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扒掉他兩個馬甲後,再回顧過往。典型的嘴上說一套,行動上又是另外一套。
當年他嘴裡天天說著“你去作死吧死了就死了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不會管你的”,結果轉頭就給了他一劍,不擇手段地毀了他所有的馭屍咒。
他還成日和沈宏他們混在一起,辱·罵顧玄銘和周遠澤是一坨大垃圾,結果轉頭就披著馬甲做出更垃圾的事情。
沈淵一直看不懂傅凜這個人。
他從很久以前就開始試圖隻通過傅凜的行為來判斷他的真實想法。而不是聽他說了什麼。
五年前,他以為他看懂了傅凜。
這個人用自己的一條命換來了他生命的延續。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真實?
雖然這種真實寒冷得讓他自骨髓最深處打顫。
但他也一直銘記著這一份真實。
因此,即使後來複活的傅凜告訴他,他做這一切僅僅是為了引魂盤,是為了回去另一個世界。
當時他震怒,他憤慨,他恨不得親手撕了傅凜。
可後來冷靜下來,他又忍不住質疑,傅凜真的隻是為了引魂盤麼?
為了引魂盤,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不說彆的,那年傅凜隻身一人闖進鬼獄,從數不清的厲鬼中把他撈出去。
單這一份恩情,隻要他開口,沈淵不可能不借引魂盤。
不過是借而已。
根本沒必要再向他表白,再陪伴他度過那些歲月,乃至於……為他承擔業障。
說什麼回家後就不會再受業障的影響,傅凜難道就沒想過,若是他福澤氣運不夠,一力承擔業障後,很可能即刻就死亡了,連畫反魂陣的機會都沒有。
更彆說回家了。
沈淵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他內心深處依然認為,或者說,希望傅凜在說謊。
可他……為什麼要對一個素未謀麵的乾屍說謊?
沈淵一度很茫然,他沉思過,掙紮過,也詢問過彆人的意見。
北叔說,無論如何,傅凜把他放在了心上。
他覺得,也是。
不然呢?
真為了借一個靈器,勾·引他?
勾·引他,他才真不會借吧。
比如此時此刻,他怎麼可能放傅凜一個人去往另一個世界?
要去,也要一起。
沈淵緩緩呼出一口氣,他往前走了幾步,拉進了和那兩人的距離。
他抬手握住傅凜的手臂,看也不看後麵辣眼睛的顧玄銘,隻垂眸問他:“你真喜歡他?”
傅凜挑了挑眉頭,雙眼一亮,他臉上閃過幾分興味。
所以,他之前那兩個推測可能是真的?那是A還是B?
沈淵是以情敵的身份逼問他?還是以暗戀者的身份質問他?
哦嗬。
傅凜整個人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腎上腺素瘋狂分泌。
青年轉了下眼珠子,斟酌了片刻,他緊盯著沈淵的神情,試探地開口:“對的啊……怎樣?”
沈淵似乎被噎了一下,臉色很難看,他又問:“真的?”
傅凜繼續盯著沈淵,毫無障礙地點頭:“真的。”
顧玄銘插了一句:“有什麼好假的,我和阿澤那麼多年的感情了,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們孩……咳,我們這五年也不會分離。”
“所以……”沈淵艱難地開口,“那張照片也是真的?”
“什麼照片?”顧玄銘好奇。
“嗯?”傅凜倒是怔了一下,反應了過來。
沈淵看到他發給阿止的那張黑照了?
想起黑照的內容,傅凜不免又回憶起他對沈淵乾的那樁又刺激又過分的“好事”。
青年臉上浮現出不明顯的淺紅,他略感心虛地移開視線,又偷偷瞄了瞄沈淵的臉,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傅凜雖然沒有回答,但他這幅蕩漾的表情一下子點燃了沈淵的怒火。
“嗬嗬。”沈淵諷刺地笑了兩聲,他一點點收緊手上的力道,冷聲道,“你就那麼饑渴?舔完我還不夠,還幫他口jiao?!”
傅凜震驚。
顧玄銘更驚。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竟然在想傅大佬怎麼圓回來?他為什麼要圓,他肯定一起騷啊!!哈哈哈
我快要在兩個人的故事裡搞出五角戀了!就是乾屍還不好融入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