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狗子心中有了結論。
四狗子媽可沒想到四狗子是這麼個想法。
她現在滿心滿意都是兒子回來了,兒子不是殺人犯。她的兒子還在,隻要有兒子,那她的人生才是完美的……
“媽,您彆哭了,我聽挺好的。一點事兒都沒。”四狗子見他媽哭得一臉鼻涕眼淚的,也明白他媽這是關心自己。
“哪能沒事,瞧你,臉色兒都不好……”
“媽,我真沒事兒。”四狗子解釋,人公安還在身邊呢,他媽說得好像公安同誌虐待他一樣。
“這位同誌,我們先前隻是帶著四狗子回去做筆錄而已,現在筆錄做完了,自然就回來了。”公安中有人看不過去,就趕緊解釋了一句。
其實本來他們是不會這麼快就把人放出來的,進了裡頭哪兒有這麼快就能出來的。
這要是彆人,怎麼也得脫層皮下來才行。
然而這回遇上的是半大的少年,做完了筆錄,再結合案發現場當時的情況,他們覺得這個少年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甚至可以說,這少年的嫌疑已經洗脫,凶手極有可能是另有其人。
再加上上頭過問了此事,說是不相乾的人,就放回去,好好去查案之類的話。
他們就是再傻,也知道上頭是不想把這少年留在派出所。
所以他們這才帶著人回到青塘村,順便再進行一次走訪。
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遺漏的點。
幾位公安,略微解釋了兩句,就催促人群散開。
在後頭的陳婆子,這才了解,原來公安那邊似乎是洗清了四狗子的嫌疑,這才放人回來。
“公安同誌,你們就這麼把這殺人犯給放回來了,那我家有根,豈不是白死了?”這結局,恕她陳婆子不能接受。
她萬不能忍受,殺害她家大孫子的凶手可以逍遙法外。
“陳婆婆,經過我們的調查,幾乎可以確定,凶手不是這位四狗子,而是另有其人。我想,你也不願意害了你家孩子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是不是?”
公安同誌很有愛心的安撫苦主,說他們會儘量破案,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
又說他們已經洗清了四狗子的嫌疑等等,如此保證了一番之後,陳婆子這才慢慢接受,可能她家孫子,真不是四狗子殺的事情。
“可不是四狗子殺的我家有根,那到底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害死我家孫子?”本來還一腔怒火,想要找公安鬨的陳婆子,徹底懵了。
這邊公安同誌,說是要上陳家,再好好了解一下情況,問一些事情。
陳婆子沒有拒絕,領著人上了自己家。
因為報了案,陳有根的屍體,被送到縣城屍檢,得過兩日才能送回來。
所以,陳家隻能簡單地布置了靈堂,隻等陳有根回來之後,便把孩子入土安葬。
陳婆子喊了秦寡婦倒了水之後,幾人便坐在堂屋,由著公安問話。
“陳婆婆,昨天發生的事情,您能不能從頭到尾再說一遍?”其中有一個黑臉的公安,率先問道。
陳婆子點了點頭,很快陷入回憶。
“昨天快要放學的時候,我尋思著大孫子要回來了,就從雞窩掏了個蛋出來,給我孫子蒸個蛋羹。可是我蛋羹是蒸好了,可是我坐等右等,卻沒等到大孫子回來。”
也就是這,讓她覺察出了不對勁。自家孫子是知道她每天都會給蒸蛋,所以每天都會早早回來。
“後來我瞅著天快黑下來了,我眼神不好,就尋思這讓兒媳婦出門找找。再後來就在外頭……”
後麵的話,陳婆子沒說,一說她就覺得心口疼。
“哎喲,我唯一的大孫子……我們陳家唯一的後人……老頭子,我對不起你啊……”
陳婆子捂著眼睛,老淚縱橫。
青年喪夫,中年喪子,老年喪孫。
她的命,怎麼就怎麼苦?
好容易看著孫子漸漸長大,即將成人娶孫媳婦,生重孫子,結果……人就這麼突然沒了。
要是說意外事故,那她不認也得認。
可是這**,陳婆子實在是接受不了。
公安安撫了兩句,繼續問道,“那這期間,您有沒有覺得您家孩子,哪裡有奇怪的地方?比如說,陳有根有沒有跟誰結仇,或者說你們家裡人,有沒有跟誰結仇的?”
陳婆子隨意抹了抹眼淚,帶著哭腔說道,“沒有啊,我們家人口少,孩子就隻有兩個。平日裡也與人為善,但也沒惹到什麼人。即便是村裡鄰裡左右發生點口角,但也沒到要殺人泄憤的份上呐!”
家裡兩個寡婦,平日裡都會注意言行,所以他們家確實也少與人結怨結仇。
至於孩子們打架乾仗,那都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情,誰都不會放在心上。
公安同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道,“那您有沒有覺得最近家裡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家裡特彆的地方?”陳婆子一邊擦眼淚,一邊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是的,您家裡人,有沒有什麼非同尋常的舉動?”
公安同誌這麼一說,陳婆子倒是想起一件事兒來。
“你們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昨兒個中午,我家兒媳婦好像跟大孫子吵架來著。而且吵得很凶,不過當時我並沒有聽見他們在吵什麼,後來我再問,他們也沒跟我說是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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