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這這……這些是什麼?這就是舊鬼地‘天使福利院’曾經發生的慘劇嗎……?】
有人控製不住地這樣說道。
可在此時此刻,卻沒有人能夠給出回應,在這麼一瞬間,幾乎直播間所有觀眾都僵住了。
明明相隔著一個屏幕,一條網線,他們心裡更是清楚無論如何直播鏡頭前發生了些什麼,都不會禍及到他們。
可在這麼一瞬間,他們還是被嚇住了,那一聲“時間到了,你們一個都不能跑——”詭異孩童笑聲仿佛就這麼直直通過了直播鏡頭,直衝他們的所有感官而來,讓他們的身體在一瞬間全都僵住了,隻覺得後背一陣發冷發寒,臉上的顏色更是蒼白。
仿佛在下一刻,尖叫聲就會控製不住地直破喉嚨而出。
蹲守在直播間麵前的觀眾都尚且如此,就更彆說現在就在拍攝現場的節目組等人了,在僵硬身體終於能動起來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控製不住地瘋狂尖叫、拚命奔跑起來了。
所有鏡頭都變得混亂而顛簸,似乎什麼都看不清了,隻知道節目組的所有人都在瘋狂奔跑著,手電光的光團變得混亂,人影更是模糊,幾乎都不能判斷得出究竟是誰跟誰了。
在一片混亂之中,他們還能聽到堪堪保持著理智的秦封在大喊“全都跟著往同一個方向跑,彆跑散了”的聲音。
但很可惜,在恐懼蔓延至全身的這時候,這些聲音,節目組的其他人早已完全聽不到了,他們的腦子早已聽不進任何聲音,隻是在遵循著某種本能在拚命狂奔著,似乎全都想要脫離那些近在咫尺的孩童詭異笑聲,以及身後的那一片‘人間地獄’。
可隨著直播間的分鏡頭變得越來越多,鏡頭所拍攝下來的畫麵卻不能進行拚接,觀眾們便知道已經來不及了,節目組他們已經分散了。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一大隊人至少分散成了四撥,而且每撥人究竟分出去了多少人,他們全都不知。
唯一幸運的,也就隻有大約有差不多一半的人,是順著主乾道跑的,那裡有秦封和宋尖尖兩人在,至少保證了大約一半的人是能夠相互確認對方的安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詭異孩童的笑聲才聽不見了,秦封這邊的主隊伍才粗喘著氣聽下來,每個人的臉上全都是一副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可事情卻遠沒有這麼簡單,待楊導正欲抬頭說些什麼話來,卻在抬頭看清眼前景象的那一刻,臉上本來就難看的神色一下就變得更難看了,隻聽他是這樣沙啞著聲音說道的:
“這裡……是哪裡,眼前那個坍塌了點遊樂園的措施,是大型過山車的遊園措施吧?我怎麼記得之前我記憶的園區地圖裡並沒有大型過山車圖樣的坐標……?”
“不是沒有,而是我們記憶的那左半邊地圖沒有,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跑過頭了,進行了未知的園區右邊地圖了。”
秦封無比肯定道出的事實,對於眼前數量明顯減半的眾人來說,明顯又是另一重更深的打擊,就在這會兒,極為艱難跟上主部隊這邊的童言,終於怎麼都忍受不了,神經一下子就崩掉了,終是崩潰地哭出來了。
這一哭,周圍人無論是心理脆弱的,還是堅強的,都一下變得煩躁、絕望至極,就連平時很好說話,經常帶著笑臉的那幾個攝像小哥都忍不住暴躁地狠罵了好幾聲,臉上烏雲密布,
作為節目組指揮者的楊導,臉色就更差了,尤其是在輕點了現場人數後,發現少了三個藝人和足足一半的工作人員後,臉色便已難看到了極點。
一時之間,現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沉默、煩躁、恐懼、絕望等等負麵情緒在眾人之間悄無聲息地漫延著。
糟糕,這樣的情況真的很糟糕,在越是危機的情況下,像這樣越是負麵的情緒,越是不可取的。
隻因為負麵情緒不僅會降低正常的求生欲,還會更加刺激到那些無法安息的鬼魂,讓自己更容易陷於困境,對於現在他們誤闖進‘天使福利院’的人來說,更是不利。
不得不說,秦封在這會兒有點焦急,但很遺憾,秦封他並不是善於調整氣氛的這一點來,調整調動氣氛這一類,在他們節目組,一向都是由楊導擔當的。
可現在,楊導顯然也被‘少了一半的人’這樣事實給擊沉了,情緒變得極為低落,其他的人就更彆指望,大多都處於理智已經崩斷,或者是快崩斷的邊緣了。
要是有些什麼,有些什麼能打破這樣的負麵情緒就好了,不需要太多,隻需要一點,一點就夠了,情緒是相互影響的,隻要有人可以打破一條縫,負麵的情緒就能逆轉起來了。
而就在這時候,秦封的耳邊卻是不偏不倚傳來了一個帶著幾分哭腔的熟悉聲音,使得秦封幾乎是下意識地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隻見在這會兒,宋尖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童言的麵前去,一邊強忍著讓眼眶裡的眼淚不要掉下來,一邊還可憐巴巴地帶著哭腔朝著童言說著:
“嗚嗚,童姐姐,你不要哭了,看著你哭,我都想哭了,但我剛剛已經哭過一次了,不能再哭了,再哭了的話,我眼睛就要腫了,要是哭腫的話,回去後,肯定會被紅姐戳著腦門罵,說我就隻剩這張臉還可以看了,再變醜了話,我就得退圈搬磚了?”
“我不想哭,但我控製不住,我好害怕,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