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興奮說完, 並沒有得到正麵反饋。
哥哥:冷漠.jpg。
稚澄:?
我這感天動地的愛情發言竟然沒有得到褒獎?!
這不科學!
想想那些言情女主,雖然男主是個變態、瘋批、精神病、殺她全家的。
但是!
女主依然是明月愛照小陰溝,向男主伸出了溫暖之手!
寬恕他, 憐惜他, 救贖他,愛護他,再同步輸出了不少寵夫狂魔的雞湯語錄, 像男主這種小陰溝, 前有童年陰影, 後有惡劣生存環境, 沒見過正常女生,當然愛到不行,改掉渾身壞毛病,從此眼裡隻有女主一個人。
她是沒有那麼重口味啦。
但雙重人格隻要不太病, 還有得救, 稚澄還是很願意跟他貼貼的。
帥哥這種稀缺資源, 帶點病的都正常!
交給她來,問題不大!
所以稚澄沉思。
難道我攻略姿勢不對?
果然還是要擠出兩滴閃亮的眼淚才對小陰溝更有效嗎?
班斐:“你在想什麼?”
稚澄:“在想明月怎麼總愛照小陰溝。”
班斐滿臉不讚同, “你怎麼會是小陰溝呢,哥哥不允許你貶低自己。”
稚澄也認同點頭。
就是啊。
小陰溝當然不配爺的身份,等等, 我是小陰溝你是什麼?!
就聽見他閒閒接了下一句, “馬裡亞納海溝還差不多。”
稚澄:??
你這樣講是要失去我這個寶貝的!!!
南北越野對抗賽, 山貓車隊大獲全勝,男男女女正討論著去哪裡慶功。稚澄扒拉著新歡哥哥,悄悄揉了下小肉臀。
嘶。
早知道哥哥開車這麼狂野,她就該捎帶上她那水蜜桃屁墊!
班斐瞥了她眼, 打斷眾人將近20分鐘的討論。
“去蕤吉,建國大街離這也近。”
車隊:?!
他們家庭消費水平不差,不然也玩不起賽車,但葳吉那天價一餐,哪怕是平攤,少說也得耗掉他們好幾個月的生活費。
“我來出,現在就走。”
班斐把稚澄塞進了那一輛阿波羅IE,外表豪華如同夜宴怪物,唰唰就到了目的地。
班斐訂完餐廳,又單獨要了個套房。
正跟前台交流著呢,他的衣擺被人扯了扯。
班斐低眼,“怎麼?”
她雙眼亮得跟夜裡螢光似的,“哥哥,看這個,失重熱力水床欸,咱們沒玩過的。”
班斐:“……”
簡單點。
咱們什麼都沒玩過,彆說下揚州了,你蘇州都沒上呢。
前台的眼神刹那變了。
沒想到有些人,看著年紀輕輕,人模狗樣,竟然玩得這麼花,連小孩子也不放過!
班斐莫名有一種預感:
以後他要是帶著這張娃娃臉外出開房,頭頂肯定插滿《人間畜生》的標簽。
真是……意想不到的收獲。
班斐:“你那張成年的身份證呢。”
他著重咬字。
稚澄乖乖上貢。
身份證是高中第一次拍的。
肉頰,小犬齒,笑起來還有粒酒窩,跟現在差彆不大。唯一分明的,就是那頭卷蓬蓬的短發,額前的胎毛生得毛毿毿,哪怕是紮了根硬皮筋,依然擋不住那濃密得快要爆炸的發量。
班斐不禁失笑。
怎麼搞的,跟頭奶呼呼的卷毛小狗似的。
下一刻他又想起女生圈子裡某種傳說:
據說女孩子發型大變,是因為遭遇了一些刻骨銘心的事情?
被人霸淩?
或者是情傷?
班斐轉過種種念頭。
就聽這小鬼說,“為了甩掉那塊牛皮糖,我頭發可付出太多了!”
班斐:“……?”
