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死亡倒計時(1 / 2)

死之前一定要完成任務。——奈奈的日記

告彆了博若萊,回到隔壁的諸伏景光臉上還帶著未儘的笑意,想到剛剛少女一臉留戀不舍地慢慢關門的可憐模樣,眼睛濕漉漉的,真的很像一隻求摸摸的小狗狗呢。

雖然博若萊隻有18歲,但卻是令人意外地體貼和敏感。這是諸伏景光和她相處一天下來得到的感覺。

隻是時不時會害羞到臉通紅的膽怯性格會讓他感覺有些無奈,但不得不說,也確實很可愛。

說實話,這讓他不免對她產生了一點好感,如果說一開始是極端的厭惡和警惕,那現在就是有點看鄰家妹妹的感覺吧。

但隻有一點點,隻能說是微不足道的好感,他永遠不會忘記兩人對立的立場,這些年來博若萊和琴酒他們共同犯下的罪行在他看來絕對不可饒恕。

剛剛兩人漫步在街道上,少女在他的身側羞澀卻沒有絲毫不自然地嘰嘰喳喳說著話,分享著自己喜歡吃的食物,回味了一遍中午他做的三明治,之後她指著街道旁燈火通明的小店,說自己從來沒逛過這些店,問他這裡麵都是什麼?

他有些詫異,然後很耐心地一一為她解答,看她眼眸裡的好奇越來越濃厚,一會兒驚訝地瞪圓,一邊又恍然大悟地感慨,他的心情被她放鬆自然的情緒感染,慢慢好了起來。

他提議要不要一起去逛一逛,她隻是搖搖頭,說該趕緊讓他回去休息。

中間她還暗戳戳表達了一番她對自己的喜歡,見他笑而不語失落了一會兒,可到了下一個她感興趣的店鋪,她又恢複了活力,用柔軟細膩的聲音細聲細氣說著話。

他知道,她這是在笨拙地安慰他。像一隻麵對人類沉悶時不知所措的小貓咪,在用自己柔軟的爪子輕拍他。

真是的,自己是在矯情什麼。諸伏景光在內心苦笑一聲,看著少女明亮卻隱藏擔憂的琥珀色眼眸,他內心一下子豁然開朗。

其實,每次殺完人他都會出現這種滯澀像是內心堵住的狀態,可他要麼是一個人完成任務,要麼是分配的搭檔也沒有像博若萊那樣對人類情緒的敏感度,畢竟他在這期間早就學會了如何偽裝自己。

他每次談論殺人這個話題都是遊刃有餘,帶點調笑和興奮的意味,那些合作過的搭檔們對他的評價都似乎是雖然溫和但卻危險的狙擊手。

除了同為臥底搜查官的zero能與他感同身受,就隻有博若萊,看穿了他。

洗完澡的諸伏景光晚上九點半就躺到了床上,耳朵裡重新塞回了耳機,屏氣凝神聽著隔壁的動靜。

是的,在中午他進到她的屋子的時候,在椅子下麵偷偷粘了一個竊聽器。

一個小時前他剛回家的時候就戴上了耳機,竊聽器裡的聲音告訴他博若萊回到家似乎並沒有檢查家裡有沒有出現什麼多餘的東西。

戒備心太低了。他當時暗暗評價道。

現在耳機裡是一片靜謐,他就靜靜在床上躺著,十幾分鐘後,他突然聽到耳機裡傳來熟悉的電話鈴聲,心神立馬警惕起來。幾十秒後,他聽見博若萊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好像是在抱怨,但就算是抱怨也是細聲細氣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粗魯,然後是持續的摩挲聲傳來。

是在換衣服。諸伏景光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

輕巧幾乎不可聞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後,隨著“砰”的一聲門被關上的聲響,他知道,博若萊出去了。

可惜,沒在她身上裝上竊聽器,不然就能知道她接下來是去做什麼了。

但以博若萊的敏銳度,說不定他一給她裝上她就發現了,到時候暴露了就不好了。

他們這段時間會一直作為搭檔接觸下去,未來還可徐徐圖之。

*

望月奈奈接到了從琴酒那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就心道不妙,她很想拒接,但又不得不接,不然下次見麵琴酒一定會用他那雙陰鷙冷血的眼神將她盯得直到血液回流甚至“凍僵”,估計還會附帶很多額外的報告要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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