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能穿越回去,他一定要給所有的古裝電視劇打一個大大的差評——騙人的,都是騙小孩的,皇帝哪有那麼清閒還有空去調解後宮的矛盾還有一群漂亮姐姐圍著他噓寒問暖,他都快累死了也沒有美人...
哦,美人還是有的。
但是噓寒問暖是沒有的,殷斬他根本不知道噓寒問暖是什麼玩意兒。
段星白很憂傷。
但是憂傷是沒有用的,現實告訴他還得革命尚未成功,天子還需努力。
“行吧,彆的我都沒有要求了,那我要求來一點音樂沒問題了吧?”段星白抹了抹並不存在的小眼淚,萬分悲傷道,“就那種適合夜裡聽的,比較舒緩能令人放鬆的小曲來一點總沒關係吧...”
“我現在可是天子啊,多少給我一點特權好嗎?”
然後。
段星白的話音還未落地。
一個古怪的,說不上好聽但是也不能說難聽,隻能說在大半夜聽起來就略有些瘮人的,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清涼感的笛音從禦書房外飄啊飄,飄進了段星白和殷斬等人的耳朵裡。
“......”
“?這麼配合?肯定是房頂上的七朵雲...哪朵雲吹的笛子?大半夜的嚇唬誰呢!”
段星白仰著頭,雙手比劃成喇叭的朝著宮殿頂上喊著。
但是沒人回應他,七朵雲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像已經跑的連根毛都不剩了。
殷斬側耳聽了兩秒似乎在分辨什麼,然後拍了拍段星白的狗頭:“不是吹給你聽的。”
段星白:“......”
段星白:“???”
不是吹給我聽的那是吹給誰聽的?
哇,他們的眼裡還有我這個天子嗎?稍微尊重我一點可以嗎?朕現在可是天子鴨!
總大監沉默了片刻,然後朝著段星白拱了拱手,嚴肅道:“這是蟲王笛的聲音,老奴得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殷護衛就留在陛下身邊莫走動了,隨時保護陛下。”
段星白哦了一聲,然後看著總大監快速消失的背影,扭臉朝著殷斬納悶道:“蟲王笛是什麼笛?蟲子專用的笛子?”
“差不多。”
殷斬點頭,想著段氏王族培養出來的大監的確是見多識廣,連雲三吹的這種極其罕見的蟲王笛都能分辨出來。
“這個笛子是專門用來驅使物,比如說蛇、蟲、蠍子蜈蚣一類的,分不同的類彆,最普通的是苗疆之地蛇女或者蛇男們用的笛子,隻能驅使訓養好的蛇。”
“這樣啊,那我記得咱們家會玩蟲子的...是雲小三。”
段星白摸了摸下巴,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
之前在四皇子府,有天晚上他看到雲三趴在地上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乾什麼,於是他就熱情的湊了過去想要當一回知心哥哥...雲三比殷斬還大,不對不對,想要當一回知心弟弟。
結果等他看清楚雲三在和什麼玩意兒說話,他真的差點被大蜘蛛和大毛蟲給當場送走——那個五彩斑斕的黑,那個七彩瑪麗蘇的紅,好家夥,這說它們沒他是絕對不信的,打死也不可能信的。
越豔麗的顏色越強,這可是常識!
雲三也沒想到他會被嚇得蹦起來,一個勁的道歉還說段星白實在受不了的話他就去莊子上養豬,不會出現在他的麵前礙著他的眼的。
不過段星白表示雖然他對蟲蟲喜歡的不明顯,但是他也不覺得雲三有什麼問題,愛好是自由的,隻要養的小東西不隨便咬人,那就沒有他不能承受的。
而且為了讓雲三寬心,段星白平日裡會把自己的點心多分一點點給雲三,去彆的王族家裡看到什麼好吃的點心也會卷一點回來給雲三。
因為雲三說了,他的蟲子們都非常的喜歡吃點心...雖然這個話可能要打個問號懷疑一下是不是雲三自己想要多吃一點,但總體問題不大,可以忽略。
“彆的不說,雲小三怎麼大晚上吹蟲笛?他不是說大晚上的他可以不睡覺但是蟲蟲們要睡覺嗎?”
