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銘雖然知道梁瀟瀟說的有理,可是兩人畢竟是男未婚女未嫁,她可以這麼想,可張青銘過不了心裡這道坎。
“梁姑娘,這樣就好。”張青銘不為所動,還是在後麵繼續跟著走。
梁瀟瀟看他被太陽曬的額頭冒汗,還是走過去,將傘的另一半罩在他的頭頂,身側的男人個頭比她高出許多,梁瀟瀟一手撐著傘倒是有些吃力。
張青銘見狀想要躲開,可是想想上輩子梁瀟瀟將傘靠過來的時候,他選擇躲開了,結果兩人之間的距離確是越來越遠,這一刻他猶豫了,梁瀟瀟是不是對他也有點好感所以才這麼親近他,他這次或許可以嘗試一下稍微改變那麼一點點軌跡。
低沉的聲音響起,“我來吧。”
張青銘從梁瀟瀟手裡拿過油紙傘,穩穩妥妥的罩在了兩人頭上。梁瀟瀟抬頭看向旁邊的人,一張臉棱角分明,在油紙傘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出塵。很難想象在銀杏村那種小地方,怎麼會養出來這麼出塵的一個人。
不過有帥哥撐傘,梁瀟瀟樂得自在,街上的人偶爾也會看過來,大多數是被這一男一女頂好的相貌給驚到,站在一起特彆養眼,都以為是哪家的小夫妻或者是兄妹,誰會想到兩人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
很快就到了酒樓,梁瀟瀟叫上掌櫃的,拿好東西,三人就往縣衙去。
掌櫃的見到張青銘,這才知道梁姑娘出去一趟是叫了個人來。
詢問道,“梁姑娘,這位是?”
梁瀟瀟道,“這位叫張青銘,是我們村唯一的童生,正好在陵城讀書,我剛剛就是去叫他了,這樣我們辦手續的時候有他出麵方便一些。”
掌櫃的雖然覺得梁姑娘這樣直接叫一個男子來有些不妥,不過既然是行方便的事,他也不會多說什麼,忙和張青銘打過招呼,表示謝意。
有掌櫃的在,張青銘直接將傘提前還給了梁瀟瀟,和掌櫃並行走,離梁瀟瀟有幾步遠的距離。
梁瀟瀟也不管了,這天真的太熱了,連點風都沒有,好想吃雪糕!等她酒樓開張,雪糕一定要弄。
等到了縣衙,梁瀟瀟收起傘,有張青銘在,拿出來童
生的文書,縣衙裡的人都很熱情,隻是問道。
“梁姑娘,您的戶籍不詳,隻能落到你家戶主的頭上。不知你要選擇落在誰戶頭上?”負責過戶的衙役問道。
梁瀟瀟伸出一根手指撓撓頭,要是擱在她之前的身份,因為爹娘身份明確,自然是可以落到她戶頭上的,可是現在她不想回到那狼窩裡,手頭上又沒有可以證明的文書,那可不就是黑戶了。梁瀟瀟隻好說道,“就落在我表弟的戶頭上吧。就是幾天前剛過的戶,他今天要去村學,就沒能來。您看看可不可以行個方便?”
衙役看在張青銘的麵子上,很爽快的就答應了,而且手裡有戶籍過戶記錄,前幾天的一下子就翻到了,所以就很快的辦妥了。
掌櫃的見能這麼順利的辦理了過戶,也是非常高興地,梁瀟瀟那邊馬上就將一千三百兩的銀票給了他,爽快的很。
掌櫃的笑眯眯的將銀票揣進了懷裡,道,“梁姑娘,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回去之後立馬吩咐人收拾東西,這是酒樓的鑰匙,姑娘隨時可來查看。”
梁瀟瀟收下了鑰匙,“嗯,掌櫃的您去收拾就可。那個,你們酒樓的廚子也要帶走嗎?”
掌櫃的忽然笑了,“當然,那幾個廚子可是我家培養了好多年才培養出來的,所以也要一同帶走,回老家在下也打算再開一家酒樓的。”
梁瀟瀟點點頭,也就沒有說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