小鬼罵罵咧咧,“哥哥你有所不知,跟我同桌的那是塊牛皮糖啊,賊可惡,因為他擇偶標準是蛋卷發,硬是說我為了他整的,啊呸,老子這是自來卷,就沒見過那麼自戀的家夥!”
班斐:“不準說臟話。”小女孩兒說話比他個大老爺們還臟怎麼行。
稚澄:“老子下次注意。”反正下次再講。
稚澄blabla講著後續。
她保送後,牛皮糖也牛逼轟轟要跟她去光北,這可把稚澄氣壞了。
她立即行動,拉了個短直發,完美滾出蛋卷頭的行列,她還特意去學校轉了一圈,昭告天下,果然,那家夥備受打擊,好不容易消停了會。
沒過多久,他又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稚澄喜歡中分碎蓋頭,正好他留了這發型。、
你懂的吧?
那牛皮糖也宣告天下:她定喜歡我無法自拔!
稚澄:?!
超。
爺不能忍了。
稚澄:“我就拿了我奶的推子,給他推了陰陽頭,可算讓他哭出來了。”
稚澄:“啊,我舒服了。”
班斐:“。”
好了。
知道你豐功偉績了。
經過屢次的洗禮,班斐對她的偉大情史已經波瀾不驚了,他甚至還問,“你跟你每一個哥哥分手,是不是都要送分手禮物的?”
前台:?!
這問題是人能問出來的?
稚澄的腦回路清奇,還真想了想,“好像還真是欸!”
她表揚自己,驕傲挺胸。
“我分手可體麵了!從不虧待人!”
班斐笑著點頭。
可不是,你連我弟弟都打包了。
班斐領著她往房間走去。
稚澄蹦到他身邊,戳他腰子。
班斐:?
稚澄咳嗽:“牽手手!”
女友福利,光明正大。
稚澄從不掩飾自己強欲望的一麵。
大概是認識到了這個粘人精的程度,現在班斐已經很熟悉她的路數,僅是稍微挑了下眉峰,手腕後擺,牽住她的暖白小手。
果然。
又是一手汗。
班斐捏了捏,真是黏糊糊的,跟拌了一大碗熱化掉的冰激淩奶油似的。
燈光鍍金,走廊過道都被渲染得燦亮。
恰好經過一家口。
爸爸牽著媽媽,後頭落了個小姑娘,紮著蝴蝶結,邁著小短腿,黑皮鞋嗒嗒嗒在地毯上響著。
本來小姑娘可高興吃著花環曲奇餅,迎麵撞上了個超好看的大哥哥,冰川淡銀的越野賽車服,比她珍藏的美男畫報還要漂亮。
大哥哥手裡邊還牽著個小肉臉。
走廊狹長細窄,大哥哥牽著小肉臉往旁邊側身站著,讓他們一家口先過,姿態禮貌又得體。
稚澄饞小姑娘手裡的花環曲奇餅。
小姑娘饞她能被這麼漂亮的哥哥牽著走。
倆人目光擦過。
滋滋。
冒著火星兒。
小姑娘率先大哭起來,“我沒有牽牽!我沒有!我輸了!!!”
稚澄縱然沒能吃到曲奇餅,依然得意翹起小尾巴,高高興興貼著人走。
班斐:?
怎麼突然就興奮了。
總套跟副總套被人提前預定,班斐就挑了個大使套房。
哪怕是臨時活動場所,大少亦講究質量。
家具一律是古金與青銅的複古色,濃鬱柔情的暖色氛圍,哥哥的黑發都被刷染成根根分明的金線。雖然沒有稚澄想要的失重水床,但主臥擺了一張柔軟蓬鬆的特大床,床尾凳還是櫻花粉的。
班斐衝著玻璃房揚了揚下頜,那是獨立洗浴間。
“洗完哥哥給你擦點藥酒。”
稚澄大失所望。
搞了那麼多,就為了給我擦個藥?
這屆的男友真不行!
稚澄痛心地進去了,洗了半分鐘,冒出一顆濕漉漉的腦袋,“哥哥等下吃飯我穿個浴袍去?”
班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