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他又振作起來,露出好奇的眼神:“爸爸,我們要等誰呀?”
“唔。”諸伏景光笑了笑,“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到時候佑佑看到了就知道是誰啦。”
佑佑撓撓頭,好神秘的感覺。
但他猜是他不認識的人,不然爸爸怎麼可能賣這麼大的關子。
難道是什麼親戚?還是爸爸很重要的朋友?可為什麼要叫他也留下來呢?他今天可是要去幼兒園上學的。
記得之前研二叔叔和陣平叔叔來家裡暫住的時候,他早上不想去上幼兒園想繼續和兩位叔叔玩,爸爸無視他眼巴巴的眼神還是“冷血無情”地把他送走了。
所以,佑佑對爸爸口中這個“很重要的人”更加好奇了。
接下來,佑佑就更暈乎了。
爸爸他在做什麼?!
為什麼對著鏡子拿著剃須刀隻是把胡子修剪齊整卻不刮乾淨呢?
比之前老了起碼五歲!
諸伏景光:……那是因為你媽媽之前說過她喜歡我留胡子。
“爸爸,你昨晚都沒睡,不可以做運動的。書上說如果晚上沒睡好的話白天要好好休息,不然會對身體有害的。”
十分鐘後,佑佑變成小蘑菇蹲在旁邊,看爸爸哼哧哼哧在墊子上做卷腹,滿臉擔憂。
諸伏景光剛輕輕鬆鬆做完一組二十個,坐起來揉揉兒子的頭:“沒事的,爸爸現在沒有不舒服。”他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了,看到柔軟的頭頂就想揉揉,就跟揉奈奈的頭一樣。
但奈奈被他揉完會乖乖地甜甜地對著他笑,愛乾淨到了潔癖程度的兒子卻很討厭彆人弄亂他一頭的卷發。
佑佑捂住自己腦袋:“頭發會亂。”
他苦惱地想:爸爸怎麼又忘記了,他今早剛答應過!
內心苦惱完,佑佑還是擔心:“那、那你不舒服要立刻停下。”
“嗯,聽佑佑的。”
諸伏景光又躺了下來。
一共做了五組一百個,最後汗水直接浸濕衣領,腹肌有些酸痛。
他坐起身撩起衣服,看到腹部整整齊齊陳列的八塊閃著光澤、形狀完美的腹肌,滿意點頭。幸好他這四年下來沒有荒廢鍛煉,身材還是很棒的。
一旁坐在地上玩汽車玩具的佑佑停下動作,沉思起來:爸爸怎麼……開始自戀了?好奇怪。
中午的午餐也是異常的豐盛。
桌子上還有爸爸花了兩個小時做出來的巧克力大蛋糕,好漂亮,好精致,看起來好好吃。
“爸爸,佑佑可以吃嗎?”佑佑拿起叉子,眼睛亮了起來。
平時爸爸都不讓他吃這種高油高糖的食物的,他好饞。
已經12點了。諸伏景光看了看時間,扯了扯嘴角,跟兒子說“晚上再吃”後把巧克力蛋糕放到冰箱冷藏。
“爸爸,你不高興嗎?”佑佑敏感地察覺到他有些低落的心情。
諸伏景光隱藏好情緒,溫柔笑起來:“沒有哦,爸爸很高興。”
“佑佑多吃點。”他給兒子碗裡夾了一個炸蝦。
“菜太多了,我們兩個人肯定吃不完。”幼兒園老師教過佑佑不能浪費糧食。
“沒事,爸爸胃口大,晚上爸爸能吃完的。”諸伏景光是按照三個人的量準備的。
接下來,諸伏景光陪著佑佑玩了一下午,難得在工作日享受了一段親子時光,佑佑玩得很高興,都不想睡午覺,還玩得滿頭大汗。
怕佑佑感冒,他把佑佑撈到浴室給他洗了個澡套上乾爽的衣服,時間已經到了五點多了。
父子倆在吃飯,佑佑咽下一口美味的牛肉蓋飯,想起來了今天的重點,他大眼睛:“爸爸,‘重要的人’怎麼還沒來呀?”
諸伏景光:“不急。”
“巧克力蛋糕……”佑佑小聲提醒。
諸伏景光給他切了一小塊,語氣柔軟:“吃吧。”
“好好吃!”佑佑幸福地眯起眼睛。
回到房間,佑佑看到床頭掛著的23隻千紙鶴的時候愣了愣。
爸爸又把它們掛起來了嗎?
等到七點的時候,下午沒睡午覺的佑佑困了,他打了個哈欠,睡眼迷蒙,頭一點一點的,張開雙手求抱抱,他困得走不動了。
“爸爸,抱佑佑去房間,佑佑想睡覺。”
“就在爸爸房間睡吧。”諸伏景光溫柔地摸了摸他肉嘟嘟的臉蛋,幫他把被子撚好。
小男孩實在撐不住了,蹭了蹭柔軟的枕頭閉上了眼睛,嘴裡喃喃道:“‘重要的人’到了記得叫佑佑……”
稚嫩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佑佑睡著了。
諸伏景光笑了笑,坐回到書桌前,看著時鐘的秒針一點一滴移動。
晚上7:27。
嘴上突然傳來柔軟的觸感,諸伏景光往後一退,少女精準落入他的懷裡。
燈光下看什麼都很清晰,視覺衝擊很強烈,掌下的觸感光滑柔軟。
他眼神沉沉,唇線抿直,麵容淺看依舊溫柔,背光的眉眼卻似有烏雲壓境,籠著一層淡淡的暗光,深邃幽暗。
逃避當鴕鳥的望月奈奈緊閉雙眼。
……QAQ。
燈光落不到的陰影處,指腹粗礪,搭在腰間,不自覺地摩挲。
眼前似乎有浮光掠影奪去心神。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腰立馬軟塌下來,渾身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