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伴娘這邊不按常理出牌,準備的幾個整蠱懲罰伴郎們一個都沒逃過。
幾個平日裡在外人麵前光鮮亮麗,嚴肅正經的男人為了兄弟的婚禮能更熱鬨,也沒人端著架子,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整蠱了伴郎們半個多小時,攝影團隊拍足了伴郎們穿著粉紅色小裙子唱歌跳舞的視頻素材,圍觀的賓客都快笑瘋了,伴娘們才放過迎親隊伍,讓秦驍把唐溪接走。
這場婚禮從籌備到現在,都是秦家人在安排,沒有通知唐家人交流,隻在發請柬的時候給唐興昌發了請柬,邀請唐興昌一個人,不邀請唐家其他人。
整個唐家,隻有唐興昌一個人出席了唐溪和秦驍的婚禮,但是舉行婚禮儀式時,並沒有安排他上場。
他坐在賓客席位上,看著蘇梔的父親蘇老師牽著唐溪的手,在眾人的注目下,將唐溪交給了秦驍,心裡五味雜陳。
唐溪穿著白色的婚紗,和秦驍站在一起,笑容燦爛,這是他的女兒,可在今天之前,他從來沒在唐溪的臉上看到這樣明媚的笑容。
她不會再認他這個父親了,在她心裡,他都沒有蘇老師配做她的父親。
唐溪和秦驍在司儀宣讀完誓詞後,對視著說了我願意,在眾人的鼓掌聲中,相互為對方戴上戒指。
原本昨天和司儀商議流程的時候,蘇梔和葉初夏都向司儀要了五分鐘給新郎新娘送祝福的時間,她們倆都提前準備了很長的稿子,跟唐溪說今天一定要好好給秦驍一個下馬威,警告他以後不能欺負她。
結果兩人從剛剛儀式開始,蘇老師牽著唐溪手走上來的時候就在哭,司儀把所有伴郎伴娘喊上來給新郎新娘送祝福,她倆拿著話筒,每人哽咽著說了兩句話就說不下去了。
哭得秦驍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讓唐溪的閨蜜不放心自己,才哭得那麼淒慘。
他從旁邊接過兩包紙巾,讓唐溪遞給蘇梔和葉初夏,湊到唐溪耳邊,小聲說:“你跟你閨蜜說,我對你很好,讓她們放心。”
蘇梔和葉初夏聽到他這句話,才想起來要放狠話,對秦驍說如果以後敢對唐溪不好,她們倆是不會放過他的。
秦驍態度認真的保證,一定對唐溪好。
所有的伴娘伴郎送完祝福後,唐溪要扔捧花。
一群未婚年輕人從席位上站起來湊熱鬨,準備搶捧花。
唐溪手裡拿著捧花,笑著活躍氣氛,“誰想要?”
人群裡好多人起哄舉手讓她看見,說想要。
幾個伴郎占據最佳位置,季正琛對唐溪招了下手,說:“嫂子,我在這裡,往外這邊扔,給我家夏夏點麵子,扔給我。”
葉初夏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當著這麼多人麵,也沒直接讓他閉嘴。
言尋上前走了小半步,用胳膊把季正琛往後麵擠,“嫂子,扔給我。”
季正琛又把他擠回去,“扔給你乾嘛,你連女朋友都沒有。”
兩人都不甘示弱的擠來擠去,唐溪背過身,向後麵隨手一拋。
身後一陣哄搶聲,唐溪轉過臉,看見捧花被鄭霆握在了手裡,他唇角輕揚,抬腿走到蘇梔旁邊,低聲道:“聽說接到捧花的會下一個結婚。”
蘇梔歪了下頭,視線從他身側穿過,掃視一圈,點頭讚同他的話,“這麼看確實挺準的,按照年齡,下一個結婚的確實應該是你。”
鄭霆:“......”
