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京墨抬手,伸手一撈,將自己的那個直播球撈在手裡,速度驟然加快。
“嚴傑,你們從另一邊繞,我找合適的人來攔,我攔到了人你們負責出來堵,擅長觀察的隊員都躲好,飛行係異能者就位,一開始彆現身。”
“好。”
已經被江京墨指揮習慣了,幾個青年人下意識應聲,隨後才問。
“躲起來做什麼?”
“等遇見不好打的咱們撒丫子開溜彆浪費時間門啊。”
江京墨理所當然的開口,又沒忍住笑了一下。
“陸東心和我攔人,嚴傑你們兩個異能強的堵人,積分牌在一個人的包裡,保護好自己隊伍的積分牌後,注意著先搶包,每一隊出兩個藏兩個,咱們晃他們一下,讓他們以為咱隻有一個隊。”
“得嘞。”
張喻歌麻溜應聲,也撈了自己的直播球,跟上躲藏。
而嚴傑小隊也在江京墨的指揮下從另一邊開始行進。
直播間門的畫麵再次被江京墨的臉占據。
一群人嗷嗷嗷的同時,這次終於聽清楚了他們在密謀些什麼。
‘是不是有點離譜了?兩隊一年級生就想要埋伏其他人搶東西嗎?剛剛是想要和二年級這麼合作失敗了吧?’
‘看樣子是,畢竟搶積分牌風險性很高,這個規則分析下來,你就會發現,看似擂台是最混亂的地方,但其實擂台裡規則完整,隻能正當贏得積分牌,而且也會給占據擂台的小隊提供積分牌的保護,而其他地方看似遠離紛爭,實際上才是最亂的地方。’
‘不再考慮一下嗎?很有可能翻車啊,而且他怎麼能斷定哪一隊能搶哪一隊不能搶?不是瞎指揮吧?自己小隊他是隊長倒沒什麼,但牽連其他小隊是不是不太好?小鯊魚排名也挺高的,彆盲目信任虎鯨啊,主要我覺得虎鯨坑鯊魚啊!’
‘大家快去看離院的79號直播間門!我就說他們想偷襲,那彆人肯定也想偷襲啊,想要小隊成績的話,搶積分牌才是性價比最高的選擇,離院的二年級生已經摸過來了!’
張喻歌和廖麟隱藏好,廖麟的無數監控機械飛出,隱藏在枝葉之中,江京墨和陸東心貓在灌木叢石塊之後,遠遠的打量著毫不猶豫衝進擂台中心開啟擂台的宗息。
與此同時,所有人接收賽事和隊內消息的通訊器開始閃爍,地圖標點,也快速的閃爍了幾下,上麵顯示出字體,提示江京墨小隊——‘第21號擂台,由我方占據,請注意擂台規則,守擂或者攻擂期間門,不可離開擂台,否則視為失敗,兩小時內不得再進入此擂台。’
宗息在擂台上傻笑,異能激發,一身皮毛冒出,身體看著塊頭更大了,握拳相互錘了錘,躍躍欲試。
江京墨和陸東心對看一眼。
陸東心也忍不住笑。
知不知道惹了虎鯨啊,瞎樂嗬啥呢?
而在兩人身後的樹叢之中,一雙眼眸從陸東心的背包上慢慢轉移到江京墨身上。
眼底冷靜沉寂,隱藏著連呼吸都降到最低,就仿佛他不是個喘氣的活物,而是本來就生長在這一片天地裡的植物。
‘啊啊啊,不敢看了!!’
‘虎鯨被盯上了!不會吧!才找到一個有點喜歡的隊伍,這剛上島就要淘汰了?’
廖麟也在監控器之中發現了不對勁。
正午太陽高照,即便是這個季節,陽光也非常燦爛,而在江京墨陸東心身後的那一片樹木之中,陰影濃重——
廖麟看了兩秒,找到了一隻飛快眨動了一下的森冷的眼眸,那種被盯上的感覺讓他一瞬間門後背發涼。
迅速接通隊內通訊。
“隊長,你身後好像有人!!”
在他們要偷襲的時候,已經有其他學院更快一步的盯住了他們這些一年級生!
在隊內通訊接通的時候,那隱藏在陰影之中的東西沒有絲毫遲疑,瞬間門撲出,目標就是江京墨。
要是說剛剛看著江京墨他們跟著宗息這幾個實力很強的二年級生,這偷襲的人還有些忌憚,但此刻看著擂台規則,再看看已經不得隨意離開擂台的宗息小隊,對方毫不猶豫的準備搶了江京墨小隊的積分牌就跑。
身後風掃聚落葉,刹那間門,一隻手眼看就要壓上江京墨的肩膀。
直播間門的觀眾們沒料到一開場就這麼刺激,屏住了呼吸。
而離院的老師也帶了個笑,輕輕搖頭:“我們院內最擅長隱藏的學生,真是承讓了。”
不難預見。
隻要這人觸碰到江京墨的肩膀,那估計瞬間門就能把江京墨按在地上,再搶了對方的包。
乾院的老師都沒說話。
雖然很想說,你打劫誰不好,偏偏挑上了江京墨,但江京墨這一副一無所查的樣子,也不免讓老師們有點擔心江京墨到底發現沒。
但就是這讓人不敢眨眼的一秒鐘時間門內,江京墨不緊不慢側頭,唇角帶笑,右邊臉側的梨渦都沒退,漆黑眼眸完美捕獲對方,沒有一點尋找的動作直接跟那雙森冷眸子對上。
江京墨眼底也沒有絲毫驚訝和意外,伸手推開翻身想護住他的陸東心,讓出自己原來的位置使來人撲了一個空,而江京墨單手一撐,輕巧一翻,直接跟對方換了個位置,來到偷襲者的身後。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一個對視已經讓來人意識到自己早就暴露:“什麼?你怎麼會——”
在對方一瞬間門睜大的眼瞳之中,也不給他調整的機會,江京墨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手指微微收緊。
力道瞬間門將來人壓製住,來人倒吸一口涼氣,就聽江京墨一字一句依舊輕巧,語氣半點沒變,輕鬆暢快,卻字字砸在他耳畔,汗毛也一瞬間門豎起。
“我還想學長要什麼時候出來,是看我們二年級的學長進擂台了,所以覺得可以欺負了是不是?”
他說著還特彆痛心疾首,偏生一張乖巧無害臉,搭在人家肩膀上,一瞬間門那種捕獵氣氛消失不見,他完全就是個乖寶寶進行控訴:“學長你們這樣偷襲,實在是太陰險了!”
當然,如果江京墨此刻不在偷襲的過程中,想必會更有說服力。
被抓的生疼,還沒徹底從背後一涼的感覺中回過神來的離院學長,冷不丁聽見這一句話:???
都顧不得其他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到底是誰比較陰險啊?!
你小子真是一年級生,而不是哪個二年級的老油條換了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