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穩定(2 / 2)

所以段星白在心裡渣渣嗚嗚了便宜皇帝爹兩句後心態立馬又放平了,不管是便宜皇帝爹說的上朝,還是說要給他準備些趁手的親衛什麼的,他都麵不改色,榮寵不驚。

一臉下一秒就要羽化飛升的模樣,惹得大皇子和二皇子等人笑彎了眼睛,朝著他笑的更燦爛了。

...他們應該是初步感受到他的鹹魚氣息了。

很好,初步共識他們算是勉勉強強的達成了呢。

他拿的不是宮廷劇本,而是簡簡單單的兄友弟恭劇本哦。

段星白很是欣慰無比的如是想著。

......

雖然便宜皇帝爹做的人事不明顯,但是給他準備的住所還是不錯的,該有的人手都有,而且考慮到他現在的狀態恐怕還未恢複至最好,所以他的住所是最靠近皇宮的。

當然了,皇子們的住所基本上都不會距離的特彆遠,皇子府周圍也都是各種達官顯貴的人家,以皇宮為中心,自然是越靠近皇宮的地段越好,越靠近皇宮的人家就越是有權勢。

段星白的回歸並不是秘密,雲浮天宮送過來的‘四皇子參與奪嫡之戰’的批語也不是秘密。

故而不少的權貴都在觀望著,琢磨著是不是要與這位交好。

與其他四位已經定型的皇子不同,他們對段星白的了解為零蛋,也不知道這位到底是個什麼脾氣的存在:是像大皇子的桀驁不馴呢,還是二皇子的學富五車,還是三皇子的難以捉摸,又或者是五皇子那般病得不輕...咳,是個性鮮明。

總而言之,回歸的四皇子段星白已經成了目前皇城裡最熱門的話題。

無論是高門大戶,還是市井小道,都在議論著這位在皇城從未有過存在感,在道觀待了十四年,一朝被召回的四皇子。

千人千麵,各有所思。

不過所有的話題暫時和段星白無關,他趕路坐馬車整整一天,晚上又演了一場兄友弟恭的戲碼,心情大起大落不說,他十四歲身體尚且在發育精神也並沒有成年人那麼好,故而他在回他的四皇子府的馬車上就已經睡著了。

到了住所後他是被侍衛給小心的喊醒的,然後基本上是大腦放空全程靠飄的躺到了床上,被人給塞進了暖暖的被子裡。

因為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就算現在天塌下來,段星白也不會搭理的。

可睡熟的段星白並不知道,將他塞進被子裡的人並沒有走,而是借著透過窗而悄悄跑進來的月色端詳了他的臉許久,然後伸出手給他掖了掖似乎有些被踢開的被角後才離開。

“宮主,您吩咐的已經做好了,這皇子府裡的人除了一部分是天子的親衛不能動和部分需要用的仆人,該換的都給換了,皆是咱們雲浮天宮的人了。”

“嗯。”

“宮主,那什麼,您真的要給四皇子當護衛啊?”

“嗯。”

“......”

“那、那宮主您要小心一點,屬下瞧著這位軟趴趴的就跟個糯米團子一樣,您千萬彆拿著對待咱們雲浮天宮的人的態度來對待這位——我們斷胳膊瘸腿不要緊,這怎麼說都是四皇子,他要是斷胳膊瘸腿了那天子一定會找咱們雲浮天宮的麻煩的。”

“而且他師父無名道人是連咱們家通天地曉鬼神的老宮主都不願意對上的存在,宮主您一定要輕拿輕放四皇子,這可是盞美人燈,一不小心就被您給吹滅了嗚嗚嗚!”

“宮主,宮主您真的行嗎?要不然還是讓屬下我上吧!反正四皇子也不認識您,咱們誰當護衛不是當呢?讓屬下我來吧,我覺得您不行啊,您真的不行嗚嗚嗚!”

“......”

“無妨。”

無名道人是個連雲浮天宮都無法估量出來他的功與過有多少的傳奇,用他家師父的話來說就是‘那老東西屠過的生滅過的門,可比你吃過的米還要多’,‘妖魔鬼怪見了他都得跪著喊爺爺,道家的清靜無為他是一點不會,但是自在隨心這塊可沒人比他更懂了’。

既然無名道人親自指名讓他來當四皇子段星白的侍衛,那必然是有道人的理由的。

再說了,男人想了想方才他將段星白給拎著塞進被窩裡,那怕是連還沒剛斷奶的小老虎重的小身板,眸中透出了兩分肯定的色彩:他連雲浮天宮的老虎都能看護好,怎麼可能看護不了一個絕對連小奶虎都打不過的段星白呢?

“......”

指望宮主恐怕是不行了,他對自己的認知與常人不同啊!

他不能指望宮主了,他隻能希望在屋裡睡覺的那位,測評後推斷出來的,應該是脾氣很好,似乎不求上進隻想躺下當鹹魚的四皇子能夠睜一隻眼閉兩隻眼了。

不要退貨,千萬不要退貨!

一直在世人心裡各種高大上各種神秘的雲浮天宮的宮主要是因為被嫌棄而被退貨什麼的,他想想都要哭了——雲浮天宮曆代宮主的墓棺恐怕都壓不住,托夢都得把全宮上下的人給罵成狗啊。

這邊有雲浮天宮的人在默默垂淚,而另一邊。

皇宮·禦書房·燭光明亮。

段星白的便宜皇帝爹孤身坐在禦書房,看著禦案上的一份名單露出了極其滿意的笑容。

“老大武,老二文,老三長袖善舞,老五的年紀最小,腦子卻也最不正常。”

“老大老二老三和老五已經成了四方穩定之勢,誰也不好奈何誰,本來如火如荼的爭鬥已然陷入了僵局。”天子輕敲著桌麵,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和誰說話,“朕的老四,可是朕全部的希望了。”

“鬥起來朕才有盼頭,必須要鬥起來,給朕往死裡鬥。”

“朕當初可是從記事起就開始鬥了,十四歲才參加,真讓朕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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