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都一副不太理解樣子,楊盼盼翻了翻原主的記憶,又補充了句口號:“勞動使我快樂。”
行吧。
來的時候是一家三口,走的時候,隻有程溪和小家夥兩個人了。
虎子倒是挺高興,坐在爸爸懷裡頭,小腳丫晃來晃去。
“咱們是不是不要壞人了?”
“那不是壞人,是你媽,我老婆,以後不許叫她‘壞人’。”程溪糾正道。
小孩嘟著嘴:“姥姥說她是壞人,她就是壞人,會跟虎子搶好吃的,還會把家裡的錢都帶走,要不爸你把錢給我吧?我藏起來,不讓壞人找到。”
姥姥還說了,讓他盯著壞後媽和爸爸,不能讓後媽把家裡的錢都卷跑了,他把錢藏起來,壞後媽就不能把錢帶跑了。
小屁孩兒,還挺機靈。
“那是我老婆,我的錢就是她的錢。”程溪義正嚴詞的道,“你如果想要錢,那就得自己掙,這樣才算有誌氣。”
作為一個母胎單身至今的人,程溪不是沒有幻想過將來的妻子和婚姻生活,他不怎麼相信愛情,隻是希望能夠跟未來伴侶相互扶持作伴,像親人那樣,是彼此的依靠,不會有背叛和舍棄。
這也就意味著,他如果選擇跟一個人結婚,肯定是特彆信任這個人,信任到覺得可以相伴一生,程溪自己都覺得難度太高,會有孤獨終老的風險。
但他現在卻成了已婚人士。
大佬雖然凶殘,但卻是講道理的人,而且講義氣、重感情,最重要是程溪作為讀者,自認對大佬還算了解,基於這個,他對大佬有著對旁人沒有的信任,不用擔心被背叛,也不用害怕被舍棄。
虎子似懂非懂,這好像跟姥姥說的不一樣,誌氣什麼的他不知道,繼續攤著小手:“沒有錢,奶糖也行。”
“小孩不能吃太多糖,一天隻能吃一顆,今天的吃完了,想吃隻能等明天。不過,中午可以給你**蛋羹吃。”
說到雞蛋羹,他也有點饞了。
小孩要是那麼好哄,就不是小孩了。
在雞蛋羹和奶糖之間,虎子都想要,既要雞蛋羹,也要奶糖,小孩兒隨時隨地都能化成磨人精,揪著大人的衣角,嘴裡哼哼唧唧,屁股扭來扭去。
磨人不成,就開始哭,扯著嗓子哭嚎,聲音像打雷一樣響亮,生怕彆人聽不到。
一開始是光打雷不下雨,後來是既打雷又下雨,再後來聲音漸漸變小,哭聲變成抽噎聲,這是最惹人心疼的時候。
作為一個在福利院長大的人,程溪見過的小孩太多了,早就熟練的掌握了這個套路。
這時候大人隻要備好一杯溫開水,等哭聲停止,再喂小孩喝水就可以了。
千萬不能勸,越勸哭的越厲害。
跟小孩講道理也要放在哭聲結束之後,小孩哭的時候是不會聽你講道理的。
能忍得住不妥協,就不能妥協,否則這隻是個開始,一旦能得逞,小孩再想達成某個願望的時候,還會再用這招,而且功力會比現在更厲害。
他之前買了四塊棉布,正好可以做兩套,他挑的時候,特意選了耐臟的顏色——灰色,四塊棉布全都是灰色的,隻有印在上麵的圖案不同。
虎子在爸爸跟前忙來忙去,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想再要一個大頭娃娃給原來那個作伴,一會兒又惦記著吃奶糖。
三歲小孩怎麼哄?
依照程溪的經驗:做遊戲、看動畫、聽故事。
後兩項,有淘寶在其實都好解決,隻是如今這個大環境下,借程溪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明晃晃地把超時代的科技買回來。
無論是投影儀,還是講故事的機器人,亦或者隻是一個小小的音箱,在這裡都過分突兀了。
不能借助工具,那就隻能程溪自己來了。
作為一個在福利院長大的人,他的童年不用上各式各樣的網課,也不用奔赴各種興趣班,大多數時候都是跟小朋友們一起看動畫片,他還有屬於自己的一個講故事機器人,裡麵的那些故事因為聽過太多遍,都快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