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哥!恭喜你!”
溫玨榮看起來比他還要高興。
“謝謝。”沒第一輪就下來說明他離獎金就近了一步,閆寒還是挺高興的。
他長臂一伸,扳住溫玨榮的脖子說:“走,哥請你喝果汁兒去。”
“得咧哥。”溫玨榮已經習慣閆寒這麼跟他開玩笑,笑嘻嘻地扭著壯碩的身子跟著閆寒走,說:“這你得請,萬一你拿了個第一,你還得請我喝奶茶呢!”
今天就算完事兒了,複賽要等海選全部結束才能開始,也就是說就算能賺得獎金這筆錢一時半會兒他也拿不到。
不過沒關係,閆寒現在也沒啥大野心,他手裡還有些生活費,隻要能在下學期之前把學費生活費賺到就可以了。
閆寒離開,海選比賽還得繼續。
隻不過幾場過去圍觀的人不僅沒有變多,反而還走了一些。
開場跳的太漂亮,再看其他選手就沒那麼心潮澎湃。
“我們也走吧。”林見鹿說。
“唉。”蘇臨培說:“老大你是去談生意?帶我去見識見識唄!”
林家的教育方式比較獨特,林見鹿今年剛上高一就接手了一部分家族生意。
今天就是要跟一個客戶去見見麵。
“那就一起去吧。”林見鹿說。
腦中還全是剛剛在上麵跳舞的閆寒。
他總覺得跳舞機上的那個人跟他平時在學校裡所見的不是同一個人。
……應該不僅僅是服裝變了的緣故。
這樣想想,就更有趣了。
晚上九點,林見鹿被客戶約在酒吧裡見麵。
酒吧是客戶自己開的慢搖吧,相對來說比較正規,未成年人原本不可以去。
但架不住林見鹿是老板親自請過來玩兒的。
會這個時間定在這裡會麵也是因為客戶跟林見鹿私交本就不錯,想要邀他來玩玩。
換去了校服的林見鹿一臉沉穩的表情,氣質卓然,他一進門旁人隻會偷偷摸摸地打量他,沒人會往成沒成年那塊兒想。
倒是他旁邊的蘇臨培虎頭虎腦,臉長得還嫩,引來了一些人的注意。
“先生要點什麼?”倆人進了包間,客戶還沒有到。
蘇臨培扒拉菜單打量了一圈兒,手指頭放在一杯淺藍色雞尾酒上麵,剛想說要這個,就聽林見鹿說:“果汁。”
“……”
“好的,先生,要什麼果汁?咱家現在有橙汁,草莓藍莓汁,蘋果胡蘿卜……”
“隨便。”林見鹿說。
“那給我來個蘋果胡蘿卜吧。”蘇臨培哭喪著臉。
他這還是第一回來酒吧,要不是跟著林見鹿估計都進不來。
可來酒吧還要喝果汁兒是什麼鬼?把電子菜單拖到果汁那一頁……128一杯是什麼鬼!最便宜也要88!比酒還貴,簡直過分!
剛想抱怨,透過隻合上半扇的包間門,蘇臨培看見一個身材高挑的黑長直美女一閃而過。
……那側影咋瞅著有點熟悉?
!!!
這兩天他都有點魔障了,應該不會認錯。
“老大!我好像看見那天那個女人了!”蘇臨培突然跳了起來。
“嗯?”林見鹿正用手機玩兒數獨遊戲,語氣中有些漫不經心。
“就是校醫院那個!”
“?”
蘇臨培情急之下已經追了出去,等林見鹿跟出去的時候隻看見蘇臨培整個小身板兒都僵硬了,目光彙集之處正是坐在吧台前麵一黑長直“美女”身上。
一頭烏黑的長發筆直傾瀉,打理精致的齊劉海乖巧地趴在額頭上,這人還化了妝。
可無論是什麼樣的打扮也無法掩蓋他過於陽剛深刻的五官,以及脖子上分外突出的喉結。
林見鹿:“……”
蘇臨培愣在原地,瞪大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搞了半天,這他媽是個女裝大佬啊!看來我是認錯人了,真是魔障了。”
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蘇臨培有點不好意思了。
見他家老大沒個回應,便扭頭看過去,隻見林見鹿微微抿著薄唇,眼神如出鞘的寒刀一般透著晶亮的光,嘀咕了一句:“女裝?”
好像拾到了最重要的一環,腦中破碎的線索自動重組,形成了一張縝密的網。
那些線索零零總總,都在他的大腦之中被歸類儲存著,林見鹿平常並不會將它們放出來反複琢磨研究。
但當這關鍵的一環被找到的那一刻,就好像是涼水濺入油鍋當中,思維一瞬間爆炸,就是那一個瞬間他已經自動推導出了一個結果。
……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一個結果,哪怕是再令人難以相信,也由不得人不信。
“是啊,我聽我姐說現在就流行這個,不過夜店啊gay吧啊挺多的,沒想到這兒也能碰上……”蘇臨培說著就被打斷,林見鹿喃喃自語:“我好像知道了。”
“哈?”蘇臨培更摸不著頭腦了。
但還是那個定律,他老大說好像知道了,那就是基本確定了。
“老大你……知道啥了?”蘇臨培莫名其妙地問。
“那個變量。”
林見鹿微微翹起唇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