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為啥要給他錢?
還是以這種強硬又詭異的態度。
“哈?”傅凜奇道,“阿淵你……你最近嗑了霸總毒嗎?想給我承包一個魚塘麼?”
沈淵:“……”
“那我要乾些什麼嗎?”傅凜揚揚頭,笑嗬嗬地接戲,“還是躺著收錢就行?”
沈淵想了想:“陪我。”
“陪你啥……哦,三陪嗎?陪吃、陪聊、陪·睡?”傅凜非常適應這種戲精的對話模式,直接騷了起來,“哥們,一晚上給我多少錢?200怎樣?”
“……”沈淵眉尖跳了跳。
“大佬。”某個直腸子的小戲精甚至開始主動推銷自己,“你不如直接包·養我吧,我給你打個折扣,如何?我跟你講,我一般都不讓人買斷的……呃?”
傅凜的話說到一半頓住了,他茫然地看著眼前忽然放大的俊臉。沈淵微俯身軀,湊得極近,近到兩人的呼吸交融於一起,不分彼此,近到他再前進分毫,兩人的唇瓣便將碰觸。
沈淵按著傅凜的力道逐漸加大,臉上顯出猶豫與掙紮之色。
吻上去啊。
撕掉他的衣服。
親他、舔他、咬他。
把他壓在身下,
艸得哭出聲。
沈淵的呼吸聲越發濃重,眼神渾濁而黑暗。
再在他褲子裡塞兩百塊錢。
讓他想想清楚,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
沈淵閉了閉眼,指尖輕微的顫抖。
再進一步,這個人就將完完全全屬於他。
這人是他用命救回來的。
本就該如此。
不是麼?
沈淵重新睜開眼睛。
秀氣的青年瞪圓了眼睛,但神色間不見多少慌張,嘴角的笑痕也未散去。
沈淵忽然窒了窒。
如果他真……做了那樣的事情。
傅凜會憤怒嗎?
會恨他嗎?恨不得殺了他?
會吧,一個直男被上,怎能不恨?
他們的關係也會就此毀於一旦。
什麼也不剩下。
連朋友都做不了,就算每日相見,也隻剩下無言的沉默,冰冷的對視。
沈淵說不出話,神經上泛起麻麻的疼痛。僅僅隻是幻想一下,他心裡就像是被挖掉了一塊,空落落的。
沈淵在那邊瘋狂腦補,又是愛情動作大片,又是虐戀情深悲情大戲,表情百變而糾結。
傅凜則沒那麼多想法,他見沈淵按住他後,並沒有揍他一頓的意思,便放鬆了下來。
在沈淵靠過來以後,傅凜鼻尖就縈繞起一股濃濃的巧克力味。
傅凜鼻翼動了動。
好像是沈淵嘴唇上傳來的。
他吃了巧克力麼?
傅凜一時鬼迷心竅,沒忍住,湊過去舔了舔。
嗯,軟軟的,沒有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