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這麼囂張是想死嗎?以為老子不敢收拾你嗎?!”淩揚胸膛起伏,被氣得不輕,顯然是第一次被乖巧女友頂撞。
稚澄有個不好不壞的習慣,那就是熱戀期喜歡裝乖。
自從她將第三任打到骨折住院,賠光了她飛機模型的零花錢後,她吸取經驗教訓,拿出對待博物館易碎品的耐心,對男友們輕拿輕放,謹防破碎,再加上她擁有一張欺騙性極強的軟妹麵容,裝乖技能偽裝到了極致。
以致於每一任男友都低估了混世魔王的真麵目。
“……收拾?我,沒聽錯吧?”
混世魔王冷笑著近前一步,明明是矮他一截的身段,細巧的虎口掐住男人的下頜,真麵目暴露99%,“廢物小點心,白長那麼大的個兒,你打得過爸爸嗎?腹肌都沒我硬,走兩步就喘個半死,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大少爺你怎麼收拾我?用精神意念嗎?”
“爸爸現在很不爽,你最好乖乖認錯,不然爸爸我先收拾你的球。”
她陰惻惻地威脅。
眾人:“……?”
淩揚:“!!!”
此通羞辱讓京圈混球皮肉燥熱,渾身發顫。
她混賬!!!
淩揚張了張嘴,原本是死不認錯的,但下頜被指骨箍得發疼,掐得都青了,他兩隻胳膊同時上陣,竟然都扯不開,可想而知她恐怖的臂力,這具嬌貴的大少身子比憤怒的腦子更快順從,溢出破碎聲音,“……唔啊。”
操!
淩揚悲憤無比。
怎麼搞得跟小公狗叫/床似的?!
稚澄:“……”
就很火大,你玩我在先,你還敢用濕漉漉的狗狗嗓音勾引我?!
稚澄到底愛過她的大球,沒有當場送走他,隻好遷怒踹翻旁邊酒桌,“分手!誰不分誰就是小狗!”
河豚氣都氣飽了,轉身就要單飛。
“站住!”
淩揚喝住了她,從牙齒縫裡陰森擠出字眼。
“你他媽……你他媽就這樣走了?你要跟我分手?就為了這個可笑的打賭?你小不小氣的?!”
這小混球知道自己跟誰分的手嗎?
知道自己得罪的都是怎樣的人嗎?她就這樣輕飄飄地撂過去了?
“我小氣?我小氣?我小氣?!”
稚澄瞪著貓瞳,拔高厚嗓,震得大家夥耳朵發麻,“那好,我打賭,你是0,太子是1,你敢不敢跟?!”
她蹲草叢的技術可是一流的,從頭聽到尾,什麼細節都沒漏掉!
雖然不知道太子是何方神聖,但根據他們的避諱程度,怎麼著也是死對頭一流的人氣角色,拿來紮大球正好!
淩揚:“???!!!”
男人生生氣笑了。
他的眼尾被紙盒棱角撞出一兩道狹長紅痕,發梢墨睫也沾著零星的油白碎沫,眼圈被刺激得微微發紅,竟有一種被稚嫩情人淩/辱後的事後美感。
淩揚不耐煩扯開灌滿蛋糕的衣領,蜒出兩道瘦硬鎖骨,他嗤笑,“我的小處祖宗,你有沒有搞錯,天天喊我大球,老子硬沒硬過你不清楚啊,老子不搞男的!”
稚澄:靠!我被渣男的年輕身體勾引到!
就很氣。
她直挺挺指了倆人,氣咻咻地說,“那我打賭這倆搞gay,你讓他們現在就搞,搞完我就不跟你分手!!!”
陳斯伯:“……”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
高燃:“……”身在毒圈我很抱歉。
偏偏經過一場暴風雨後,尤其是目睹那六塊腹肌暴力橫跳柵欄,皇族們敢怒不敢言,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淩揚則被六塊腹肌鬨得腦殼陣陣發疼,“什麼搞這搞那的……他們都我朋友,你快彆鬨了行不行?!”
稚澄甩他倆字:“再見!”
她又增添:“永遠不見!”
男友惱得眼睛充血泛紅,咬緊後槽牙,“你真要玩這麼絕?你他媽的是不是以為我非你不可?你知道多少女人等著排隊跟哥哥睡?!”
大夥都意識到這位京城衙內動了殺氣,不禁離得遠些,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他們心情奇異。
淩少嚒,圈內知名的情場高手,跟過他的女孩兒多不勝數,貧窮的,矜貴的,貞潔烈女,放蕩太妹,均被他調教成功,吃得死死的,分手了也餘情未了,很難進入下一段戀情,甚至還鬨出了幾樁為他自殺的事情。
轟轟烈烈,世人皆知。
後來都被淩家一一擺平,成為眾人酒桌的談資。
淩少又是怎樣做的?
他看都不看那些自殺的前女友,那一邊還在醫院搶救呢,他言笑晏晏又擁著新歡開房,花心冷血得令人發指。
譬如翁婧,譬如甄夢姣。
這些女人都很自信,認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可以成為淩少的最後一任,讓浪子回頭,讓真心無價,但他們隔岸觀火那麼多年,淩少換床頻繁,踐踏真心,卻半點回頭的跡象都沒有。
直到今天淩少被新歡祭天,踢到了一塊最硬的鐵板。
所以這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他們複雜地觀望。
隻聽見淩家大少含著血腥,一字一頓地警告,“你今日敢走出這扇大門,你信不信四九城這片地兒,爺玩到你生不如死?!”
?
稚澄腳步頓了頓。
淩揚鬱結難抒。
現下才知道怕了?方才做什麼去了?他下頜都被她捏青了!還在親友麵前出了好大一糗!
本來想等到新婚……今夜不給他一血,她休想輕鬆哄好他!
豈料那小甜臉比他更生氣,更暴躁,小揪揪的皮筋都被甩飛到半空。
“你玩我?你還敢玩我?!”
稚澄委屈炸了。
低音炮如同猛虎衝林,震碎天靈蓋。
“你信不信我今天泡你那太子死對頭,明天泡你大兄弟,大後天泡你親妹妹親姑姑,你敢玩我我就把你對家全族都泡一遍哼!!!”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還有這種好事?
今天大球漏氣,走得很安詳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