儀式結束後,唐溪要去換身衣服造型,秦驍和伴郎們先招待賓客們去另外一個廳吃婚宴。
蘇梔葉初夏她們幾個伴娘等會吃飯穿著伴娘服也不太方便,要換自己的衣服。
秦驍先把她送回房間,才匆匆趕去宴廳。
蘇梔和葉初夏這會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回想起剛剛抱頭痛哭的畫麵,後知後覺感到尷尬。
蘇梔道:“我本來沒想哭的,剛剛在宴會廳裡也不知怎麼了,那個音樂一響,我就忍不住了,拚命咬舌頭想憋住都沒用啊。”
葉初夏:“我也是啊,咬舌頭都沒用。”
咬舌頭憋住眼淚這一招是唐溪教她們倆的。
唐溪坐在梳妝台前,好笑道:“你們倆昨晚還說今天一定不哭,不煽情,要一直笑,在我婚禮上保持最美麗端莊的樣子呢,結果我在前麵笑得挺燦爛的,一轉臉看你們倆在後麵抱頭痛哭。”
葉初夏道:“有個攝像機位就站在我旁邊,對著我和梔子錄,我想著哭得這麼醜,被錄下來也太丟人了,拚命咬舌頭,然後一扭頭看見梔子比我哭得還厲害,就放棄掙紮了。”
唐溪換了身紅色的敬酒服,秦驍上來接她和伴娘下去。
伴郎伴娘和秦驍唐溪單獨安排在一桌吃飯,唐溪跟著秦驍去給長輩們敬酒,目光掃了一圈,沒看到唐興昌。
他不知什麼時候走了,沒有參加宴席。
去年連雅波到秦家企圖讓秦家繼續幫著唐家,被秦姝警告後,見秦家真的不再幫助唐家,大概是被秦姝說得沈故外祖父家破產的事嚇到了,怕唐溪會讓秦家報複唐家的公司,最後破產沒落,回去後沒幾天便跟唐興昌離了婚,帶著分到的財產和唐渺離開了唐家。
秦驍考慮到如果唐家的公司再出現問題,唐興昌真出了什麼事,會影響到唐溪,就讓沈故中止了把唐家打回原形的計劃,沒再管唐家的事。
唐溪和唐興昌從那之後也沒再聯係過,直到這次婚禮,秦驍給他發了請柬,讓他以普通賓客的身份出席,今天過後,應該還是像之前一樣,互不打擾。
秦家的婚宴整個南城上流圈有些交集的人家都來了,唐溪跟著敬了幾桌長輩,剩下的賓客都由秦驍和伴郎們招待。
唐溪先回席位上吃飯,吃了大半個小時,秦驍送唐溪回房間休息,他還要下去繼續陪賓客。
按照南城的習俗,中午這一場宴席後,晚上還有一場小型宴席,留下來的都是關係近些的親戚朋友,新郎可能會被灌酒。
秦驍今天開心,中午敬酒沒人灌都喝了不少,唐溪擔心他晚上喝太多,上來前特意拜托季正琛言尋他們晚上幫秦驍擋擋酒。
季正琛他們向她打包票,一定不會讓彆人灌秦驍酒。
一回到房間,秦驍就急匆匆拉著唐溪去浴室漱口,把唐溪壓在門上親。
濃重的酒氣縈繞在唐溪鼻尖,唐溪被他親得氣息不勻,感覺他放在自己背後的手不老實的拉開了她裙子的拉鏈,推了下他肩膀,提醒道:“彆鬨了,季正琛言尋他們還等著你下去呢。”
秦驍嗯了一聲,手指還是不老實的把她衣服往下麵拉了拉,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他低頭,深不見底的眸在她鎖骨上掃了眼,喉結滾了下,唇湊上去,在她脖頸處吮吸了一下。
唐溪縮著脖子推他,秦驍嘴唇移到她耳廓,喉間發出一聲悶笑,嗓音低沉性感,“溪溪讓言尋他們幫我擋酒,是怕我喝醉了,耽誤洞房嗎?”
“......”
唐溪臉頰通紅,關心他,怕他喝太多的話又被他曲解成了黃色廢料,唐溪抬手捂在他嘴上,迷離的眼睛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