負責情報的二把手朗姆麵前,他們不會都認不出來他吧?
來棲佑川想著,手下的動作卻是絲毫不留情。
對了他麵前的這個好像也是個搞情報的,還是那種非常神秘的那種。
嘖,就這種水平?
然後抬起手,也不再逗狗了,右手底掌擊中卡莎薩的下額,然後左手握拳收著三分力氣,打中太陽穴。
“嘔……”卡莎薩的身體素質也是很好,麵對這樣的打擊都沒有昏過去,就是頭暈目眩到跪倒在地麵,然後忍不住乾嘔起來。
來棲佑川走到卡莎薩的身邊,抓住人的手臂將軟踏踏沒有力氣的卡莎薩抓起來,然後將一個被掀翻在地的椅子扶正,把人放在上麵,就地取材,撕開了床上的床單,將卡莎薩在椅子上綁了個牢實。
“過來吧。”敲了敲耳朵裡塞著的通訊器,來棲佑川說道,“鬆田警官和萩原警官麻煩你們再盯著黑藥了。”
還在甲板上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用餘光瞥著像是一個普通的富商遊走在舞會人群中的煙灰色頭發的青年。
不謹慎不行,之前他們兩個盯梢的時候都差點被黑藥給發現,這個人太過於敏銳了。
“知道了。”鬆田陣平如無其事地回應著。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從卡莎薩房間附近趕往已經結束了戰鬥的戰場。
來棲佑川仰頭對待在通風管道裡的來棲未說道:“下來吧,我接著你。”
來棲未從上麵探出個腦袋,看了眼被捆綁在椅子上,低垂著頭,看不清模樣的卡莎薩,從上麵滑下來,被來棲佑川抱住。
“咦——”來棲未下來,湊到卡莎薩麵前一看,就見這個犯罪組織的成員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麵部腫脹著,滿頭滿臉的血汙,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真慘啊。
掃視了一周,沒發現除了卡莎薩屁股底下那張椅子之外還有完好的其他椅子,來棲未盤腿坐到床上,看著他家舅舅將手上沾染上血跡的鐵鏈卸下來,然後將之前和卡莎薩打鬥的時候丟出去的各種各樣的小兵器依次地撿回來,放回到身上藏好。
來棲未突發奇想:“如果用上……魔法……你打起來是什麼樣的?”
想到通訊還沒有斷,四位警官正聽著他們這邊的動靜,來棲未將寶石換成了魔法,反正他們也知道嘛,來棲家祖傳的魔法。
“下次帶你看看。”來棲佑川說道。
鬆田陣平聽著,壓低了聲音:“來棲先生麻煩你注意一下來棲未的年紀好嗎?”
不管怎麼說,作為一個警察,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不讚同來棲佑川這種把未成年帶到危險的地方,無論是對方覺得自己能夠保護好小孩也好,無論是小孩自己想要去玩也罷,警官的職業道德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這次……
他們四個誰都沒想到這回事,腦子裡全是抓臥底,找情報。
失策了。
下次一定不要再犯了。
來棲佑川沒有放在心裡,說實話這種道德責任高的人真的很難對付,成和留音就是一個例子。
雖然心情不爽了可以揍成和留音一頓,但是那家夥的嘴巴有時候真的讓他覺得自己不是個人。
這就說明他來棲佑川還是有點良心的對吧?不然也不會感到愧疚。
甩甩腦袋,將不適宜的想法甩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