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行人還有在外麵沒有進來的食客一下子就能看到窗邊坐著的人手裡拿著冰棍在吃,光是從他們的神情上就能感受到這個叫冰棍的東西一定很好吃。
張青銘看得出來,梁瀟瀟很忙,心裡想著一定要幫他做好看賬的工作,今天酒樓裡的客人非常多,大多數都是奔著冰棍來的,看來這東西在夏天的銷售是真的好。翻開賬本,上麵有日期,而且有桌號,小歡小喜手裡還有一份菜單,多少錢一目了然。讓張青銘驚訝的是這個賬本做的竟然這麼簡單,和他之前看過的大多數的賬本不一樣,這賬本很清楚,他這裡收錢有一份,廚房裡還有一份菜單,底下人就是想要做手腳也沒那麼容易。
張青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想不到梁瀟瀟竟然還會這些,怪不得能將酒樓打理的如此好。
等了不大會的工夫,就有客人陸陸續續的出來結賬了,大多數都是一百文左右,人多一些的就能夠達到幾百文一桌,這麼算下來,一天的收入倒是非常不錯。張青銘心裡忍不住苦笑,想他辛辛苦苦抄一本書頂多也不過一百文,梁瀟瀟酒樓一天的收入趕得上他抄多少天的。對於梁瀟瀟,到底是他高攀了。
“二百三十四文。”張青銘淡淡的說道,跟剛吃完飯出來的幾個人結了銀錢,便隨手記在賬上了。一邊坐下等著下一位結賬。
不經意間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偏過頭便看到一支桃子味的冰棍伸過來,“吃根冰棍解解暑吧。”
梁瀟瀟湊過來,看到賬本上已經記了一串的賬單,滿意的點點頭,“看來我酒樓的收益還不錯。”
張青銘推罷,“我還在這裡記賬呢,吃東西不大好。”
梁瀟瀟非要給他,“怎麼就不好了,你在這裡正對著門口,外麵多少人看著呢,你在這裡吃冰棍,正好饞一饞外麵的那些人,不刺激哪來的消費呢!”
張青銘隻好拿過冰棍吃了起來,門口吃冰棍的誘/惑簡直不要太大,而且還是長得這麼俊俏的一個小哥,陸陸續續又進來幾波人。樓上的寶包廂已經坐滿了人,小歡隻好帶著人去了後院的包廂。
一直忙過了整個中午,梁瀟瀟和眾人才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雖然生意太好了是件好事,可是人手不夠就遭罪了,梁瀟瀟打算明天就去牙婆那裡再去買幾個人。
趁著人少的工夫,梁瀟瀟給張青銘端了一碗麵過來,他忙了這麼久連口水都沒喝,著實辛苦了,今天一天的鍛煉,梁瀟瀟對張青銘更有好感了,一點都不迂腐,她喜歡。
過了中午這陣子人多的時候,閒下來的時候,梁瀟瀟讓大家都輪流去吃飯,用過的碗筷已經在後院堆了好幾大盆。不過已經來不及管那些用過的碗筷了。
梁瀟瀟揪了揪張青銘的衣角,軟聲道,“你明天還有沒有空,幫我來看一天酒樓吧,我要出去辦點事。”
張青銘抬起衣袖替她擦了擦額頭沁出來的一點汗,眼睛裡有自己都發現不了的柔光,溫聲道,“明天我一早就來幫忙,隻是你要出門的話,帶上小歡或者小喜,你自己一個人出門我不放心。”
前兩天才剛被打過,張青銘可不認為朱家的人就會這麼收手了,而且還有裴文清在暗地裡不知道要使什麼壞,不得不小心,有個人跟著他也能放心。
隻希望朱家的人暫時不要注意這邊酒樓,同時也希望盧家那邊動手能快一點,實在不行的話,他回去再想想彆的辦法,依照朱家朱清林的紈絝程度,給他挖坑倒也簡單。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動他身邊的人的。好歹重活一世,上輩子也見慣了官場上的那些爾虞我詐,可能上輩子這個時候的他還非常青澀,可是如今的他早就已經成長起來了,搞倒一個朱家隻不過是時間上的事。
