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想要下套就要提前埋伏,而蘇臨培晚飯前的最後一節課是他們班主任留出時間做小考的時間,任何人都不能缺席。
彆看蘇臨培這樣,他成績一直都很不錯,每次分班考試都能維持在九班做一個不折不扣的吊車尾。
身為理科中最好的班級,九班班主任向來以鐵血著稱。
她本就不喜歡蘇臨培去做紀律委員而耽誤學習,平時對他也多有管束,至少她的課上蘇臨培是不敢輕易請假去忙“公務”的。
要是趕上小考就更沒門兒了。
今天設計了這麼一出、拿到證據以前誰都不能把這件事張揚出去,蘇臨培也實在沒有理由請假。
至於另外一個同樣是紀律委員的小夥伴……太胖了,打眼一瞅身材就不像,也根本穿不進去閆寒的裙子。
這事兒幾個人聚在一起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隻能由他們老大親自出馬。
“彆笑了。”林見鹿對蘇臨培說,“你們倆把郝老師請到穀主任辦公室去。”
“哎!視頻已經傳過去了,郝老師,請吧。”另一名紀律委員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會兒視頻的確是通過郵箱發送到了學校領導那裡,拍攝到的內容連同他說的話都無比清晰地映在視頻上,郝老師抵賴不了,已經心如死灰。
隻不過路過閆寒身邊的時候他還是抬頭看了他一眼。
收起笑的閆寒臉上沒什麼表情,模樣看起來十分高冷,但依舊漂亮得無以複加,就如同高高在上的高嶺之花一般。
郝老師覺得自從自己見到這名同學以後就像著了魔咒一樣,日日夜夜想著的都是這張臉。
高冷得不惹塵埃的人突然對他露出微笑,與他聊天說話,跟他探討各種各樣的體育話題的時候,郝老師覺得自己仿佛再次迎來了初戀。
炙熱的、猛烈的,叫人不顧一切的。
就算內心當中隱隱覺得自己不該這麼衝動,頭腦中還有一個理智的聲音告訴他要從長計議,他也依舊無法再忍受那種煎熬,他想要……
現在好了,一切都破碎了,他做的夢也該醒了。
隻不過……
“我招你惹你了?你一個學生心機這麼深,你,你這個……”他還是隱隱有些不甘心,恨不得用最難聽最羞辱的語言罵她,玷.汙她,令對方花容失色,將高冷之花扯下神壇……
“呃!”
可話還沒出口,他的肚子上已經再一次被人狠狠地搗上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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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剛,小五在腦中告訴閆寒因為配合學校的紀律委員抓到變態,不僅方法得當,而且還為曾經受到迫害的學生報仇,係統決定給他“德”這一項再加30分。
30分!
畢竟這次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怎麼出力,也就是多花了一點時間而已,閆寒也沒想到這次係統還會獎勵給他30分這麼多。
大哥這會兒心情好,懶得跟變態計較,所以剛剛那拳並不是他打的,而是那個胖胖的紀律委員。
——開玩笑,怎麼可以允許變態開口罵大嫂?
“你們……我好不了你們也彆想好,我要跟學校說你們打老師!”痛得五官擠成一團的郝老師再次聲嘶力竭地喊道。
“哦?你有證據嗎?”小胖問他。
對付無賴的方法就是要比他更加無賴。
郝老師顯然是氣瘋了,這會兒並不想跟他們多說,他試圖掙脫小胖和蘇臨培的桎梏,再次衝閆寒喊道:“你真是好樣的!你以為你自己長得有多漂亮?敢他媽給我下套,你這個不要臉……”
“哐!”又是一拳,這一次是蘇臨培衝上來打的。
不過郝老師的努力並沒有白費,他還是成功地衝到了閆寒麵前。
閆寒從始至終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更彆提躲開了。
這時候他其實也很想打這個變態一頓。
但他是個好學生啊,身為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他怎麼可以在對方還是他老師的情況下出手打人?
這種時候閆寒也很想說一些正能量的結束語,比方說“你今天所承受的一切惡果都是對被你迫害的女生的補償”之類的巴拉巴拉,但原諒他語文還是不是很好,說不出那一套一套的小詞兒。
所以閆寒麵對對方目眥儘裂的醜惡嘴臉也不過微微扯動嘴角笑了一下,雲淡風輕。
但目光卻透出一股與外表全然不符的猙獰狠厲。
他說:“少他媽廢話!關老……關我什麼事?你這就叫罪有應得!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