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等年初小蓮回來竄門的時候,你自己跟她打聽。”反正周清蘭是不可能幫忙的。她自己都要夾著尾巴做人,哪裡敢作妖。
聞言,王大妹有些失望,但好歹婆婆也算是鬆了口。剩下的,就得看小姑子的。
王大妹又央求婆婆到時候給說幾句好話,周清蘭無奈,治好答應。
得了婆婆的準話,王大妹這才滿意地離開。
見著王大妹離開,周清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算是把人給打發走了。
周清蘭起身拍了拍衣服,然後背上背簍,推開老周家的院門,邁了出去。
哪知剛往外走沒幾步,就遠遠地看見一個人影,朝她這邊過來。
帶那人近了,周清蘭眯著眼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個熟人。
“狗剩,你乾啥呢?”沒錯,這人就是狗剩,也就是周愛黨。
“哎,周奶奶,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兒的。”周愛黨往這邊來,找的就是周清蘭。
現在在外頭遇上,正好。
省得他還要去周家找人。
“啥事兒?”周清蘭疑惑。
“我前幾天不是去派出所了麼,我就是來告訴您一聲,那些壞蛋一個不落,全都被抓咯。”周愛黨沒有賣關子,直接把今天找她的目的,說了個清楚。
周清蘭大吃一驚,“什麼?都給抓了,一個都不落!這麼厲害!”
周清蘭以為,哪怕是報了警,也要費上不少時間。萬萬沒想到,派出所這麼誇就把這件事給搞定。
“是的,公安同誌辦事很是迅速,幾天就把這些人全部抓捕歸案。現在這些壞人都被抓了,以後咱們去縣城可就不用擔心受怕……”
其實這件大案,已經在縣城裡瘋傳,他們青塘村還聽不到,那是因為消息還沒傳到這兒。
“對了,周奶奶,公安同誌們還給我發了東西。”周愛黨一邊說,一邊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下小疊票據。
“周奶奶,這些都給您!”周愛黨把東西,遞到周清蘭眼前。
周清蘭:“……”
“這不太好吧,你自個兒留著吧。你比周奶奶更需要。”這周愛黨,年紀不小,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但是周清蘭的記憶中,這周愛黨暫時還沒定親,甚至也沒有任何要說親的勢頭。
“周奶奶,我留了一些呢,這些都是給您的。”周愛黨還真是留了自己想要的,不過就一兩張而已,其他的都在這兒了。
“狗剩啊,你年紀也不小了,這些東西都留著你娶媳婦兒吧。”周清蘭催婚了一波。
周愛黨顯然是受不住,嘴角抽搐。
好半晌,他才說道,“您可是我救命恩人,這功勞本來就是您的……”
總之,他是一定要把東西送出去。
兩人推來推去,最後周清蘭實在是推卻不了,最後隻能無奈收下。
周清蘭接過票據,就往自己的懷裡塞。
而那邊周愛黨忽然不經意地問道,“周奶奶,您今年多少歲了啊?”
“二十三。”周清蘭條件反射隨口說道。
周愛黨:“……”
“您身體棒得確實像二十三歲。”周愛黨神色有些怪異。
聽到周愛黨這話,周清蘭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麼!
糟糕!
她竟然脫口而出,自己是二十三歲!
我的天!
“嗨,我剛才就是說笑呢,我今年都快六十啦。”周清蘭趕緊描補。
周愛黨嗬嗬一笑,“周奶奶,您真的像二十三。”
這下輪到周清蘭接不上話。
她都一老太太了,哪裡會像二十三?
外表六十是鐵定的,最多她說自己心裡年齡二十三。
“周奶奶,您以前是哪兒人呐?”周愛黨又問。
周清蘭皺眉,這小子怎麼跟查戶口是的,這般討厭。
“你問這寫乾嘛,我是XX村。”周清蘭循著記憶,回答。
然而,周愛黨嘴角扯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行了,我也不叫你周奶奶了,說吧,你是什麼時候穿到這兒來的?”周愛黨語不驚人死不休。
差點把周清蘭嚇得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
“啥,狗剩,你說啥?”周清蘭懷疑自己剛才聽岔了。要不然,周愛黨怎會說出這種話?
