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筆進展的過於快速。
而且在這之前時歲還信誓旦旦說絕對不可能, 大家都是兄弟,他們也非常相信絕對不可能,大家都是兄弟。
但現在——
江京墨還躺在時歲懷中被迫跟他十指相扣, 尤其是青年人那張漂亮的臉還慘白一片, 看著像是被惡霸強取豪奪了的小少爺一樣。
就襯著時歲那張英俊帥氣的臉非常流氓。
行吧,接下來他們該怎麼搞?把這張病床一起抬回去?
“老實點!”
金屬囚籠總算被解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異能者們一擁而上, 將本來就受傷嚴重的紅隼異能者按住。
“蔣隊,那個反噬異能者應該已經沒氣了,我當時離得最近,看的挺清楚的,但現在不確定對方的去向, 他在爆炸中心, 好像炸沒了?。”
有人站在蔣戰身邊彙報。
蔣戰點點頭,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目光看向還跟時歲貼在一起的江京墨。
“上麵有下來什麼消息嗎?”
他往後撤退了好幾步,才低聲開口再問。
那人稍微愣了愣,搖了搖頭。
“這應該是可以放心的意思?”
自從P藥劑開始在雲夏國流通,殘害雲夏國人民的身體, 誘導他們墮入不可翻身之地,畢竟再樂觀天真的人,內心深處也總會有陰暗想法,還有再多錢也處理不了的事情,各大異能局又吃了好幾次虧,此刻都高度謹慎。
而在所有登記的異能者名單裡,江京墨似乎是最特殊的那一個,好似是異能方麵有什麼問題,這些事情自然不會向他們通報, 但也不知道領導們都得到了什麼消息,幾乎每個人都非常關注江京墨。
好似真懷疑對方跟什麼組織有關係一樣。
而且真的很奇怪。
作為異能者學院的一年級生,這一屆的學生應該才入學沒多久,江京墨這一身強悍的戰鬥素養,還有對於對手弱點那敏銳的探知能力到底是怎麼來的?
算上這一次,江京墨跟對方實打實的接觸,戰鬥,也不過兩三次而已。
就真的——非常厲害。
這已經不是打學院賽能不能贏的問題了。
蔣戰麵上平靜,但實際上無法形容內心的震撼。
“蔣隊,彆管上麵怎麼想——”
站在他旁邊的隊員捏著記錄本低聲開口。
“人家來馳援,自己還捅了自己一刀,從小十他們到剛剛的情況,他們救了我們多少隊員的命,咱們是親曆者,不能睜眼說瞎話,反正我記著。”
蔣戰哼了一聲,拿過那記錄本,在上麵簽字。
“……我還能不記得?”
“滾開!滾開!”
那紅隼異能者還撲騰著,一雙眼睛血紅,滿是溢出來的血淚,他正死死的盯著靠近他的這些異能者。
“我還能再得到更多的實驗樣品,我還要給女兒治病——都滾開。”
這人大概執念太強,明明已經傷勢慘重,但在周圍的異能者包圍下,還硬生生撲騰著,讓人幾乎要按不住。
“踏馬的給老子閉嘴!你女兒是孩子,你抓的實驗品就不是孩子了?!怎麼能這麼恬不知恥的說出這種話?你女兒幾歲了??你女兒真的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按住這人的異能者本來就很煩躁,聽著這話更是眼神狠厲立馬跟對方爭吵起來。
“而且你女兒什麼病,非要跟這種東西扯上關係?接觸P藥劑的都會死,最後都會反噬而死!!把你所知道的消息交代出來!這樣扔下你跑路的喪心病狂的組織,你女兒待在裡麵能有什麼好下場?!”
“不是的!”提到這裡他笑的更癲狂,“有人可以建立耐受性,隻要再多實驗一下,隻要成為了異能者,就不用再受普通身體的束縛,她也可以在太陽下自由自在的奔跑,跟其他的孩子一樣——”
他轉過頭,血淚糊了一臉,眼底卻是狂熱的期待。
“這是神為我指明的新的道路,我沒錯,我在拚儘全力救我的女兒,救我的家人,我有什麼錯?既然普通人得不到公平對待,那為什麼不用儘手段成為異能者?從青年時期就開始站上國家頂層的你們這些異能者,到底懂些什麼?在跟我說什麼大道理?”
“我沒有什麼國家大義,我這個人隻有一個小小的家而已,女兒病了,家塌了,你是想用彆人家的孩子也很可憐來讓我多看看彆人家的孩子嗎?”
他低笑起來,眼底沒有絲毫動搖。
“你們要不要聽聽你們在說什麼?但無所謂,我的寶貝很快就能重新站在陽光下了,我不在乎其他……”
他一臉血汙,笑的張狂的臉此刻正好對準時歲小隊。
江京墨手壓在時歲的肩膀上,時歲順手就扶上了江京墨的腰,江京墨一個用力,身子撐起來。
而被這人這一番理論震驚到了的異能者終於有人忍不住低罵出聲。
這種家夥,他根本就不會聽進去你跟他說的話。
你跟他說彆人家的孩子被你傷害了,他們的父母跟你一樣,他會說他隻在乎自己的小家,他隻是在救自己的孩子。
總歸這種家夥無論如何都有一套洗腦自己的辦法,將自己所有的行為合理化。
也就是這個時候,從時歲懷中撐起身子的江京墨終於落了地,捅了自己一刀的家夥當著所有人的麵,腳步一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