段星白繼續摸著下巴,一臉深沉且凝重道:“我感覺他還是在配合我剛才說的想要聽點小曲的話,多謝他的好意,但是真的不必了,這個笛子的聲音不適合晚上聽,對心臟很不友好。”
殷斬聞言失笑搖頭。
七朵雲能很快就和段星白打成一片鬨成一團和睦融融不是沒有理由的,比如說現在,儘管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段星白第一反應就是對雲三的行為進行正大光明理直氣壯坦坦蕩蕩的包庇。
“應該是有什麼臟東西被雲三給發現了。”殷斬又拍了幾下段星白的狗頭,“雲三很少吹這個蟲笛,看樣子來的臟東西性不小,不然他不會吹這種聲音出來。”
“?這種聲音?”
“這是專克物的笛音,雲三擅長蠱術,隻練功。”
“以前在...家裡的時候他也經常吹笛子,不過吹的都是那種歡快的曲調,一吹就能引來很多溫順的小動物,最多的就是鹿和兔子,能繞他一圈趴在他身邊趕都趕不走。”
“斬哥。”
“嗯?”
“說實話,有江湖很離譜,有武功秘籍就更離譜,你們一個兩個真的會飛會輕功現在還會吸引小動物簡直是離譜的沒眼看。”
“對了,之前一直忘了問,咱們家在哪兒,遠不遠啊?”
“有空咱們回去看看,不能你來做了我的貼身護衛咱就不回家了啊,這孩子在外打拚還是要常回家看看滴~”
段星白忽然抓住了奇怪的盲點,熱情道:“你都見過我師父了,我還沒見過你師父呢。哎,咱師父的脾氣好不好啊,你說我頭一次上門拎什麼禮物能討他老人家歡心啊?”
“咱師父年紀多大了鴨?”
“說到這我就想吐槽觀主師父了,之前我問他年紀多大,他叫我多喝熱水,不知道男人的年齡是秘密嗎小心以後討不到媳婦...哼,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
段星白絮絮叨叨碎碎念起來,想他在道觀裡聽觀主師父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多喝熱水。
他叛逆,他就不喝熱水,他喝開水!
“......”
不是師父的脾氣好不好的問題,而是如果真的上了門,你恐怕就不是拎著禮物討歡心了,而是直接起了鯊心了。
他不行。
他不可。
他暫時還不想被段星白這隻傻兔子扛著大砍刀追殺。
殷斬沉默了幾秒,然後臉不紅心不跳,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我們也出去看看雲三吧,大晚上的吹笛子擾民,我們可以以此為理由來扣七朵雲的夥食費。”
“他們少吃一點,我們的家底就更豐厚一點。”
段星白的注意力立馬被殷斬給轉移了,比起沒有見過麵的殷斬的師父,還是扣七朵雲的夥食費要來的更加實際一點!
而且還應該要升級,不僅扣夥食費,還得加大剝削的力度,不給馬兒草還得讓他們瘋狂奔跑起來~
他現在可是天子耶,天子需要和雲朵講道理嗎?
不需要的,怎麼想都不需要的。
於是段星白立馬來了勁,雙手背在身後溜溜噠的除了禦書房。
殷斬立馬跟上。
黑鴉蹲在了白虎的頭上,白虎路過殷斬的時候嗷嗚了一聲,然後尾巴翹的特彆特彆高的越過了他,黏在段星白的腿邊走路,硬是卡在他和段星白的中間,死活不讓他倆有貼貼的機會。
就,兩個成熟穩重的大人中間卡著兩個逆子的畫麵,你們自己想象一下好了。
殷斬看著白虎尾巴翹的老高的模樣,忽然想到了此前,金鑾殿上豬豬被實施腐刑的樣子。
豬和老虎從本質上來說都是四個蹄(爪)的動物,好像沒什麼區彆,豬能實施腐刑,那老虎應該也是可以的。
嗯。
不錯。
這個可以考慮。
#白虎:??#
#這日子過著過著,娘就變成了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