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家驚了。
這四家是真的驚了。
他們哪能想過有生之年竟然能收到如此勁爆的消息呢?一箭雙雕啊這是!
於是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你要是說段翎睿命懸一線我還能信,他身體不好那是出了名的。可段翎烈還能命懸一線...他一拳能打死一頭牛好嗎?現在的消息真就是越來越離譜了。”
狼王城的狼王和南蠻的巫王抱怨道:“這絕對是又來騙我了,我不會信的。”
“沒準段翎睿也沒事...指不定是西涼又怎麼惹了他們了,琢磨著給對方下套呢,這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點,姓段的都有病,都有大病,藥石無醫的那種。”
“前段時間段驕陽還跑到狼王穀裡擼狼!”
“她把一頭成年狼按在地上擼!把狼崽抱起來吸!”
“甚至還在打量著母狼的狼奶,說她家現在也有個弱不禁風的小崽子,吃點狼奶沒準能長得很壯之類的...她哪來的小崽子!她不是單身嗎她!什麼樣的天神才能讓她動心?”
“事後狼群抹著小眼淚回來跟我表示它們不清白了,大晚上對著月亮嗷嗷叫哭訴...救命啊老子不想和他們姓段的打交道好嗎,都是群妖魔鬼怪誰想要和他們打交道。”
巫王歎了口氣:“雖然但是,可他們姓段的的確是不對勁,近來我夜觀天象,段王朝的氣運變得非常奇怪...我從未見過誰家的氣運像羊毛一樣的卷,他們家就是。”
“而且卷的根本看不清帝星是什麼情況,說它不存在吧,它突然又出來閃一下,說它存在吧,卷著卷著就卷沒了。”
“......”
“就尼瑪的離譜,根本猜不透他們姓段的在想什麼!”
狼王氣的汪了一聲,恨恨道:“世間的人分為三種,像咱們這樣聰明的,像隔壁遼那樣的傻不拉幾的,再來就是姓段的那樣的病到深處不覺病的。”
“估計和那顆奇怪的星星有關,我在曆代巫的手劄裡找到過,段王朝偶爾會出現一顆奇怪的異星,找不到那顆星星的來處,也看不清那顆星星的未來。”
“但是整個段王朝的氣運卻會和星星卷在一起,連帝星都挨在它身邊,給它保駕護航。”
“哦豁,怪不得這個消息出來後感覺遼還挺老實的,我記得他們家以前祖上也是闊過的,可惜被異星給捶成了餅,現在一聽到異星兩個字腦袋瓜子就疼。”
“巫的記載裡是這樣的,除了有一代的異星出了問題隕落,其他的異星都會給段王朝的氣運帶來奇怪的卷卷雲。”
“老子知道你說的誰,段氏王族段長空。”
“雖然大家是對手的關係,但段長空那代的狼王蒙特彆的中意他。”
“你曉得不,狼王蒙寫了一個書房的讚美他的話啊,那卷軸的分量能把人給壓死,字字句句都不離‘長空很棒,長空超棒,長空就是最棒的’,我眼都要瞎了。”
“更他娘的離譜的是狼王蒙終生未娶,也沒碰過任何人,聽說陪葬品就帶了把長弓,是段長空給他做的。”
“實不相瞞,我們那代的巫王神女也心儀他,終生未嫁。”
“......”
“哦豁,合著原來咱們還是難兄難弟。”
“就離譜,一個人得是多完美,才能吸引這麼多人喜歡他?”
“我看記載裡的段長空是個很有趣的人,思想也挺不走尋常路,永遠在笑著往前走,像一個光源,而身後會有很多被他的光芒吸引的人或者妖魔鬼怪。”
“據聞那麼多人中意他,可惜與他並肩的隻有兩人。”
“剛開始不清楚那兩個人是誰,後來才知道一個是雲浮天宮的小宮主,一個是道觀裡的無名小道士。”
“你說到這老子我可就不困了!”
“知道不知道不,狼王蒙寫了幾大箱子的卷軸來酸對方!我瞅了半天,隻看出來人家宮主是人美話多還厲害,人家道長人狠話不多,凡人比不上滴,狼王蒙那個大老粗更比不上~”
“真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一見長空誤終身’,不過我們在這兒無所謂的聊天,估摸著西涼那邊是在上躥下跳。”
“何止上躥下跳,蛇蟲之地也安分不了。”巫王淡定道。
“...你能不提蛇蟲之地麼,那個地方的人都邪性。”
狼王搓了搓胳膊,“狼都不願意靠近的地方能是什麼好地方?你們南蠻會玩蟲子和蠱什麼的還好,老子一看到蟲子腦闊就疼。”
“哦。”
“你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是幾個意思?”
