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斐關掉視頻,坐回卡座。
旁人眼神曖昧。
“太子哄睡去了?”
班斐:“對,哄初中同學的前女友睡了。”
初高中同學的同款小對象,要是以後結婚,搞不好還能湊個前男友svip同學桌。
嘖,帶勁。
他笑。
淩揚:?
這b看我乾什麼?
眾二代則是達成圈內共識:淩少前女友超超超頂啊!
極具震懾的煙槍嗓,自帶混響效果,隨時都要衝爆手機屏幕,端起一架高盧戰神轟轟隆隆過來,全場aced。
傾世絕美粉羊羊?
不。
分明是《當代京都凶虎》。
同伴大受震撼,“淩少,你這尊祖宗,籍貫祖安——”見對方吃人的樣子,他謹慎發言,“還挺爺們。”
真是開了眼哈哈。
慶生宴,淩少喜提分手喜訊,被粉羊羊衝得當場昏迷,事後朝著圈內好友放話,他會親手收拾她。
據傳他那甄姓舊愛,被祖宗整得夠嗆,打電話過來哭訴,淩少怎麼說的?
“放心,她死期不遠了。”
Deadline他們是沒看到,淩少又被收拾了一頓是真的。
頂著淩揚的不善目光,眾男生飛快點開傳世京罵的頭像。
這……這鱷魚的腹肌線?
很快變成白底黑字,4個大字,張牙舞爪:
棒槌瞅啥!
哇!
果然很衝!
三個月前,稚澄被淩揚拉入貴公子大群,她完美潛水其中:
罵前默默無聞,罵後豔驚天下。
男生們很稀奇,“她竟然還就沒退群?不怕咱們報複嗎!”
稚澄:謝邀。就愛你們乾不掉我的樣子。
“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淩揚架起長腿,擦掉手腕的番茄醬,踹了一腳發小。
陳斯伯委屈,“我哪知道你這粉羊羊油鹽不進,不吃情種這一套!”
“揚哥你摸著良心問問,你之前追的藝考校花,多清高,嫌你衣服裡有一根,比她還長3厘米的頭發絲兒,硬是半個月不給你睡,老子不照樣用這套給你追回來了?”
“人家如今對你死心塌地得很,隨約隨到,偏你樂意——”
陳斯伯悻悻腹誹:
趴到祖宗腳邊兒做條哈巴兒。
“那你說怎麼辦?”淩揚煩躁爬著濃黑頭發,“再不哄好那家夥就要給我戴綠帽!”
他是很勤快換女友不錯,那祖宗也半點不見得慢!
眾人笑,“感情淩少你那粉羊羊,還是台京都老虎機?你狼入虎口有去無回?”
老虎機威力太猛,大家苦苦思索,竟無用腦之地。
“要不。”他們抽出鬼牌,隨口就道,“讓太子淺露一手唄?”
論起情場段位,太子冠絕朝野,自他回國後,出手把妹就沒有敗過,還曾創下夜禦6女的偉大戰績,淩少這種1v1對他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
淩揚:?
讓我死對頭給我出主意泡我妞?
夜場紙醉金迷,聲浪喧囂。
冷酒玻璃的蠣光,洋紅短裙的豔火,昏暗不定地舔過一截腕管。
標直漂亮,品學兼優。
青花折腰杯被拇指與食指端持,它腰腹彎曲內收,班斐長指一掐,倒真像圈了揚州瘦馬的細腰賞玩,盈盈不足一握。
彆人泡吧飲酒他飲茶,太子主打就是優雅叛逆。
淩揚眸光晦澀。
班斐不是首都本地,他是從江南進京念書的。
起先人們並不知道他是梁氏太子。
英帆中學那個初秋清晨。
少年站在講台旁,眼睫低垂,沉默寡言,像墓園雨霧裡,黑西服簪起的那枝白玫瑰。少年生得雌雄莫辨,那口江淮官話亦是水嫋嫋的,很快就成了男生們故意捉弄的對象。
取外號娘娘腔。
當時班斐還沒改名,叫梁笑斐,男生都叫梁娘娘。
最嚴重的那次,班上流傳起梁笑斐是天閹的謠言,男生們看熱鬨不嫌事大,趁著課堂午休,拉下厚窗簾,捉了個最醜的齙牙眼鏡妹,逼她跟梁笑斐接吻。
他們囂張起哄:
“我們就要看天閹會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