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人將神明當做狂熱的信仰, 他們信仰神明的程度堪比光明教廷的狂信徒,幾乎每個一兩天就會去神殿做一次禱告的程度。”
“我的母親和父親也同樣受當時的影響,所以每隔兩天都會去神殿, 在神殿內我的父親和母親相遇了,並且都在看對方第一眼就愛上了對方,隔天他們默契的選擇了同一時間再次來到神殿,就在這樣如此兩三次後, 他們終於忍不住, 相互表達了愛意。”
“接著我的父親向我的母親提出了約會, 詢問母親家住在什麼地方的時候, 他們才發現兩人生活的地方竟然不是同一個城市, 甚至都不在一個國家。”
“在最終互通了全名之後, 兩人才意識到對方是仇人的女兒/兒子,兩人離開了神殿,可是隔天兩人又一次同時出現在神殿內,他們相互都無法擺脫對對方的愛意。”
“後來他們發現隻要他們牽著手一起從神殿走出, 誰第一個走出神殿, 兩人走出去後,就會在出現在那人的國家首都, 他們的約會地點就在兩個國家輪流變換。”
“在約會中見識過風土人情, 以及可愛鮮活的人們之後,對於對方國家的恨也慢慢消失了,兩人都意識到或許他們結合可以停止兩國戰爭,或許這是神的旨意。”
“然而就像所有的騎士裡麵那樣,他們開誠布公的說出兩人的戀情, 卻迎來了家人的強烈反對, 所有人都無法接受他們兩個在一起, 兩人同時被逼和並不喜歡的人結婚。”
“我的母親在結婚前一天,進入神廟,她虔誠的跪地,請求神的幫助,而神明回應了她,祂賜予了她一顆假死藥,服用後可以讓人產生假死的效果,我的母親打算假死後在神廟等父親來找她,可她並不知道,父親克服了一切的苦難來到她所在的國家。”
“在得知母親死後,他自殺了,用一把刀刺穿了心臟……等母親醒來的時候,隻看見了愛人的屍體,她取下那把刀,將它捅進了自己的身體,可預想的死亡沒有到來,她沒有死。”
“她試了無數種方法,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都無法死亡……”
……
“兩名青年少女的父母,看著青年的屍體,以及失魂落魄的少女,醒悟過來,可是為時已晚。”
“少女的麵色蒼白,她赤著腳走在大街上,她用自己那瘦弱嬌小地身軀拉著一輛板車一步一步走在冰冷的地麵上,她的眼睛裡滿是血絲,似乎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不,她早已經崩潰,少女在眾人的注視下,終於來到了神殿,進入神廟,她崩潰的哭泣著,請求神明的幫助,讓她死去,或者讓愛人複活,而這一次神拒絕了她。”
“崩潰的少女祈求著,哭泣著,可神明依舊無情的拒絕了她,她的眼淚仿佛都流乾了,她甚至一度哭瞎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她無時無刻詛咒著神明,成了第一個瀆神者。”
“終於有一天,另一位神明知道這件事情,祂為少女複活了已經死去的愛人,讓他們永遠的在一起。”
遊吟詩人用自己優美動聽的嗓音講述著故事,周圍裡三層外三層的坐著一群人,認真地聆聽著,時不時還有人舉手發問。
“神明真的能把人複活嗎?”有人問道。
遊吟詩人幾乎是下意識地點頭說道:“神明無所不能。”
“肯定能吧,我爺爺說這海上有一座島,任何重傷、得病的人隻要靠近那座島嶼附近傷口、疾病就會迅速治愈。”一個島民接過話頭說道。
“你那個水手爺爺說得話,我才不相信了,他肯定是吹牛的。”
兩個島民顯然很熟悉,兩人說著說著直接吵了起來,一旁講故事的遊吟詩人搖搖頭,吃了一個杜牡蠣後,拍了拍肚子,舒服的發出咕嚕聲。
沒想到他從距離這裡不遠的那座有些古怪的島嶼買來的書,竟然還有個如此淒美的故事,如果不是那座島嶼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他原本是想在那座島嶼上多留兩天的。
“雖然知道這是編的,不過知道他們最後幸福的在一起了,真是太好了。”
“為什麼說是編的?”
“切,你見過哪位神明的神殿可以同時出現在兩個國家的?”
兩個人青年聊著天討論著遊吟詩人的故事,這時候一道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我見過。”
兩人同時轉過身,看向來人。
是一個長相極為英俊的男人,一身的貴族打扮。
兩青年愣愣道:“先生,你見過?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要不您說說看,神為什麼讓神殿同時出現在兩個國家?”
對於兩位青年的質疑,男人微笑著,說道:“因為那就是神的惡作劇,神明可不都是好的。”
眾人聞言,全都目瞪口呆地看向男人。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瀆神,你這是瀆神!小心被神明聽到!”
“你會被神明懲罰的!”
“神明在上,我可不認識這個瀆神者……”
一旁的遊吟詩人卻愣住了,他還記得書中對男主人公的描述——複活的路易斯有著一頭黑發,他的眼睛也是黑色的,像是穠麗的夜色,他長相很英俊,鼻子就像奧姆斯山一樣高挺,他的皮膚比雪山還要白。
麵前的男人就好像是從騎士中走出來的男主人公一樣……
路易斯沒有理會震驚的遊吟詩人,也沒有繼續解釋什麼,他踱步走向這座島嶼的最中心,來到這座島最高的建築內。
見到路易斯,古堡的仆人立即為路易斯引路,顯然是認識他,很快就來到了一座純白色的大廳內,隔著老遠,都能聽見一道熟悉的清冽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