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誓他這句話不是罵它沒腦子!
霍恩揉了揉眉心,低頭看蒼白之手書寫的文字。
‘我遇見的小姐姐都可憐,上次我見的那個小姐姐更慘,她父母在她出生之前就死了,她一生下來就是孤兒,從小就住在下水道裡麵,吃著剩飯菜長大,讀書還被學校裡的人欺負,那些壞蛋精靈欺負她她家裡沒錢。’
‘因為她成績好,他們還撕她的書,那些精靈怎麼會那麼壞!不過還好,我資助了她20枚金幣,她現在已經在學校讀書了。’
霍恩看著上麵的文字,整個人倒抽一口氣。
這個騙子根本不走心吧!
她出生前父母就死了……她怎麼出生的?
還有誰都知道讀書很貴的好嗎!誰住下水道還能去學校讀書啊?
這種騙子也能騙到人?
不對。
騙不到人,但是能騙到手。
霍恩用手輕輕扶額,輕咳一聲,對蒼白之手道:“你的筆友還挺多的。”
蒼白之手聽霍恩這麼說,頓時高興起來,說道:‘對啊對啊,很多呢!自從第一封信寄錯之後,我收到了好多封寄錯的信的。’
‘那個郵遞員真的太粗心大意了,你也知大部分精靈都很高傲自大,我告訴那個郵遞員他放錯了信,他還不高興。’
‘不過其實我也不討厭那個郵遞員啦,如果不是他總送錯信的話,我也不會有那麼多朋友!’
霍恩:……
就……
有沒有可能一開始的第一封信是寄錯了,後麵是彆人故意寄給你的。
因為看你好騙啊?
霍恩嘴角抽了抽,“那些女孩是不是和你見麵之後,問你借了錢就再也沒聯係了?”
聽到他發詢問蒼白之手在紙張上寫了一個‘不是呢!’。
霍恩:?
現在騙子膽子都這麼肥的嗎?
騙完人還敢聯係?
‘有一個一直在聯係。’蒼白之手書寫到。
‘我經常買她家的咖啡豆。’
‘她也好可憐的,丈夫不愛她,天天不回家,在外麵和情婦生活在一起,她一氣之下帶著孩子回家,可是家裡哥哥嫂嫂不待見她,為了不讓父母為難,她自己種樹賣咖啡豆。’
‘為了支持她,我買了好多好多咖啡豆的!’
這描述怎麼這麼耳熟呢?
賣茶葉的女孩是你嗎?怎麼轉行賣咖啡豆了?
霍恩:“……”
霍恩沉默了一秒鐘然後問道:“這咖啡豆多少錢一斤?”
蒼白之手寫到:‘50銀幣一斤,我每個月都會買20斤,奇跡先生也想買咖啡嗎?我可以把她介紹給你。’
嘖。
每個月穩定被騙10金幣。
“……”霍恩輕咳一聲道:“不用了,我不愛喝咖啡。”
蒼白之手顯然是有點遺憾,沒能為自己的筆友小姐姐找到新客戶,‘那太可惜了。奇跡先生如果您有朋友喜歡喝咖啡告訴我一聲。’
告訴你乾什麼?和你一起上當受騙,做彆人的長期飯票嗎?
霍恩用手輕輕揉了下眉心,沒在和它糾結,等布萊克瓶中嘴吃過食物後,付了兩桌的賬單。
走出餐廳,霍恩隨手打開一道門,將蒼白之手送回到它的莊園內。
蒼白之手和他離開前還需要處理一些事情,雖然有精靈利維和管家克利斯幫忙,但顯然也不輕鬆。
霍恩將門關上後,深吸一口氣。
他總有種今天白乾了的感覺。
屬於是給幸運之神打白工了。
想開點,至少幸運他是真的很幸運。
霍恩在心裡安慰自己一番,邁步走出巷道,正想著什麼,眼角的餘光掃過了什麼,他有些不確定地向那個方向看過去。
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在路上偶然遇見命運是一種什麼感受?
霍恩覺得自己能回答一下。
估計命運教廷的人怎麼也想象不到女神會挽著男人的臂膀,小鳥依人地走在精靈的街道上吧。
如果有見過命運的信徒看見這一幕,估計會信仰崩塌!
