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眾人,包括白虎和黑鴉都瘋狂的搖起了頭,將腦海中各種各樣的可怕猜想給努力的甩出腦子。
太恐怖了,實在是太恐怖了,這個假設是不行的,真的不行的。
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組合呢?
殷斬倒是沒什麼反應,畢竟段長空是他師父和道人的白月光,和他又沒有什麼關係。
而且算起輩分的話也是段星白爺爺的爺爺級彆了,就算複活了,總不會真的有人磕什麼長空星白cp吧?
這是歪門邪道,是會被當成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的。
段星白當然也聽到了,不過說實話,他也是不覺得自己哪裡不正常。
要知道他上輩子可是一隻非常優秀的兔子,是為國捐軀的兔子,就是可惜他沒家人了不然家裡怎麼的也能撈一個烈士之家榮耀的那種優秀兔子!
所以現在舉凡有人說他不正常的,他的耳朵就自動屏蔽了這個聽著就和他沒有什麼關係的詞彙。
他怎麼可能不正常呢?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雖然長空大師好像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正常,但還是那句話,隻要他的腦子轉的比對方快,隻要他比對方足夠的智慧,那他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不可能有的,因為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比殷斬更不正常的人了。
他每天不是逼著鵝子成精就是想著怎麼去套五皇弟段星輝的麻袋,再不濟就是去招惹兩個師父,讓兩個本來互相在diss的師父立馬調轉槍頭對著他。
所以他對殷斬的不正常都能全盤接受,更何況還是萬人迷體質的長空大師呢?
他早就在殷斬的磨煉下而變得萬毒不侵了!
所以。
如果段長空真的能複活,也許他真的很能和對方合得來。
“如果我能和長空大師相遇的話,我倒是想要問問他是怎麼辣麼的受歡迎的。”
晚上處理完公務,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宛如一隻廢兔子的段星白和殷斬嘀嘀咕咕說著悄悄話:“說實話,這段時間我聽咱們兩個師父說了很多關於長空大師的故事,越聽越覺得對方是個神奇的人。”
殷斬半坐在床邊,將躺在床上的廢兔子給揪了起來,給他擦著頭發,隨口應了一聲。
“”
“我感覺你好像很敷衍我誒。”
段星白露出了一個很是凝重的小眼神:“你不也聽了嗎,你不這麼覺得嗎?”
“不,我讚同你的觀點,他的確是很神奇的人。”
殷斬很是耐心語氣平平的慢悠悠道:“至少正常人的確不會嘴上說著去釣魚,結果釣著釣著就跑到深山老林子裡去釣黑熊的。”
“因為魚和黑熊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彆的,所以我希望在這方麵不要和他相似。”
“”
“這點其實我還挺能理解長空大師的。”
段星白晃了晃兔子頭,略有些心虛的將‘有時間也許我也能搞頭黑熊’的念頭給藏起來,強行轉移了話題道:“不要拘束自己,我說釣魚就一定要去釣魚嗎?”
“我還說我去釣龍王呢難道我就真的要去釣威武龍龍頭?”
“這就像每次斬哥你不說人話但是我卻會在腦子裡自動翻譯成人話一樣,說歸說,做歸做嘛~”
“”
“嗷!我錯了我錯了,要禿了要禿了!”
段星白努力的拯救著自己的頭發,立馬朝著殷斬低了頭:“我對斬哥你的心意天地可鑒日月可表,真的,比咱們家鵝子那一身真皮的毛毛還真。”
“放過我的頭發吧,它還
是個寶寶而已鴨。”
“”
殷斬這才露出了一個稍微滿意但是又不是非常滿意的眼神。
“能和師父們玩到一塊的,還讓兩位師父在他離開的漫長歲月裡各自活成了他口中曾經調侃期待模樣的人,應該是個極度沒有規則,但是卻又偏偏恪守著什麼規則的人。”
殷斬用內力將段星白濕漉漉的頭發給烘乾,現在給他梳著發繼續慢悠悠道:“他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壞人。”
“或者說,他不一定是人——不是字麵意思上的不是人,是深層度的理解。”
“咩鴨?”
“我的意思是段長空不一定將自己視作是人。”
“他沒準覺得自己是道觀的一個蒲團,是雲浮天宮的一朵雲,是段氏王族不過刹那的過客。”
“是穿林而過萬人避諱的黑鴉,是山中自得悠哉世人求而不得的白虎。”
“他並不將自己固定在某個範圍內,是人的不是人的,哪裡都有他,這才是眾生跟不上他節奏的最主要的原因。”
“?這你都能看出來?何以見得?”段星白露出了一個憨厚無比的小眼神,很是敬佩萬分的問道。
何以見得?
殷斬給段星白梳著頭發的手微微停頓,想了想後才回答道:“你忘了?你和我描繪過你夢中的場景。”
“獨木成林的榕樹下是無數的熱鬨與盛大,可段長空卻躺在樹上看似融入熱鬨與盛大,卻又很明顯的隔離開來,並不與熱鬨與盛大真正的融為一體。”
“那麼多人,能坐在他身邊的也不過是兩個師父。”
“他的心氣之高,非常人所及。”
殷斬以前還喊稱呼觀主為道人的,現在喊師父也是順嘴的不得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滴啦
“在我心中,他遠遠不及你。”