“我想說在你頭發上我放了一條銀寶寶,放心,也就是之前菜花蟲要大十倍而已。”
“我@#¥¥%#¥!!”
這邊四家裡的狼王城和南蠻直接撕扯成了一團,而另一邊。
“姓段的又病危了?!”
“他們家的病危是輪著來的是吧,現在輪到段翎烈了?!”
“哼,想騙我,想都不要想,我不是曾經的我了,我已經看穿他們了。”
“以後這種虛假的消息少來彙報,一個月他們能病危三次。”
#這個又字很微妙#
遼國的人聽了這個消息後開會探討了兩分鐘,得出來的結論就是姓段的腦子又犯病了,指不定又想要甕中捉鱉,放出個假消息來讓他們嗷嗷叫的衝上去,然後把他們給再捶的嗷嗷叫回來。
#這個又字真的很微妙#
實不相瞞,彆說是病危了,就是發了訃告他們現在都不會信的。
因為指不定上一秒還發訃告,下一秒就說天子和無常們打了一架然後自己從黃泉路跑回來複活了。
遼國非常嫌棄的將手中的苦瓜一扔,就當不知道這個消息了。
他們才不要摻和進去,沒有十足的把握跑去捏姓段的,怕不是會被他們給打斷腿。
南蠻和狼王城撕扯成了一團沒心情關心段王朝,遼國啃了口瓜罵了句這瓜絕對有毒後就當不知道,於是壓力滾著滾著,就滾到了西涼這邊來。
西涼心動了。
西涼的心又動了。
因為與其他三家不同,他們是時時刻刻盯著段王朝的,知道天子段翎烈的確已經有幾天沒上朝了,而本來住在自己府中的段翎睿也住進了皇宮裡,據可靠消息,段翎睿身邊的神醫花鸞每天都在罵罵咧咧,煩躁的很,沒人敢靠近他。
朝堂暫時還是穩定的,儘管天子儘管沒上朝,但是五個皇子卻都還是在的。
而這不過是表麵上的平靜罷了。
西涼想,哪有皇子不想做天子的呢?這肯定是表麵上風平浪靜,其實他們內部早就有了齷齪,不然這些個親王都瘋狂往回趕路乾什麼?肯定是因為王族內部不穩定!
西涼可以了。
西涼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不過大概也是被打怕了,再加上雲浮天宮的威名實在是令西涼膽顫,西涼還是沒膽子嗷嗷叫的往上衝。
於是它搓搓手,想著得聯合一下其他三家,然後再問問蛇蟲之地是什麼想法...說句西涼自己聽了都覺得有點假的話,如果可以的話西涼其實也不太想和蛇蟲之地打交道。
以前的蛇蟲之地還有個人樣,有來有往的屬實正常,可現在的蛇蟲之地...實不相瞞,知道自己不是個東西的西涼覺得和對方比起來,它都顯得有人性很多。
至少西涼除了妖魔鬼怪還是有正常人的,但是蛇蟲之地,那真的是妖魔鬼怪的聚集地。
可西涼很早很早就和蛇蟲之地攪合在了一起,現在想要脫身,真的太難了。
真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這邊的西涼在瘋狂歎氣,並且搓搓手的想要聯絡其他三家,而另一邊。
蛇蟲之地·遮天蔽日的毒瘴中。
數條五彩斑斕,一看就知道毒的不行的毒蛇聚眾吐著蛇信子,熱熱鬨鬨的開著蛇宴,然後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少毒蛇用蛇信子感知了一下空氣,立馬如同潮水般快速退散了。
有個穿著鬥篷的人從遮天蔽日的毒瘴中現了身,慢慢的朝著蛇蟲之地的外圍走著,有個乾枯的像個木乃伊的小老頭追在他的身後。
“命蠱未斷,他死不了!”
“我知道,可我想看看他了。”
“您...莫不是...”
“你不覺得他折騰的樣子很有趣嗎?這十八年來他一直在試圖進入蛇蟲之地,可惜進不來,我現在出去給他看看,不好嗎?”
“放心,我會悄無聲息的去,也會悄無聲息的回來。”
“還要再看看那顆異星...他把注意力都放在那顆異星上了,他應該一直看著我才對。”
鬥篷人自言自語了兩句,然後就加快了步伐,不過眨眼間就消失了。
“......”
當初,就不該讓他見到段翎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