沒過去打擾兩個假裝成精靈的神,霍恩轉身繼續逛街,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他正看著街邊小販出售的東西,突然一聲巨響傳來。
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是——
精靈帝國皇宮的方向!
霍恩隨手打開了一家店的門,邁步快過去,腳尖踩在柔軟草坪上的同時,原本沒有花的草地上瞬間開出了無數彩色的小花,它們搖曳著身體,似乎在歡迎他的到來。
不過霍恩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因為他看見了老師溫切斯特和師爹尤金,除了兩人之外還有一群圍著他們的精靈。
世界之樹之下,尤金擋在老師溫切斯特的前麵,正和為首者說著什麼。
霍恩的視線轉移落在那人身上。
那是一名精靈老者,他身上穿著華麗的金色長袍,長袍上用金色絲線繡著精靈樣式的圖案,雖然年邁,但是不能看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枚大帥哥,他板著一張臉,深邃的輪廓讓他看上去不怒自威。
精靈王。
霍恩隻看了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啊這。
偷偷私會翻船啦!
也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霍恩默默然地搖搖頭,地上的小花小草也跟著搖頭晃腦,其中一朵花還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褲腳,隻是力道太小,霍恩都沒感覺到。
小花耷拉下腦袋,歎了口氣。
霍恩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世界之樹的下的幾人。
精靈王冷著一張臉,臉色有些難看。
他側頭目光有些冷地看向身旁的魔法大臣格羅菲:“你們不是告訴我血衣女巫一直在草原嗎?還在草原上看見了她嗎?”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兒?”
格羅菲也是一臉的茫然,他多次和海勒姆確認,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血衣女巫一直在古堡。
就算他們的人弄錯,教廷的人總不可能沒發現吧?
他現在也是一臉的茫然啊!
要知道從諾哈草原到精靈帝國怎麼最快也要三四天的時間,如果血衣女巫離開,光明教廷那些人肯定一早就會發現!
“抱歉,陛下,我不知道之前確認的信息,血衣女巫確實沒有離開草原。”格羅菲吞了吞口水,感覺到來自精靈王視線的壓迫感,身體都僵硬了一下。
“或許她是這幾天才來的?過來過節的。”格羅菲小聲說道。
羅傑圖伊瞄了格羅菲一眼,顯然這樣的答案不能讓他滿意,臉色更加陰沉。
羅傑圖伊收回視線,目光淡淡的落在血衣女巫溫切斯特的身上,淡淡道:“血衣女巫,你膽子不小啊,不僅敢離開草原,還敢到這裡來。”
溫切斯特用手推開擋在她前麵的尤金,唇角微微揚起,漂亮的灰色眸子裡同樣透著針鋒相對的冷意,“有什麼不敢的?”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羅傑圖伊冷著臉說道,“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是不會允許你們在一起的。”
“殺我?”溫切斯特笑了笑,她忽然轉頭看向身側的尤金,“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尤金眼底閃過一絲錯愕,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對著她笑了笑,點了下頭。
“為了這個人類放棄皇位就算了,你現在還想和她一起死?”
精靈王顯然是誤會了什麼,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兒子尤金,又驚又怒。
“誰要死了?!”溫切斯特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嗤笑了一聲。
她伸手在空中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下一秒一張紙片從她的裙子飛出。
見到這一幕,霍恩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衣服內揣裡的畫畫,眼神中詢問的意思很明顯‘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畫畫探出個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看了他眼,然後繼續趴在他衣服上往外看,默默的吃瓜。
薄薄的紙片在草坪上瞬間延伸鋪開。
隨意鋪開的紙張上浮現出一道巨大的門,雕刻這日月星辰。
下一秒。
門開了!
兩人瞬間消失,連帶著那些紙張也迅速飛進打開的門縫,等精靈王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門完全關閉前一道挑釁十足從門縫傳出。
“精靈王,人我帶走了!有本事來永恒堡找我!”
“誰怕誰,我雖然隻有八環,但我學生是九環!而且還是幸運的信徒,不怕死你就來。”
正吃瓜的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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