周愛黨聽到狗剩兩個字,恨恨地抽了下嘴角。
“彆叫我狗剩。我不是狗剩。我跟你一樣,是穿來的。”一個人在這個異世,周愛黨實在是太孤單。
所以在發現周家老太,很不對勁,很有可能也是穿來的時候,周愛黨尋思了好幾天,最後還是決定出手。
既然選擇出手,那就得有誠意。
所以周愛黨說了自己也是穿來的事情。
這下,周清蘭總算是確定了自己方才並沒有聽錯。
狗剩,哦,不,周愛黨剛才是問她是不是穿來的,並同時告訴自己,他是穿來的。
我的天,這不就意味著他們兩是同行。周清蘭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承認這個事情。
她要是承認的話,同行是冤家這句話可不是白講的。
可她要是不承認,這周愛黨顯然是已經抓到了自己的把柄。
承認還是不承認,這對周清蘭來說,是個十分嚴重的問題。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後。
才歎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
“我確實是穿來的。”至於其他的,周清蘭並不想多說。
雖然自己救了他一命,但在她眼中,兩人隻是泛泛之交,還不到談天說地的時候。
周愛黨心道,果然如此。
其實他起疑,也是因為那天他們遇到劫匪的事兒。在他記憶中,這周家的奶奶,可沒這麼大的本事。
一個人能打得過這麼多人。
再加上對方的言行舉止有異,這讓周愛黨的心中更加起疑。
接下來的這幾天時間,周愛黨一直在暗中打聽周家奶奶的事情,得到的消息讓他更加肯定,這位周奶奶,怕是跟他一樣,換了個芯子。
其實周愛黨也有猶豫過,要不要跟周清蘭攤牌的事情。
可他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在這個困難的年代,多個熟人多條路。而且就他們兩個同類,他們要是不相互幫襯著,還能指望誰?
於是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鄭重介紹一下,我叫周愛黨。今年二十一。”周愛黨伸出了自己的手。
周清蘭訝然,然後伸出手,跟對方禮節性地握了一下。“周清蘭。真名。”
“我也是真名。”周愛黨補充了一句。
周清蘭:“……”
這個名字,倒是挺難得的。
不過,這也讓周清蘭確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穿越應該也是有規律的,比如說,穿到同名同姓之人身上。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聊了些其他的。
“對了,那些劫匪,是怎麼抓到的?”周清蘭還挺好奇。按理說,那些劫匪都跑了,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揪出一兩個就已經算不錯。
“這個嘛,我畫了畫像。”周愛黨微微一笑。
周清蘭這才明白,這周愛黨怕是把所有劫匪的畫像,都給畫了出來,然後才上的派出所報警。
那怪那天看到周愛黨的時候,他一臉那啥過度的樣子。敢情是熬夜畫畫弄的。
周清蘭又問了下細節,在得知領頭的那兩個,會重判,而其他幾個從犯,將會被送到農場改造之後,心中舒了一口氣。
她雖然不知道,那些個壞蛋到底乾了多少壞事。
但現在看來,確實是惡有惡報了。
而後,兩人又說了些其他的,周清蘭記起家裡還有事兒,這才道彆離開。
回到家中,周清蘭還在想周愛黨的事情。
這家夥,說的應該是實話。
人應該還算老實。而且他說了自己21,應該還在上大學。
不是什麼社會精英,不過要是社會精英,怕是也不會這般容易就跟她坦白,說自己也是穿來的。
所以周清蘭暫時可以肯定,周愛黨這個家夥應該是個可以信任的。
畢竟自己當初,可是救了他一命。
隻要不是狼心狗肺的,都不會恩將仇報來著。
正當周清蘭坐在院子裡思考的時候,三狗子一瘸一拐地回來了。
“三狗子,你這是跟誰打架了?”周清蘭看著三狗子臉上鼻青臉腫,甚至還有幾處在流血,心中一驚。
這三狗子,肯定是跟人打架了,而且打得還很凶。
身上到處都疼,三狗子神色陰鬱,壓根就不想說話,“沒誰,就是跟一個狗雜種。”
周清蘭:“……”
“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不著調的話!以後都給我改咯!要不然以後有好吃的,你一口都吃不上。”周清蘭打蛇打七寸,她可不喜歡家裡的人,張口閉口,都是臟話。
三狗子被自己奶奶的威脅,嚇了一跳。也顧不上什麼不想說話的事兒,趕緊求饒,“哎呀,奶,我以後再也不敢啦。您以後有好吃的,千萬要記得三狗子呀。”
這變臉速度之快,讓周清蘭咂舌。可以啊,三狗子,這要是擱後世,你興許可以去當個演員來著。再不濟,當個群演也可以混口飯吃。
“所以,你今天到底是跟誰打架了?”周清蘭不死心,繼續問。自家三孫子都傷成這個樣子,跟三孫子打架的人,也不知道傷成啥樣。
她家三孫子,大家可是個狠手。是以,周清蘭有些擔心。
提起這個,三狗子神色又變回陰鬱,“還能是誰,陳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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