知道張青銘是擔心自己,雖然自己用不著,可是一想到帶著小歡去還能乾點活,倒也可以,於是便同意了,“那你明天就要辛苦一些了,不過我會儘快回來的。”
一直忙活到傍晚,街上沒人了,梁瀟瀟才宣布今天關門了,明日還會繼續有贈送冰棍的活動,這活動要連續半個月的時間,正好過了半個月之後也要漸漸地步入秋天了,天一涼,就沒有那麼多人想要冰棍了。
晚上大家一起吃的,張青銘也留了下來,一起吃了晚飯,兩位大廚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拔絲地瓜做的非常好。梁瀟瀟各種口味的菜肴都喜歡,沒有什麼忌口的,和張青銘一起吃了幾頓飯,發現張青銘也沒有什麼忌口的。
現在酒樓的菜色也不算少,明天再稍微變化一下菜譜,等到明天她多買幾個人回來就好了,後期酒樓就可以不用她天天盯著了。
吃過晚飯後,梁瀟瀟便讓張青銘回去了,兩位大廚和小麗一起準備明天的菜色,將明天用的食材提前準備好。比如說殺雞,就可以提前一天殺,然後放在冰窖裡冷凍起來就好了。
張春蘭還有小歡小喜再加上丁康平四人則是開始清洗今天一天用完的碗筷,除此之外,用過的桌子也要重新的歸置好,包廂也要打掃,地板也要擦洗一遍。如此忙完了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梁瀟瀟就直接讓大家都去休息了,其餘的等到明天早上起來再弄也來得及。
張青銘再酒樓吃過飯之後回了書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他就隻好回自己房間去了,葉景龍已經吃過飯正在溫書,張青銘洗漱完之後繼續看了會書才睡覺。臨睡之前還不忘了跟旁邊的葉景龍說一句,“葉兄,明天幫我請天假,我有點事情要忙。有什麼事你先替我盯著點。”
葉景龍放下書,“你這一天天的都去乾什麼去了,都見不著你人影,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就是個人的一點私事而已。”張青銘低聲說道,已經躺下了。他成婚的事情暫時還沒有說出去,他怕有心人搞事情,到時候再說也來得及。
葉景龍也跟著躺下了, “張青銘,你真是變了,你以前可是一節課都不願意錯過的,最近是怎麼了,隔三差五的要出去,我也是佩服你,就你這樣功課還能不落下,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青銘黑暗中嘴角微微勾起,自然是因為上輩子他已經學過一遍了,那些知識早就已經讓他融會貫通了,但他不能實話實話,隻好笑著道,“這不是多虧了葉兄的筆記嗎。”
“哎,可彆瞎說,我要是記的有那麼清楚,我自己早就會了,還用落在你後麵。對了,聽他們說,今天陵城新開了一家酒樓,還送冰棍,張兄,我們改天一起去那家新開的酒樓看看吧。聽說消費滿二十文錢就可以送冰棍吃,這二十文錢我們還是有的。”葉景龍說著來了精神,聽他們說,那冰棍的味道簡直絕了,又好吃又解暑。
張青銘沒說話,他在櫃台結賬的時候倒是看到過幾個書院的人,隻是那個時候他正好被梁瀟瀟拉著去吃麵了,恰好避開了。不然到時候真的碰麵了,也不好解釋。兩人還沒有正式成婚,他直接和女方碰麵,那些人可能會說些閒話。對他來說可能沒什麼,但是那些人要是說梁瀟瀟的閒話,那就不可了。有時候解釋很無力,抵不住多人的嘴,雖然清者自清,可是他不想讓流言蜚語傷害到梁瀟瀟。等明天幫完忙,他就回家專心準備親事,隻要成了親,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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