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乾竟然笑了:“茵茵終於說出了心裡話。”他一瞬沉了臉:“你不願意嫁給朕!你根本放不下暗九!方才你說什麼讓暗九苟延殘喘活著看著你幸福,也是騙朕的吧?!就算他卑劣、無情、懦弱、貪生怕死,你也想救他!茵茵果然對他情深義重啊!”
他掐住她,將她甩去了書桌上!奏折稀裡嘩啦散了一桌,肖乾傾身壓上:“茵茵真是學壞了,竟敢騙朕,要好好教訓。”攻城略地時,他抄起奏折扔在她身上:“看清楚,你躺在朕的奏折上!朕才是你的男人,你與暗九無關!”他親密與她耳語,不許她掙紮:“你最好學會乖乖伺候朕,不然朕便將暗九帶來,讓他看著你……”
一室迷亂。窗外,天色漸漸落了暮。夏如茵再清醒時,已是夜半。趙老大夫坐在床邊,捋著白胡子搖頭:“陛下,娘娘她身體雖然養好了,但也經不住你這樣折騰啊。”
肖乾背對趙老大夫立在窗邊,聲音低低的:“她還不願做娘娘,你莫要這麼喊她,被她聽見,又要不開心了。”
趙老大夫:“……”
夏如茵與趙老大夫對望,夏如茵一臉生無可戀。她坐起了身:“陛下。”
肖乾微僵,片刻轉身行到床邊:“你醒了。”
他打量她神色,夏如茵疲憊朝趙老大夫道:“趙伯,你也幫陛下看看吧。”
趙老大夫應是,可肖乾竟然拒絕了:“不必,朕沒病。”
夏如茵、趙老大夫:“……”
夏如茵還待再勸,肖乾卻擺擺手,令趙老大夫退下。他也躺上床,抱著夏如茵,聲音低柔和緩:“茵茵,彆生朕的氣……朕這兩天的確太粗魯了。這不是朕的本意,往後,朕會克製的。”
夏如茵歎了口氣:“沒生氣,你讓趙伯幫你診個脈吧。”
肖乾固執著,隻是不同意:“朕身體很好,不需要診脈。倒是你,茵茵,你好好休息,朕這幾天都不碰你了。”
肖乾的確是決定要克製的,前提是他沒有發現夏如茵在偷偷謀劃著什麼。次日清晨他去上朝,卻收到暗衛密報,皇後娘娘起床後去找了趙太醫。兩人在房中密談一刻鐘,皇後娘娘便急匆匆回了寢殿,將一包藥粉倒進了禦膳房送來的補湯裡。
肖乾默然片刻,答了句:“知道了。”他照常下朝,照常回到寢殿。夏如茵迎了出來,果然比往日更加熱情。她手中端著那碗下了藥的補湯:“陛下辛苦了。這是茵茵讓禦膳房特意燉的補湯,陛下快喝了吧。”
肖乾心中壓著沉沉的陰霾,臉上卻露出了一個笑:“茵茵有心了。”
他坐下,端起那補湯,作勢要喝。卻又頓住:“對了,崔姑姑正在找你,你去看看是什麼事。”
夏如茵不疑有他,果然去了崔姑姑那。崔姑姑身為他身旁老人,自是隨意找了個事情搪塞過去。等夏如茵回來,肖乾已經將湯“喝”完了。他揉了揉太陽穴:“茵茵,朕忽然有些困。”
夏如茵便十分高興上前扶他:“那陛下快些休息吧。”
肖乾應好,聽話躺去了床上,不一會便“睡熟”了。他聽見她輕輕喚了兩聲“陛下”,沒有得到回應,便快步出了寢殿。肖乾沉默在床上躺了半響,終於坐起身。
他沒有花多久時間,便找到了神色匆匆的夏如茵和趙老大夫。見到他出現,夏如茵也有些呆:“陛下,你怎麼沒睡啊?”
肖乾緩步行到她身旁:“對,朕沒睡。茵茵是不是很失望?”他的手覆上她的臉頰:“抱歉,那碗你加了迷藥的湯,朕沒有喝。”
夏如茵:“啊,陛下你知道……”
肖乾聲音壓抑:“朕知道。朕就是想看看,朕的茵茵到底想做什麼?”他偏頭看向趙老大夫:“原來茵茵是找到了幫手,想要逃跑啊。”
趙老大夫:“咳咳咳……”
夏如茵扶額:“陛下,我隻是想找機會讓趙老大夫給你診個脈!”
肖乾嘲諷一笑:“這種話,你覺得朕會信嗎?”他摟住她:“茵茵為什麼這麼不乖呢?為什麼不能忘記暗九那個混賬,好好做朕的皇後?”
他撫摸她的動作溫柔,語調亦是繾綣,可夏如茵看起來有些害怕:“陛下……陛下你彆發瘋,你才答應了我,你會克製啊!”
肖乾垂眸,聲音愈輕愈緩:“對,朕要克製。”
他忽然打橫抱起夏如茵,大步朝寢殿而去!趙老大夫追在他身後:“陛下!等等!請聽老臣一言!”
肖乾不想聽。他一個眼神,侍衛們便上前,將趙老大夫拖了下去。夏如茵驚慌:“陛下!不是,你彆抓趙伯啊!你抓了趙伯,誰給你看病?!”
肖乾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言不發大步行回了寢殿。他打開床頭暗格,拿出了一條極細的鎖鏈。夏如茵愕然睜大了眼:“陛下……等等,陛下你冷靜!”
她試圖逃跑,被肖乾拖了回來:“朕很冷靜。”
他冷靜壓製住夏如茵,將鎖鏈一頭拷住夏如茵腳踝,一頭拷在床柱。他冷靜撕扯她的衣裳,冷靜侵入。他冷靜掐著她的下顎,與她親密低語:“把茵茵拴起來,茵茵就逃不了了。茵茵就隻能困在這,日日夜夜被朕……”
夏如茵嗚咽著推打他:“混賬!疼……輕點!肖乾,你腦子還能不能好了啊!”
燭火跳動,夜漫長得仿佛沒有儘頭。夏如茵的低泣聲漸漸低了下去,幾不可聞。而肖乾終於暫時滿足了。男人摸著她的小腹,一下一下親吻她:“真好,都是朕的……讓茵茵懷個寶寶,茵茵就不會想著離開朕了。茵茵給朕生個太子,再生個公主……”
他的吻忽然頓住,半響沒了動靜。然後他撤出,臉上那複雜的神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緊張:“茵茵……”他解開鎖鏈:“茵茵,你還好嗎?”
夏如茵睜開眼,與他對望,然後明白了:“……你誰啊?”
她的聲音啞得不像話。肖乾心疼道:“是九哥,也是陛下,”他認錯:“是我不好,茵茵隨便打隨便罵。”
夏如茵虛弱嗚哇一聲:“滾啊!你這半年都彆想碰我……不,一年!”
肖乾乖順應著好好好,卻是抱起她,去了浴室清理了。夏如茵半途便睡過去了,肖乾將她安置好放床上,這才滾出了寢殿,頭疼按了按眉心:這鬨得……玉雕小兔子什麼,怕是再來四五套都不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