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兩年(2 / 2)

三日後,被關在觀察室什麼也不能做的望月奈奈無聊得都快長毛了。

她一解脫出來就趕緊回自己原本的那個大彆墅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噴上荔枝味的香水,換上了一條紫羅蘭色的連衣裙,穿上白色蕾絲長襪,搭配上圓頭小皮鞋,然後馬不停蹄地叫琴酒把她送回她蘇格蘭先生的公寓。

“伏特加,出發~”她發出甜甜的聲音。

伏特加有一瞬間被萌到了,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借著車中央的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上老大的臉色,看他雖然臉陰沉沉的卻沒有不同意的意思,於是放下心來踩下油門。

絕對是報複吧。

心不在焉轉著方向盤的伏特加一想到三個小時前琴酒和他接到命令來接博若萊出觀察室,然後任勞任怨把她送到家,再在樓下等了整整兩個小時她才打扮得美美地出來,這肯定是在報複那天晚上他們把她call出來的事。

坐在後座的琴酒嘴角掛著獰笑,看都沒看身邊香氣四溢的少女一眼,左手摩挲著手中的銀色手·槍,手背上凸起湧動的青筋暴露了他憤怒的心情。

望月奈奈慫了,默默縮起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早知道她自己打車走了,不勞煩琴酒和伏特加兩個免費的勞動力了。

反正她絕不承認自己在報複。

“希望你這個廢物不要被蘇格蘭耍的團團轉。”半小時後,望月奈奈達到了目的地,下車時,琴酒突然出聲。

他依然沒看她一眼,淡漠地垂下幽綠色的眼眸,從褲子口袋裡掏出煙和打火機,熟練地打火點煙,手搭著車窗邊沿開始吞雲吐霧。

望月奈奈透過車窗看著他棱角分明、冷硬狠厲的側臉,心裡狠狠罵這個老說她是廢物的上司,但麵上笑眯眯道:“知道了~Gin”

她邁著輕快地腳步上了樓,每接近一步,她就越像是要靠近雲端一樣飄飄然地愈發愉悅和期待,她要立馬去見她的蘇格蘭先生。

“咚咚咚——”

望月奈奈俏生生地站在蘇格蘭先生的家門口,握起小拳頭輕輕敲響門,不知為何有些緊張,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不是那種疼痛地收縮,而是一種令人發熱的感覺。

五秒後,屋子裡的男人走過來將門打開。

日落西下,昏黃的日暈照在男人修長的身上,驅散了屋裡存留的黑暗。高大的男人比她整整高了一個半頭,她隻到他的胸口,於是隻能吃力地抬頭望他。

零碎的光暈落在他微微上挑的眼瞳裡,在溫柔的海藍色中翻湧出一種更為溫暖的顏色,他定定地看著她,麵上並沒有任何表情,卻讓她宛若受到竹風拂麵,感受到一種溫和又堅韌的感覺。

他的唇線不是很鋒利的那種,潤著薄唇柔軟的邊緣,他的皮膚白皙,但卻是一種溫暖的色澤,與她的蒼白病態完全不同。

她想,如果沒了下巴上略顯淩亂的胡渣,他會是一個多麼俊秀斯文的男人,但這胡渣並沒有減少他的魅力,反而增添了讓人心跳如擂的危險性,這種成熟男人特有的危險和神秘感真叫人腿軟。

諸伏景光看著麵前嬌小的博若萊抬頭呆呆地望著他,總覺得這一幕和三天前有點像,她這是……又看呆了嗎?

他微微笑起來,更是顯得微微上挑的眼瞳裡多了一絲柔軟:“博若萊,好久不見。”

博若萊消失了整整三天。

自從她被一通電話叫走後,她就再沒有回來過。

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諸伏景光本想發一條簡訊問問她,畢竟兩人現在成了固定搭檔,但又怕博若萊覺得他是在窺探她的行蹤,於是作罷。他決定再等兩天,如果她還是一丁點消息都沒有,他就去問她。

他有一瞬間以為她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可組織裡並沒有什麼風聲,而且他這三天一直休息在家,組織裡並沒有任務交給他,他算是難得地休了個假期。

當然,他也並不是什麼都沒做,他交代了他的接頭人利用日本公安的權限去查了博若萊,果不其然,她在公安信息庫裡宛若人間蒸發,什麼信息都查不到,隻有光禿禿的代號、性彆、年齡以及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言,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極其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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