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屍目前身份還沒有查出來,死亡時間比女屍遲了半年。”警察道,“但是其實在水裡泡半年那屍體也應該腐爛的差不多了,但這男人的屍體還保存的很完好,這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之一。”
陸清酒蹙著眉頭,道:“警官,能冒昧的問下您怎麼稱呼嗎?”
警察道:“我叫胡恕,你叫我胡警官就行。”
“胡警官,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事情是怎麼回事,我就隻是做個噩夢。”陸清酒道,“半年前我還在城裡好好上班呢,鄰居也可以作證我沒有回來過,所以到底怎麼回事,我也說不好。”
胡恕道:“我知道,這事情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在發現屍體後,他們回去詳細的調查了陸清酒的背景,確定他已經許久未曾回過老家,基本排除了他的作案可能。
那既然陸清酒和這事情沒關係,那案件就更朝著靈異方向一去不回頭了。胡警官苦著一張臉,又歎了口氣。
陸清酒見狀隻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依舊是沒有什麼線索,警察在陸清酒後院裡調查了幾天後便撤了現場,當然,這次把水井徹底的檢查了一次,確定了井水裡不會再次出現屍體之類的東西。
“你這最好請人來做做法事吧。”整個村子都聽說了陸家發生的事情,紛紛覺得不吉利,鄰居李叔說,“這家裡的後院裡死了陌生人,太不吉利了。”
“沒事兒。”陸清酒道,“我不信那個。”
“哎,你這孩子。”那李叔說,“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村裡頭其他人信啊,你這不請人來做做法事,其他人都會害怕到你家裡去的。”
陸清酒微微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過這茬兒,他猶豫片刻後點點頭:“那我回去想想。”
“行。”李叔說,“村東頭那個何神婆就挺靈驗的,我家崽子上次被魘著了,還是她過來招的魂兒呢。”
陸清酒道:“好。”
他回家之後,猶猶豫豫的找到了白月狐,十分委婉的詢問他怕不怕神婆之類的人。白月狐本來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聽到他的話,抬起眼皮,道:“神婆,什麼樣的?”
“就村口的。”陸清酒把隔壁鄰居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你要是怕這個,咱就不請了。”他本來想答應李叔的,但是轉念想到自己還藏了隻懶洋洋的狐狸精,於是隻好馬上改了口,說回去再想想。
“請吧。”白月狐又閉了眼,打個哈欠,道,“這裡沒人能動的了我,不過……”
“不過什麼?”陸清酒問。
“你家後麵那口井還有願力。”白月狐說,“一般的人靠近,可能會受點影響。”
“願力?”陸清酒道,“那是什麼。”
“人死前留下的一種執念。”白月狐道,“恨意特彆濃的,會形成咒力,但如果僅僅隻是執念,就是願力,至於效果我也不知道,反正死不了就是了。”
陸清酒道:“哦……那我讓神婆來看看能不能消了。”
白月狐聞言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又安靜下來,繼續保持著一副隨時要睡著的模樣。
陸清酒第二天就去村頭請了那個姓何的神婆,這神婆看起來已經七老八十了,一頭的頭發看著快要完全掉光了,身上穿著補丁補好的衣服,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神秘。她聽了陸清酒的請求後,說了一大串嘰裡咕嚕啥都聽不懂的話,然後對著陸清酒做了個ok的手勢。
陸清酒心想這神婆還挺洋氣的,居然還會ok,道:“那就麻煩您了,您什麼時候有空過去啊。”
何神婆眉頭一皺,伸手抓住了陸清酒的肩膀,把手伸到了陸清酒的麵前。
陸清酒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直到她乾癟的嘴唇動了動,吐出兩個字:“三百。”
陸清酒:“…………”
經過漫長的沉默,陸清酒什麼話也沒說,從兜裡掏出了三百塊錢,顫顫巍巍的遞到了神婆的手上。
神婆拿了錢,終於收回了那ok的手指,道:“明天就過去,準備一隻大公雞,要活的!。”
陸清酒:“……好。”
從神婆家裡回來,陸清酒又找鄰居李叔買了隻他家的大公雞,李叔倒也慷慨,問陸清酒咋樣了。陸清酒說神婆明天就過來,李叔這才放心,說這何神婆挺神的,做了法事那口井應該就沒事兒了。陸清酒心想就算沒事兒也不敢用啊,那裡麵的水可是泡過死人的……
尹尋一聽陸清酒家裡要做法事,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跑來了,陸清酒還站在前院洗衣槽的位置刷牙,看見他兩眼放光的樣子驚了:“你這麼激動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