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有人來?
可是這不應該,這些教徒怎麼回事?
康斯坦丁想不出一個所以然,等了大約一個小時,依舊沒有等到自己的教徒。
這位邪|教頭子脫下身上的法袍,換上一身平常人的裝束,從酒館地下室秘密暗道離開了地下室,悄然進入克薩塔酒館,混入其中。
康斯坦丁剛剛出現在酒館就聽見一道聲音響起。
“思蘭先生,竟然是您,好久不見了,你要喝些什麼,我請客。”
“一杯白水就可以。”康斯坦丁對老板娘的熱情招待,心不在焉地說道。
酒館的老板娘唇角噙著笑說道,“好的。真的很久沒有見過您了,自從你把酒館以極低的價格賣給我和我丈夫之後,似乎就再也沒有你的消息,您的那件事情解決了嗎?”
聽見大腹便便的老板娘的問題,康斯坦丁低下頭,臉上不耐煩的表情一閃而過,將上麵賣給女人,僅僅隻是為了打掩護,這家人到現在還不知道他能夠隨意的進出“他們的家”。
旋即等他再次抬起頭,那不耐煩的表情仿佛隻是人的幻覺一般,露出紳士的笑容說道:“都已經解決了,還多虧了你和你丈夫給我的那一筆錢,那邊的生意已經周轉過來了。”
“不不不,應該是感謝您將酒館賣給我,我都想不到能用那樣的價格買到這樣一個酒館。”女人擺擺手,同時將一杯白水遞到康斯坦丁的麵前。
很快他就在酒館酒鬼們喝酒聊天當中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光明教會封鎖整個蘭利城,搜捕不死教徒,很明顯,教徒之所以沒有來參加聚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康斯坦丁他麵上的表情漸漸凝固,嘴角抽了抽。
這一切的一切,說明他們已經暴露了。
可是怎麼會這樣?
這一次他明明做得很小心,在蘭利城發展的教徒也都是經過細心挑選的。
甚至於給不死之神做祭品的十三個嬰兒都是利用教徒通過各種渠道,合理合法買來、領養來的!
十三個嬰兒都是沒有父母的孩子。
他們的死活,沒有人會過問,也沒有人會在意。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他必須去找某位先生問一問了。
康斯坦丁想了想,起身帶上禮帽離開了克薩塔酒館。
…………
在得知教廷大麵積的巡邏之後,盧克沒等船長出賣他,提前離開那艘船,避開教廷的搜索。
他本就是通緝犯,這一晚上他和那些不死教徒一樣,在躲避追捕,好在有預言之書這件利器,他並沒有像某些倒黴的不死教徒一樣被抓住。
街道上,隨時都有轟隆隆的馬蹄聲傳來,光明教廷的騎士和蘭利城的守衛騎士在街道上盤問可疑人員,挨家挨戶地搜索巡查。
九點鐘的陽光並不熱,甚至隻是帶著淡淡的暖意,宛如一雙帶著些許溫度的手。
在一個稍顯昏暗的街區巷道內,一名穿著黑色袍子將臉全部遮擋住的人正躲在陰暗的巷道裡。
盧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終吐出一口濁氣。
他翻開手中的預言之書,預言之書比昨天又多寫了四五頁的內容,而這些內容已經被一隻無形的筆劃掉,並且變成了新的預言內容——
年輕的弑父者很幸運他提前離開了蘭利城港口,所以他好運的並沒有被那群魔文騎士抓住。
盧克看了一眼新書寫下的文字,用手摸了摸預言之書泛黃的紙張,剛微微鬆了口氣,下一秒他就看見上麵浮現出一行文字——
年輕的弑父者並不知道,由於教廷要抓捕邪|教徒康斯坦丁在城內大肆搜索,他們很快就會來到這條巷道,並且發現他。
盧克麵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鐵青,忍不住低聲咒罵道:“該死的邪|教頭子!”
在避開幾名騎士後,盧克又在預言之書的幫助下躲過了好幾次盤查。
他手中的預言之書又整整寫了一頁紙。
盧克抬眼看向四周,發現他為了躲避巡邏的騎士東躲西藏走進的街道,周圍的環境竟然十分的熟悉,很快克薩塔酒館的招牌就落入了眼簾。
克薩塔酒館。
看見這個酒館,盧克忍不住唏噓。
要知道在前幾天的時候,他還能在這個酒館悠閒地喝著黑啤酒,聽著酒鬼們吹牛,同時在心裡狠狠地鄙視這些家夥。
他到現在都還能回憶起那天珍妮特來找他的時候,那些酒鬼們嫉妒得眼睛都要滴血的模樣。
一想到這裡盧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覺得有些發堵。
都怪那盯上他的家夥!
他倒是想去傭兵工會調查,可他擔心他進去之後就彆想出來了。
混蛋,最後彆讓我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