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來,組織在外麵的行動總是會受到阻礙,可以想見我們附近埋伏了多少心懷不軌的家夥了。”
“你說是吧,博若萊?”
琴酒意有所指地提起少女的名字,語氣曖昧不明,嘴角的笑意惡劣狠辣,如惡鬼、如野狼。
少女身體不自覺顫抖了一下,臉掩埋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
很久以後,她小聲開口:“Gin,你什麼意思?”
“彆裝傻,我知道你很聰明。”琴酒冷哼一聲。
望月奈奈抬起頭,笑眼彎彎:“你在暗示蘇格蘭是老鼠?”
“唔,更確切地說,你是在懷疑蘇格蘭、波本、萊伊他們三個人?”
琴酒冷笑出聲,帶著居高臨下的讚賞:“說的很對。”
望月奈奈掐緊手心,眼眸暗沉,忍住想要反駁的**。
她現在知道了,越為蘇格蘭先生辯解,琴酒就越不會交予信任。
不過,琴酒對她的感情,可不是喜歡。望月奈奈清楚地知道。
養了十二年的寵物,即使有時會膽大調皮挑釁主人,但大體來說一直都是聽話乖巧的。
但最近寵物因為外界的誘惑做出許多以前都不會做出的舉動來,確實會很讓人惱火不爽。
在琴酒心裡,她這個廢物下屬恐怕就是那隻豢養的寵物吧,可以時不時逗弄一番,不爽的時候就用棍棒打壓下去。
況且,這個冷血無情的家夥心裡隻有組織,其他任何人和事在他心裡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再觀察看看吧,他們三個人很有能力,不是麼?組織最近發展的不錯吧。”
望月奈奈話鋒一轉,沒有繼續表達任何對於老鼠的看法。
琴酒抬起下巴,露出綠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確實沒有證據。”
隻是他的第六感罷了,作為抓了這麼多年老鼠的捕鼠人的第六感。
少女無奈一笑,似乎有一束柔和的光籠罩著她精致的眉眼:“彆活得那麼累,Gin。”
琴酒沉默不語,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然後恢複了翹二郎腿的恣意姿態。
“不過,你把我們都叫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事?”望月奈奈疑惑。
旁邊的女人勾住了她,柔軟的身軀貼了上來。
望月奈奈顫抖著睫羽,又將自己縮成了一團,病懨懨的臉上浮起紅暈。
這次是害羞的。
“哎呀,管他什麼目的,我們四人好久沒聚在一起喝東西了,聚聚怎麼了?”
貝爾摩德笑得一臉曖昧,伸出白嫩的指尖摩挲著少女脖子上的紅痕。
“滋味很不錯吧。”她輕聲問道,用著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
少女紅透了臉,放在膝上的手緊張地揉在一起,默不吭聲。
“想喝果汁。”她急於想轉移話題,於是抬眸看了對麵的男人一眼小聲道。
琴酒冷冷看著她,瞥了伏特加一眼。
伏特加微微鬆懈的身軀頓時一震,喊來服務生,聲若洪鐘。
“來一杯鮮榨橙汁。”
少女悄悄彎起眼。
氣氛終於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琴酒默默觀察著對麵捧著杯子像隻小倉鼠一樣鼓著腮幫子小口小口喝橙汁的少女。
博若萊已經一而再再而三打破他的底線了。
他很不喜歡手下和手下之間產生戀情,更彆說還是同組成員了。
這會讓他想到“包庇”二字。
或許蘇格蘭的確不是老鼠。
但朗姆這家夥一直在BOSS麵前屢進讒言,讓他不堪其擾。
蘇格蘭和萊伊作為他手下的人,還參與了這麼多次比較重要的任務,若是被朗姆搶先揭穿他們是老鼠,那他在BOSS心中必然會落下一個識人不清的名頭。
況且,萬一蘇格蘭……他不想看著博若萊繼續誤入歧途。
實驗體不能出任何差錯。
所以,一定要有人去監視他們,以防蘇格蘭做出什麼迷惑人的舉動。
這,也是BOSS的意思。
*
終於回到公寓的望月奈奈渾身輕鬆,癱軟在沙發上。她闔上眼睛,小手幫自己揉著酸軟的腰。
剛剛在酒吧那裡的硬沙發上坐著,好累。
諸伏景光端著一杯水走過來,坐在她旁邊幫她揉腰,動作輕柔體貼,海藍色的眼眸蕩漾著柔和的漣漪,哪裡像昨天那個讓她跪在枕頭上攻勢猛烈的男人。望月奈奈睜開眼,看著蘇格蘭先生垂著眼眸溫柔地幫她按摩,甜甜地笑起來。
她舒服地躺倒在他懷裡,仰起頭摸他上麵的胡渣,指尖細膩的肌膚微微刺痛,是一種微妙的感覺。
“蘇格蘭先生,剛剛你怎麼會和波本在一起呀?”
這個波本,怎麼陰魂不散的。
她剛和蘇格蘭先生分開沒多久,波本就出現了,天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跟蹤他們的。
沉浸在亂殺狀態的望月奈奈選擇性無視了旁邊的萊伊。
她坐在琴酒那裡的時候心情可焦灼了,就怕波本和蘇格蘭先生有過多的接觸。
雖然這兩個月來,她也和波本搭檔過幾次,明顯感受到他對她的厭惡感少了許多,但——
她還是持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
“碰巧遇到的。”男人揉腰的動作力度頻率不變,聲音平靜。
望月奈奈悄悄豎起耳朵:“那你們都說了些啥呀?”
“唔。”諸伏景光思索了一下,“就問了一下我為什麼在這,然後抱怨一下最近的任務太多了,其他時間都在各自喝酒放鬆。”
“哦。”望月奈奈放下心來,小手悄悄移了下來。
諸伏景光喉結滾動了一番,輕輕握住少女的手腕,無奈地彎起眼睛,聲音沙啞:“奈奈,彆摸喉結,好癢,我在給你按摩呢。”“今晚你應該不想——”他從背後攏住她,低頭湊在她耳邊呼出熱氣,勾起唇角。
望月奈奈身體一僵,緊張地咬緊下唇,又不服氣地挺起胸膛,說話的氣勢卻是越來越弱。
“這是給你的懲罰。”
“懲罰?”
“誰叫你老是招蜂引蝶的?我都看到了,那些女人都來搭訕你。”
說著說著,少女越來越委屈,眼睛楚楚可憐地紅了起來。
諸伏景光手往腰上一用力,輕而易舉把她轉過來側坐在他大腿上。
他用指腹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安撫她,無奈歎道:“那你看到了她們來搭訕我,怎麼沒看到我立馬拒絕了呀。”
望月奈奈立馬破涕為笑,哪裡還有剛剛的傷心,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小臉上揚笑得極其得意。
“看到了,所以我現在很開心。”
“我要獎勵你。”
“怎麼獎勵?”他危險地眯起眼睛。
少女湊過來低語了兩句,諸伏景光眼底的暗色越來越濃。
“不用了。”
他溫柔笑起來,動作輕柔地揉了揉她的頭。
她是比寶石還要珍貴的存在,他可舍不得。
望著蘇格蘭先生珍視溫柔的眼神,望月奈奈將頭埋入他的肩脖處,有些欲哭無淚。但、但這明明也是對她的獎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