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長東所在的初中因為太差了,學校裡的混混也多,校園霸淩事件更是屢見不鮮。
汲長東挺精神挺秀氣的一個小夥兒,以前成績也不錯,不知道怎麼就被學校裡的混子盯上了。
後來知道他還住在福利院裡,是個孤兒,就乾脆沒有遮攔地欺負他。
初一初二的時候他還是忍氣吞聲的狀態,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讓老院長操心,能忍就忍了。
可他的忍耐讓那群惡霸更加變本加厲。
汲長東經常挨打,被搶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吃飯錢,還被騷擾得根本無心學習,成績每況日下。
惡霸在校園裡頗具勢力,橫行霸道,家長縱容,學校不管,沒有人能管得了他們。
汲長東甚至嘗試過報警,可對方也是未成年除了批評教育警察也管不了太多,報警還對學校的名聲帶來了負麵影響,汲長東反而受到了處分。
到了初三委屈而又絕望的汲長東已經無心向學,他被逼得狠了,有一天又被那群混混兒堵著搶錢的時候就出手將那兩個人打了。
惡霸們從沒想到他會還手,梁子就此結下。
後來汲長東被人狠狠教訓了一頓,躺了十幾天都沒有去上學,因為影響太過嚴重,學校這才稍稍重視起了此事。
可惡霸們老實不了多久,也就消停了一個月吧,這不又找上門來了。
“豈有此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閆寒聽了一群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述,光是聽著他都覺得憋屈。
“走,咱們去看看。”閆寒說。
眼睛跟著在院子裡逡巡了一圈,最後把植樹用的小鐵鍬抄進了手裡。
幾個小少年跟在他後麵,離老遠就聽見院牆外有人在罵:“汲長東你這個慫逼——快出來!——”
院子幾個小孩兒生拉硬拽著不讓汲長東出去,外麵的罵聲更甚:“汲長東你這個小慫貨今天要是不敢出來以後也彆出來了,要是再讓我在學校裡看見你,看哥兒幾個不打折你的腿!”
汲長東也是被這群人逼得走投無路了,他已經憋屈了整整三年,反正早晚都是一死,不如跟這群人拚了!
他甩開了所有人,大步上前,將後院門上的門栓撥開。
剛一拉開大門,隻來得及見到外麵黑壓壓圍了一圈兒的人,他便被人扯著後衣襟兒給拉了回去。
窄小的後門前,閆寒將鐵鍬“咣”地一下杵在地上,隻身立在那裡,慢吞吞地問:“這怎麼回事兒啊?”
被係統技能加成的眉眼十分漂亮精致,斜睨著對麵兒的神情倒是透著一股子的寒意和煞氣。
他還穿著昨天的那身衣服,兩條腿隨意岔開站著、單手插兜的姿勢撲麵而來的滿是狂野和不羈,搭配上漂亮的有些過分的相貌,一時間竟有些雌雄難辨。
閆寒的突然出現讓對麵兒的人生生愣住了。
過了好半天,才有一人鬼鬼祟祟地衝他們為首之人問:“老大,這他娘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這夥人的相貌都十分稚嫩,年紀都不及汲長東。
為首的就是楊子輝,他留了個飛機頭,一身社會人打扮,手裡拿著把砍刀,看起來一身痞氣,可模樣卻出賣了他。
違和的有點可笑。
可有時候,小孩子的惡才是真的惡。
汲長東也是運氣不好,他因為湊不齊學費的緣故晚上了一年學,生生攤上了這幫惡霸。
楊子輝是十九中某領導的侄子,他打了人學校隻會給他擦屁.股打掩護,時間長了自然橫行無忌,身邊也聚集了一幫樂意跟他混的小弟。
而汲長東就是他們集體欺負的目標。
楊子輝被閆寒的神情所懾,又摸不透他身份,一時之間心中還是有幾分怯意的。
但小弟麵前大哥怎麼能認慫?
而且他們還有這麼多人!
楊子輝很快找回了往日的自信和跋扈,他打量了閆寒一番,說:“管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八成是個不男不女的人妖。喂!你他媽知道你擋誰道呢嗎?快點給老子讓……”
後麵的話沒說完,站在門口的閆寒已經動了!
楊子輝隻見一道陰影落下,下意識拿刀想擋,可閆寒彈跳力極佳,他早就預料到了對方的動作,就手用鐵鍬擋住了他的刀,橫掃一腳,直接將楊子輝踹飛了出去!
穩穩落地的閆寒眼中煞氣更盛,他罵道:“今天就他媽讓你們知道知道老子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一場激戰在破敗的小巷中打響。
楊子輝的小弟們各個帶著武器,兩三個拿著管|製|刀|具,其餘人則帶著甩|棍,但並沒有什麼作戰經驗,閆寒隻用一把鐵鍬就拍倒了好幾個。
他以前身體素質就很好,又比這個世界的小孩糙得多,幾乎是一路打架長大的。要不然以前眼角上也不會有一道大疤。
現在加上係統附贈的身嬌體軟技能,剛柔並進,閆寒變得比以前更加靈活。
有人拿刀過來捅他?沒關係他可以翻跟頭。
有人用甩棍掄他?沒關係他可以劈叉兒!
在閆寒的一通攻勢下剛剛囂張跋扈的人都變成了菜雞。
本來汲長東他們見閆寒這邊打起來了,都紛紛要拿武器來幫忙,可都被閆寒給鎮住了。
場麵十分混亂,閆寒的節奏把握得卻相當好,一個打幾個都沒問題。
很明顯他們加入也幫不上什麼忙,相反的還很可能會幫倒忙。
不一會兒功夫閆寒已經結束了這場戰鬥,楊子輝的小弟們有一個是一個,都被他打跑了。
第一個被踹飛的楊子輝卻還沒跑,他渾身上下都是土,倒也想跑,就是捂著肚子掙紮了半天也沒有成功站起來。
閆寒重新將鐵鍬往地上一杵,慢吞吞晃悠著步子走到楊子輝麵前,迎著對方驚恐和憤怒的神情,他毫不留情地伸手抓住了他一頭雞毛似的頭發,強迫他昂起頭來與自己對視。
“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找這裡頭的人的麻煩,任何一個人,哪怕一次,我都要你吃不了兜著走。”閆寒沒什麼感情地冷聲說道。
過分昳麗的容貌猶如世上最美麗的曼陀羅花,他此時連頭發絲都沒有亂上一根兒,處處透著精致靚麗,卻偏偏叫人聯想到了恐怖和死亡。
這世上有一種人就是這樣,他輕笑一下都會叫人心情豁達,微微蹙一下眉頭便會令人心生憐惜。
盛怒之時,偏又能使人驚懼到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