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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
伏特加:……
顯然這番瞬間變臉的騷操作對於相處多年的琴酒和伏特加來說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作為組織人員,警惕心和靈敏的五感顯然是必備的,琴酒和伏特加也聽到這人的腳步聲,身體無意識地微微緊繃。
就算是在自家基地,該有的防備心也是不能落下的,這是行走在危險鋼絲上的人的通病。
琴酒眯著眼看著拐彎處走來的高大男人,給了伏特加一個眼神。
伏特加心領神會,低聲道:“這是組織剛拿到代號的成員,蘇格蘭,是個狙擊高手。”
蘇格蘭是個高大俊秀的亞洲男人,身材挺拔修長,背後的貝斯包裡應該放著他的狙擊槍。
他從昏暗的暗影中走出,微微上挑的貓眼顯得溫柔又多情,但海藍色的眼瞳裡卻泛著危險和漠然,下巴上沒刮乾淨的胡渣給他添了一絲野性和隨意,周身流露出和他們一樣森冷的氣息,同類的氣息讓彆人一看就知道,這人顯然不是個善茬。
雖然琴酒沒見過這個新人,但蘇格蘭卻憑借這標誌性的銀色長發和黑色風衣認出了這是他未曾蒙麵的上司。
組織頭領下麵最凶猛的爪牙——琴酒,是個心狠手辣、深不可測的男人。
蘇格蘭頓住腳步,微微頷首,順從而又恭敬地自報家門,“我是蘇格蘭。”
琴酒點點頭,沒有多說的意思,一雙仿若能洞悉一切的鷹眼卻緊緊盯著他。
蘇格蘭很識相地挪步,路過時用餘光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那個被琴酒背影籠罩的嬌小身影。
“波本,蘇格蘭,萊伊。”蘇格蘭走過幾步,此時琴酒慢條斯理地吐出三個新成員的名字,嘴角露出一絲瘋狂冷厲的笑,“我聞到了組織裡混進了老鼠的味道,真是令人作嘔。”
“蘇格蘭,希望你不是那隻老鼠。”
蘇格蘭心臟緊縮,表麵卻不露聲色,在回頭時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桀驁不馴地對上琴酒的眼神,深邃的藍眸裡隱隱透著挑釁和自信,“那當然。”
“走。”琴酒恢複了麵無表情,走了幾步,卻發現後麵膽小的尾巴沒有跟上來。
“博若萊。”
嬌小的博若萊垂著頭看不見表情,似是剛剛在發呆,聽見這一聲這才回了神,邁著小碎步跟了上去,單薄的背影和隨風而動的及腰長發莫名露出一絲慌亂的感覺。
蘇格蘭默默看著這一幕,轉身離去。
*
兩小時後,四牆純白的實驗室病床上,一個少女如剛從水裡撈上來一樣全身濕透側躺著,她臉頰透著不自然的嫣紅,胸膛劇烈起伏,純黑的裙子隨著起伏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柔軟弧度。
注射完藥物的副作用讓她幾乎無法控製住自己的反應,嘴角不禁泄露出一絲痛苦的嚶嚀。
藥效逐漸過去了,她雙手無力地垂落到床邊,纖弱的四肢如被抽了生氣,宛若破布娃娃一般狼狽而又脆弱。
要不是能聽到微弱的呼吸聲,不然彆人幾乎以為她已經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
收集完實驗數據的實驗員同情憐惜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女,但隻是一個呼吸間他就恢複了冷漠的表情,對琴酒一板一眼道:“我這邊完成了,你們可以帶她走了。”
往常少女的眼裡總會含著一包淚,控訴哀怨地看著他,似乎是在內心已經罵了他千百倍,可是現在,她卻沒有出聲。琴酒想。
“博若萊。”伏特加往病床邊走了幾步,低聲喚她。
琴酒依然靠在門邊的牆上,不動聲色。
實驗員有點慌,他對上伏特加墨鏡後陰沉的眼神趕忙解釋道:“這次的藥量隻是比上次多加了5%,照理來說完全是在博若萊小姐的承受範圍內。”
此時,少女的手揪住了伏特加的衣角,她在努力拿出力氣說話,卻依然能聽出她的虛弱和憔悴,破碎的聲音似乎下一秒就要消散,“我沒事。”
我隻是,在想那個人。
那時,在琴酒的背後,望月奈奈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見了那個新成員的臉。
燈影與暗影交錯間,一切都是虛幻和漂浮的。
那一刹那,她似乎看見了,他明亮溫柔的靈魂。
*
蘇格蘭。
回到專屬於自己的小屋的望月奈奈依然是失魂落魄的狀態,她脫力地躺在巨大的床上,任由碎發遮掩住自己的右側臉龐。
溫柔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她的左側臉頰上,落下暗夜中歎息的撫摸。
連月光都憐惜的少女反複默念這個名字,隻覺得唇舌之間都蕩漾著溫熱的甜蜜,黑暗中一雙晶瑩閃亮的眼眸閃爍著藏匿多年的光亮。
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